当我打算把这个故事记下来的时候,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她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身边,那并不浓烈的烟味更像是一个魔咒,应该把她忘了的魔咒。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凑合成一天。而我们却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能了解彼此的人。
我和她是在大理的一间青年旅社认识的。我在大理待了三天,第一天,靠着手机里的导航逛了逛古城。第二天,和一个由青年旅社介绍的不收费的大学生导游逛了逛古城,与第一天不同的是艺术展博物馆都关门了,我们只好去城墙上晒太阳,说到那个大学生导游,我就不得不说,我最讨厌那种知道读书没那么简单,也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里,却依旧不好好学习,经常逃课的人啦,而他恰好是这样的人。高考考了200多分,进了专科院校,却不学习,整天往外跑,也没跑出个什么名堂。当谈到自己曾经带过的游客里大多是211,985的大学生时,我突然间意识到他的用意,这是在说自己虽然看样子混的很差,但我们这些‘天之骄子’还不是得靠他。他时时刻刻都在耍帅,无聊和可笑,但是这些都不怎么让我反感,毕竟,人无完人。可是他对同性恋的态度,让我很难受。‘恶心,变态’,真没想过这样的词汇会在热热闹闹的大街上以一种义愤填膺的语气被他说出来。
第二天晚上,大概五点半,她出现了。
齐耳的黑色短发,脑门上的碎发被黑色的廉质橡皮扎成一个瘦小的鼓包。白色的卫衣,下身是寻常的破洞牛仔裤。28岁的她看起来只有18岁,被人戏称为‘老阿姨’。
进门时,她和我说了一声‘hi’。
我有些吓到了,因为这几天101虽然保持着每天3~4的住宿人数,但是像她一样一进门就打招呼的很不多见。
我突然间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聊起来的,或许只是她在说,我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时不时给麻痹的双脚换个姿势,间或流了很多泪,为她的了解,或者自己。
我们怎么样才会哭呢?我突然间发现自己恶劣的一点,或者是所有人共有的。当我们诉说自己的时候。
可那晚,我们聊到12点,期间我哭了四五次,她和我说不会安慰我3次,最后给我递纸巾1次。
我突然不想写了,那些她给我讲的故事。令我印象深刻的变成了她指尖淡淡的烟味,和手臂上或者当她低下头才能看到的青色纹身。
那晚过后的第二天,我和她走了15000多步,晒了将近5个小时的太阳,在大石头上待了将近2小时。期间她说了舒服10多次。在车路边徒步时,她怕我撞车拉了我5次。说实话,腰应该是我的禁区。怕痒什么的,或许只是不习惯。我突然回忆起她的手扶着我的腰的那一瞬。感到不辜负,安全,或许有惊羞。但是我不是喜欢男人吗?而她喜欢女人,我就能擅自利用吗?我不敢,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