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奇大惊,这当今也只有平等王不将圣上的旨意放在眼中敢,肆意烧毁。心中难免有些焦躁,接到任务之际可是被嘱咐,一定要平等王看完信方可回,如今该如何交差。
旁人也远远瞧这一幕感到奇怪,私下开始议论起来。
冷星辰像是看出了他的为难,道:“信,看与不看都没有差别,意思我能猜出大概。你回去禀明你的主子。当年之约我已完成,今日不会多加留恋。功名爵位他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此生我绝迹不会踏入京城一步。我不去打扰他,也请他不要再追寻我的踪迹。我们与他从此不在陌路。”
丁奇闻言,双眼睁的混圆,这么回话,他的命还在吗?
也就是趁着他一闪神的功夫,冷星辰与水月然一行人忽然起身纵身一跃,从茶楼的窗台跳出。
等丁奇再回神去追,一行人消失与人群之中没了踪影。
“咳咳!咳咳!”龙榻上传来一阵阵的咳嗽之声,闻着都觉肺都快被咳出。
“他,当真……如此所言?”龙诺手扶着胸口,尽力让说话的气息稳定。可听着都觉他中气空虚,似断非断。
丁奇不敢抬头,跪着回道:“是的,陛下。”
“好了,你下去吧!”在龙诺的挥手之中,丁奇脚底抹油溜的比谁都快。
“父皇,你好好休息,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龙胜轩一旁担忧的望着龙榻上的老人,心疼不已。
这几年,虽说他努力的让自己成长,辅佐父皇的江山,可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骨瘦如柴,身如枯槁,伸出来的手简直就是一层皮覆盖着骨架,面容更是没有丝毫的血色,死灰一般,如果不是还有一口气在,已经与死人无二。
这一年来,父皇已经不上朝,而把政务搬到了床边。
每每将处理的决议向父皇汇报,在父皇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已经是他最大的满足。
“不,你不懂!”龙诺叹息。他这是为他将在铺路。这三年来,冷星辰与水月然在政治以及军事上的才华展露无疑,龙胜轩虽然表现不俗,可依旧没有他们夫妇二人出色。
当年的望天阁一役让他悔不当初,如果未出杀机,如今他们就是龙胜轩的左膀右臂。天祈的繁华强大恐怕是史无前例。他如今极力挽救,只盼他们回心转意。
龙胜轩看了看年迈的龙诺,轻叹道:“父皇,儿臣明白。你所做的一切,儿臣都明白。他人不理解,儿臣理解。”
龙胜轩迈进一步,向龙诺述说心中之想。
“父皇,容我说一个故事。古时,战场上,一位将军追捕敌国皇子。追寻千里终于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可此时出现一村庄,接近千人。
敌国皇子心下一计,命人多出放火,眨眼间火光通天。壮年此时都下田劳作,留在屋中的只有妇孺,一时间哀嚎遍地。
将军赶到,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一,留下救人放敌国皇子逃命。二,追寻敌国皇子,无视千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