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林福托着身子徐徐的走了出来,恭敬的开口,“我家郡主答应见二位公子,二位公子请。”
正待司徒皓月和南宫翎要踏入正门时,两扇大红门突然关了,里面传来绿叶调皮的声音:“司徒公子,南宫公子,管家自会带你们见着我家郡主。”
绿叶的一声嬉笑传到二位俊朗公子耳朵里,此时他们只有想到她在嘲笑他们。
想到这里,司徒皓月眉头更紧,厌恶的撇了一眼将军府,但又想知道慕瑶郡主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南宫翎脸色就更是难看了,大门不让进,她想搞什么?但皇上下了旨,他打慕瑶的事皇上可以不追究,但是他必须要来给这个便宜郡主道歉。
林管家见这二位甫都的大才人,眼睛比天还瞪得高,“公子请。”管家下了台阶,自顾自的朝前走。
司徒皓月和南宫翎没办法也就在后面跟随着。
林管家带他们饶着将军府走了一圈,来到后门外,管家又恭敬的作了个请的手势。
这下,南宫翎有些火了,“慕瑶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叫本公子从后门进去吗?”
司徒皓月也不笨,慕瑶就是这个意思,他也有些生气,但定力比南宫翎强,慕瑶的举动似乎也更加引起了他的注意。
将军府后门,一般很少开,比气派的正大门要小上好几倍,虽不破旧,但堂堂第一世家和第二世家的公了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管家瞧着他们好像没有打算要进去的意思,“这是郡主意思,老奴也不敢违抗,郡主说了以二位公子今时今日在甫都的‘名声’不便从正门入,毕竟将军府的名声也很重要,我家郡主年龄不小,经不得这些闲言闲语,还望二位公子体谅老奴。”
林福的玄外之音很清楚,南宫翎是皇上下旨来赔罪的,他也不得不遵从。而司徒皓月要不要进去?郡主也肯定的说了一句,‘好奇心足以杀死一只猫’。
当然,司徒皓月和南宫翎现在在甫都可是名人,只不过管家话里的意思是,为了同一个女子定私情的名人。这可比慕瑶以前在他们心中的名声有价值多了。
最多慕瑶郡主被他们说成是无脑无能儿,便宜郡主,不知道依靠什么才弄来个郡主当着整天嚣张跋扈。
听着一个管家淡淡的叙说着他们两人的丑事,甚至是根本没有的事,司徒皓月和南宫翎此时脸已经铁青了,满眼的怒气不知道往哪里发,青筋直冒,双手握拳。
司徒皓月忍了那口怒气,衣袍一挥,跨了进去,想离开,但又来了,不进去看个究竟,他不甘心。
南宫翎见司徒皓月带了头,他第一公子都能拉下这张脸,他为什么不可以,何况早完事早点离开这鬼地方。长青还在临风阁备好酒席等着他们去庆祝。
“旺旺。”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后门旁边极不起眼的狗洞钻了进去。
此时,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内传出来,“旺才,快进来,饿了吧。”
司徒皓月和南宫翎已经大步走了进去,却没想到这时跑来一只野狗与他们同入。
六月的天气,晚霞退去,夜幕越来越浓,晚风徐徐,夜空中群星闪耀,锦华楼,到处洒满了微黄色的烛光,静悄悄的夜里此时余音袅袅,动人心魂。
就连着草纵中蟋蟀热闹的叫鸣声也渐渐安静下来。
凉亭里,微黄色的烛光摇曳着,轻纱薄帐,随着轻风,伴着音符起舞。
隔着一道厚厚的城墙,城墙边上几棵高大的木棉树探出头来,树顛上一只只萤火虫如精灵般欢跳着。
在一旁伺候着的红梅惊呆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郡主能弹得一手精妙的好琴。镇定自若的神情不似凡尘女子,恐怕被誉为才华横溢的大小姐都比不过郡主。
慕瑶弹完最后一个音符,雪白色的薄衫抚过琴身,又是一阵巧妙尾音传出来。
慕瑶知道红梅一定起疑了,浅淡一笑,此时她就是的慕瑶,慕瑶就是她,她是替她活着,也是替自己活着。
若不是以前为了能配得上男朋友,她恐怕不会抽时间去学古筝,他是海归大学士,但偏偏喜欢一个长相普通的她,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原来他竟然是为了她脑袋里的医学天赋。
慕瑶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愚,而此时,往事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顿时,林管家正带着司徒皓月和南宫翎徐徐踏进锦华楼,却因为悦耳的琴声止住了脚步。俊朗飘逸的脸色挂着一丝浅笑,乌黑的墨发顺肩披下,手中的折扇却因为听得太入迷而掉落在地。
林福折身拾起地上的精致折扇,顺手递给一脸错愕的司徒皓月:“司徒公子,请。”
其实他也不明白这是自家小姐在抚琴吗?
司徒皓月和南宫翎出现在锦华楼庭院里,繁花似锦,绿树成荫,皎洁的月光顷泻而下,拌着烛光……
慕瑶从凉亭里盈盈走出来,一袭雪白色的云烟轻衫,宛若仙子般精灵透剔,一双如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灵动耀眼,风过,一股自然的清香扑鼻而来。
司徒皓月和南宫翎此时惊呆了,这股香气,清新淡雅,不俗不凡,没有浓浓的脂粉味参杂其中,如罂粟花让人沉迷,舍不得移开眼。
两人此时都有一个念头,这是慕瑶郡主?刚才弹琴的人是她?此时瞧着她仿佛一颗闪闪发光的沧海明珠。
慕瑶从他们的眼眸里看出了银恶,幼小的身子随意往边上的太师椅一靠,神情慵懒自得,她暗自嘲笑,以前的慕瑶在你们眼里什么都不是,冰冷的眸子瞬间放出寒光,如冰冻三尺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