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侯说道:“说不准,你真是侍花神者投胎的。”
他心里极为讽刺,这种神神鬼鬼的事,他压根半句话不信,讽刺归讽刺,小林氏回头那一笑,真有种回头一笑百媚生的惊艳感。
小林氏以为定南侯是在夸她,笑的更加风情万种。
定南侯盯着小林氏嫣红丰满的唇,衬着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仿佛冬雪里凌寒独自开的梅花一般楚楚可怜。他的目光不禁下移,那截白腻的脖子细长细长,优雅得像松树上的白鹤,还有那下面的起伏,曲线玲珑,他甚至能记起那副身子有多滑不丢手,比他见过的所有的上等瓷器更加旖旎,每每忆起,他就特别想大力揉搓、破坏,在那白皙上留下青青紫紫的印迹。
定南侯根本没再管小林氏嘴里说什么,一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就抛到暖烘烘的炕上去,一个翻身将小林氏压住,迫不及待地去扯她腰间的带子,嘴巴啃上她的脖子。
小林氏低低地惊呼一声,葱嫩的手搂住定南侯的脖子,剪水秋眸似嗔似恼地瞪他一眼,娇滴滴地轻哼:“侯爷,你弄疼妾身了……不要嘛,现在是白天……唔……”
海桐听见屋里的动静,脸红了一片,悄声吩咐小丫鬟去准备热水。
安祖大咧咧地提了壶热茶来,正准备进去,海桐忙拦阻:“别,侯爷在里面呢。”
安祖说道:“我知道啊,夫人刚才吩咐我去煮茶。”
海桐红着脸解释:“侯爷和夫人现在不方便见客。”
安祖听见小林氏低低的亢奋的吟唱,瞬间脸红,唯唯诺诺地说:“哦,我知道了。”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海桐旁边,面上尴尬,心里却在不耻,她那时在地主家里伺候,地主白天只会在姨娘房里玩乐,小林氏居然如此恬不知耻,白日宣淫。
难怪那天晚上,她自个儿揉自个儿的胸。
海桐观安祖神色,蓦然记起安祖是伺候过地主婆的,这些事自然也懂得,但她还是为小林氏白天办这种事而觉得脸颊发烧。也不知定南侯是怎么回事,以前他们夫妻俩晚上多有闹到很晚的,却从来没有孟浪地在白天做。
安祖低声和海桐说:“海桐姐姐,王婆子又来找你了么?”
海桐皱眉,摇摇头。
安祖便松口气道:“哎,我今儿个看见她在院子外鬼鬼祟祟的,像是在找什么人,大概看见侯爷来了,她拔腿就跑了。我顾着禀报侯爷来了,没跟她一般见识,幸好她后来没来闹,否则侯爷在这里,她来闹,看侯爷不赏她大耳刮子!”
好像有侯爷在,什么难解的事都能迎刃而解一样。
海桐思及王婆子那句“破鞋”,再想想定南侯的威武霸气,每次定南侯都弄得小林氏舒要死要活,但事后小林氏都累得没法睁开眼睛。现在定南侯还是年富力强呢。
安祖点到即止,她可半分不敢明目张胆地夸定南侯。
等了小半个时辰,定南侯还没完事。小林氏的声音越来越大,又痛又快活,一会哭一会笑,一会让快点,一会让慢点。安祖身上热热的,不由得面红耳赤,当初她伺候地主婆的时候,地主可没这么能折腾。她打个呵欠。
海桐便道:“你先回房罢,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安祖点头,趁机溜走。
定南侯折腾两个时辰,小林氏长久没承受雨露,直接做晕了。定南侯身体里的冲动渐渐平息,他反身躺下,胸口一起一伏,推了推小林氏。小林氏嘟囔一句,翻个身又睡了。
定南侯望着帐顶,天色渐黑,一冷静下来,他越想越不对劲。
定南侯抹了一把脸,他倒没觉得睡了小林氏有什么不对,小林氏是他的妻子,他当然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从前小林氏当过他的妾,这个女人的大胆堪比青楼的花娘,他在床上从来不会考虑她的感受,自个儿舒服了就行,即使小林氏后来成为他的妻子,他也难以改变这种想法。
是小林氏先不尊重的,当年她爬自个儿床的时候,就已经在定南侯心里打了一个不知羞耻的标签。
定南侯奇怪的是,他已经不是毛头小伙子,控制不住自个儿的冲动和一时兴起,怎么今儿个就拉着小林氏办了这事呢?他明明是厌恶小林氏的。
越想,定南侯的脑子越冷静,心里的怒气渐渐上升。小林氏竟然对他下药!他不知道小林氏是什么时候下的药,可能在茶里,也可能在菜里,但是他中了小林氏的招数是事实。
定南侯一脚朝小林氏踹过去,这个女人还能再无耻些么?
“侯爷,夫人,要水么?奴婢能进来么?”
海桐清脆如莺的声音传了进来。
明明是再清脆自然不过的声音,却仿若带了勾子似的。
定南侯感觉身子又硬了,他更加确定自个儿是中了小林氏的药,念头一转,将将挨到小林氏腰上的脚收了回来,他扬声道:“进来罢。”
海桐等了一瞬,没听见小林氏的声音,她身子一凛,双手攥成拳头,掌心捏了一把汗。
海桐在门口站了一瞬,等眼睛适应室内的昏暗,这才稳稳地进去,把热水放在炕头的洗脸架上,没敢朝炕上瞅,然后去点灯,举着美人宫灯放在炕头柜子上,她举灯的角度很有技巧,将将照清她的脸。海桐知道这个高度能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加温柔如水,脸庞如玉,那一层暖色的光像是从她毛孔里散发出来的。
她能感觉到定南侯的目光渐渐粘在她身上。
海桐更紧张了,身子微弯,勾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放好灯,垂头一看,瞬间脸红如霞,原来定南侯竟然四肢大张、不着寸缕地躺在炕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海桐心跳如雷,僵硬地立在原地,傻掉了。
定南侯从来不会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丫鬟面前,平常做完,都是小林氏伺候他擦洗身子。
定南侯磁性的声音闷闷地笑谑道:“海桐,你傻站着干什么?扶我去洗漱。”
海桐呆呆地答了一声:“啊?”她存了心勾/引定南侯,却没料到眼前的情况。
定南侯懒得再重复自个儿的话,直直从炕上站起,越过小林氏,一把拉住傻掉的海桐朝净房去,背过去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他当这主仆俩有多主仆情深,原来各有各的心思。
当然,他也没有安好心,本想强硬地收用海桐惩罚小林氏,破坏她们的主仆情深,给小林氏长个记性。既然海桐有心勾/引他,那正好,他本来就不喜欢用强。
定南侯经过海桐刚端进来的铜盆前,随手将里面打湿的热毛巾拿走,在净房里随手擦了擦下面,就扒了海桐的衣服摁在墙上动了起来。
海桐全程处在迷蒙的状态,当体内传来一阵清晰的疼痛时,她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咬住唇默默忍受疼痛,眼角沁出晶莹的泪珠子,到后来她迷迷糊糊的,渐渐也得了趣,这才知道小林氏为什么一会子哭一会子舒服地叫。
安祖饱饱地睡了一觉起来,打着呵欠到正房,看见黄婵立马规矩地站好,轻笑着问:“黄婵姐姐,要摆饭么?咦?海桐姐姐呢?”
黄婵脸色铁青,瞪了安祖一眼:“还海桐姐姐呢?过了今儿个,就该叫杨姨娘了。”
安祖迷茫地说:“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心中却暗喜,看来海桐已经成事了。
黄婵冷哼一声:“白痴!”
安祖撅嘴,靠近正房,从帘子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女音,这绝对不是小林氏那魅惑的声音,却更让人心里痒痒,好像发出声音的人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让人情不自禁地竖起耳朵想听得更清楚。
安祖眼底闪过笑意,转过脸时面对黄婵却是又红又白。
小林氏在事后为定南侯收拾已经养成十几年来的习惯,所以她即便睡得沉,梦里还记得这事呢,小半个时辰后,她就醒了过来,一阵惺忪之后,她渐渐听清梦里那令人不安的声音不是梦里的,而是从净房里传来的。
男人的粗喘,女人的隐忍。
小林氏腾的脑子一片空白,电光火石间,她明了一墙之隔的净房在上演什么剧目,强烈的怒火和妒火瞬间侵占了她的理智。
她随手抓件衣服披在身上,蹬蹬蹬冲进净房,一眼看见定南侯躺在净房的软榻上,手掌控着海桐纤细的柳腰一起一伏,两人神情迷醉,不知今夕何夕。那两片融合在一起的雪白蓦地让小林氏气血上涌,一口血堵在喉咙口。
定南侯其实身心疲惫,要不是为这场好戏,他才不会让自个儿受这个罪,任是再强壮的男人在连续做了两个半时辰后,能不吐血身亡就是幸运了。幸好他禁欲许久,在战场上更有连打两天两夜的仗不休息的记录,否则他也受不住。
他冷眼看着小林氏发疯地抽打海桐。海桐从神魂颠倒中恢复一点神智,但因为是第一次,躲了几下,就只能任由小林氏打骂了。
定南侯不紧不慢地挑了件长袍套在身上,一把握住小林氏的手腕,不悦地皱眉道:“夫人,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个丫鬟,你却如此不顾体面!”
小林氏理智被烧成渣,见定南侯还维护海桐,大吼出声:“侯爷!这个狐狸精、贱蹄子勾/引你,你还维护她!我就是打死她,也是她活该!”
定南侯浓眉皱得更深:“什么狐狸精,什么贱蹄子!是我喜欢她,忍不住收用了她,她不是你的大丫鬟么,给我做通房丫鬟顺理成章。”
定南侯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小林氏的肺都气炸了,她更不能忍受定南侯对海桐的维护,小林氏感觉自个儿快崩溃了,她不过太累睡了一会子,醒来后世界就全变了,她的丈夫和她的大丫鬟双双背叛了她!
这个世界上,她以为最不可能背叛她的就是海桐。
这个世界上,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定南侯的背叛。
小林氏眼中盛满失望,痛心疾首地喊道:“侯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是她勾/引你!你不要为她开脱!我今儿个非打死她不行!”
定南侯狠狠甩开小林氏的手腕:“我从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妒妇!我不过睡了个丫鬟罢了,你就摆出这副疯婆子的样子给我看,你侯夫人的端庄大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