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棉袄一件加一件,沉重的身体动作缓慢许多,冷风冷飕飕,冰冷刺骨,几个少年颤抖的跪在地上,衣服穿得很少,毛衣大衣之类的破烂不堪,一阵微风吹过足以颤抖几分钟。
大冷天的,这几个孩子真可怜,无父无母的在街头行乞,这么冷的天气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年的春天,一名买菜路过的阿姨摇头自叹道,这几个少年她颇为常见,每一次见到几乎都是黑着脸,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她也算得上一位好心人,时不时递给几个少年零钱少则两三块,多则五块,十块。
几个少年见到丢钱到面前的好心人悄悄看一眼,然后急忙说,“谢谢”,作为一名落难乞讨孩子,他们还是懂得什么是感谢。
让开,让开,几名气势汹汹的青年推开挡路的路人,一名浓眉大耳的青年不爽说道:你们没看见斧头帮的人吗?见到斧头帮还不滚开,是不是找死啊?
斧头帮?
听闻,过路人脸色立马发白,有些人或多或少跟斧头帮有些江湖恩怨,知道斧头帮是什么,听到丁点风声马上避开远远的,生怕倒大霉。
斧头帮乃是南都恶贯满盈的黑帮,无恶不作,欺压百姓,当地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群众抗议越大,政府最多做做样子,让斧头帮见好就收,不出大问题就万事大吉。
大哥,你看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挡青年指着道,浓眉大耳的指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少年。还不等大哥说话,另一名青年上前不怀好意说道:你们几个乞丐不长眼吗?
半分钟过去,几个少年默默待着,没有回应男青年的话。见到这等情况,男青年气贯如虹,义愤填膺道:嘿,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大爷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
还是没有回应,浓眉大耳的青年说道:二毛,可能这几个小兔崽子是哑巴,聋子也说不定。管他那么多,踢开就是,我们大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浪费在这几个小兔崽子身上要卵用。
听到几个青年想要过来踢开,几个少年眼孔骤然收缩,不是他们听不见,而是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加上这么冷的天气,双脚已经麻木,僵硬想要躲开,他们也躲不开。
慢着,见到二毛准备动手脚,带头大哥盯着一名少年说道,“我就觉得奇怪你们为什么不抬起头来,原来是这样子。”
大哥,这几个小兔崽子?二毛不解问道。
带头大哥,白云生微笑着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在南都街钱被偷的事?
浓眉大耳青年跟二毛仔细回想,再看看眼前的四个少年,觉得有很多蹊跷,当下恍然大悟,二毛说道:怪不得我觉得很眼熟,原来是你们几个小鬼,没想到出门也碰到小偷。
四个少年脸色苍白,他们确实偷钱,但他们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因为严寒,还有三个伙伴发着高烧等拿钱去看病,他们一天也乞讨不了多少钱,因为这条街过路的人很少,算是贫瘠的街道。肥得流水的街道被其他人霸占,怕有人来抢生意,特意把他们七个赶出去。
我最讨厌的就是小偷,而且还偷到了我是身上,白云生碎了一口痰,大哥的风格马上显示出来,在他的王道里,不管你是小孩还是老人,只要得罪他都没有好果子吃,尊老爱幼跟他沾不了边。
我还以为那几个可怜的孩子只是单纯乞讨为生的人,没想到既然是一个小偷,旁边看好戏的路人无奈,算是他们看走眼了,小小年纪就学偷东西长大了还得了?而旁人听到是小偷,不在对四个少年怜悯,反而讨厌。
我让你偷东西,二毛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一名叫做萧风的少年脸上,又是踢一脚,猛然两击,跪在地上的萧风把持不住倒在地上,嘴角渗透出鲜血,咬着牙,瞪大眼睛,从小到大,打他的人不多,二毛是第二个,他过着屈辱的生活他的选择,当他背上小偷的罪名时候,这也是他自愿的,但有人打他,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但,当前情况,不是他能千刀万剐,他才十五岁,跟二十几岁的青年来说力气相差太远了。
老大---,被打了两下之后,其他三位少年开始动容,或许,没有萧风,他们就活不到现在。
叫做刘忠的少年是一名大块头,尽管才有十五岁左右,身高就达到了一米七多,刘忠眼睛一闪寒光,握紧拳头流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泪,跟他们一样年龄的孩子现在应该偷偷的牵着女朋友小手,过着有家庭的生活,然而他们不同。
外公,你看那边好像很热闹,一名十六岁左右的女孩指着萧风所在的地方。
文裳你去看看那边是怎么回事,陶永春说道。
是,师傅,青年行一个尊师礼,然后就去人群看看。
外公,我也想去看看,女孩嘴角微微翘起来,可爱说。
指吟要是想去看,那外公就带去,陶永春笑着说。
祝文裳还没有返回去,林指吟与陶永春就来到身后,祝文裳把了解的情况告诉陶永春,陶永春皱起眉头,大冷天的怎么会有跟她外孙女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跪在这里?
二狗打了两下还不解气,继续用脚踢萧风,白云生息里也窝火,上前也用脚踢打,顿时,三个人没有一点情义踢打,打得萧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加上冷冷天气疼痛不已。
一旁的林指吟看了一会看不过去,爱打抱不平的她直接上前去,叫道:你们给我住手,“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少年算什么男人?”
哟,哪来的小妞?白云生一愣,然后停了下来,看向林指吟,说道:怎么,小姑娘你要替他出头吗?
没错,我看不惯你们,我插手又怎么样?林指吟走到萧风面前,不顾白云生等人眼光,扶起来,看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孔,拿出一块手帕擦脸孔。
萧风心里一震,看着林指吟,眼睛眨都不眨。林指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把手帕递给萧风,站起来说道,“你说,他偷你钱,偷多少?”
多少--,白云生汗水突然流下一滴,不好意说,“多少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他偷我钱就是不对。”
自己的外孙女陶永春怎么不了解?无奈笑着摇头,走上前,说道:到底偷了多少?
这个声音带有了一丝霸气,白云生感到一丝震慑,看过去,见到此人是陶永春,眼神充满呆滞,生活在南都的他怎么可能不认识陶永春?他可是永春拳的掌门。注意语言说,“十,十块。”
才十块你们就把人打成这样?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十块钱是吧!我替他还给你,说完林指吟掏出十块钱丢给白云生,“钱已经给你们了,是不是可以滚了?”
碍于陶永春,白云生没有说太多话,心里暗骂林指吟几句就闪人,离开时,斜看萧风一眼。
好了,没事了,我们走吧!林指吟做了一件好事心里愉快了许多,上去拉着陶永春的手离开。陶永春对祝文裳点了点头,明白意思,祝文裳留在最后,待林指吟离开之后走上前问道。
这时愣神中的萧风才回过神来,不过林指吟已经不见了踪影,手中的手帕收了起来。
祝文裳说道,“你们四个都是孤儿吗?”
刘忠几人对于刚才的事情还在震惊当中,现在也同样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除了你们几个还有其他人吗?祝文裳继续问道。
还有三个。
你们想过吃饱饭的日子吗?
想,四个人默默点着头。
那好,跟着我去,带上你们其他伙伴去永春武馆,祝文裳说。
一天之后,咏春拳武馆举行了拜师礼,七个穿着破烂不堪的少年跪在地上接受拜师祭典,他们叫,“萧风,刘忠,陆华山,王坤,凌伟,谢晓峰,张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