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地豆。”韩煦也大声的应和,“地豆,你知不知道有一个有着银白色头发的女孩?”韩煦又很快向王翔的方向跑去。“額?白色头发?”王翔对于韩煦的话还没太明白。捶了捶他的手臂,“是不是很漂亮?啊?”
韩煦使劲的点着头,“额,有点。”
“哥,你别逗了,一大早上的净说邪乎的东西。”王翔讪讪的笑着,“哥你没事我就走了。快上课了。”
韩煦点点头朝着初中部走去。
对于地豆的反应,韩煦没报多大希望,不过难道真没这个人么。
“喂,那边儿的!”门卫老大爷看着空荡荡的操场上韩煦一个人走着,“上课嘞,怎嘛还瞎逛!”
韩煦识相的小跑进了教学楼。按照惯例初二应该是在三楼吧。他急匆匆的转向楼梯,跑进自己的班级。“报告。”
“进来,”女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讲台,“韩煦吧,你就先坐第四组那边那个空位置吧。”
韩煦向着她说的方向走去。
其他同学都低着头在做卷子,并没有对这个插班生起多大兴趣。韩煦走到一个空位子边,前座的男生转过来看了一眼,示意的笑了笑。
“嗯好,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数学课代表下课把卷子收给我。”女老师合上水笔,宣布了下课。
然而韩煦一边早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你是叫韩煦么?名字真好听啊。”“你家在哪儿啊?”“你不是本地人么?”……
“额,那个……”韩煦收拾完桌面,看着面前一大堆人。
“哇哦,声音好好听哦。”某女飘过…
“快上课了,能不能让我先出去上个厕所?”韩煦礼貌得转过身,从狭小的桌椅空隙间溜走。真是对于你们的热情还不太习惯啊。站在三楼转角,轻易地就可以看到整个红丰镇最美的景色。苍劲有力的绿,早晨暖洋洋的太阳悬在空中,抬头是蓝色,眼下就是碧绿。红丰镇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里的人嗜花成命,偏僻的地域促使很多珍奇的品种得以生长。人们到处可见鲜艳瑰丽的花儿,像是一种佑护的祥物。它们柔弱如纸的花瓣,支撑着红丰镇的安详和平。
韩煦扭过头向教室走去,“你是不是叫韩煦啊,”一个女孩子慌忙的走到韩煦面前,“如果是你的话,请,请到楼下体育器材室去一趟。”
“额?有什么事么?”韩煦蹙起眉头,刚来就要被使唤啊。
女生忸怩着,“是,是上一级的学长们让的。我不清楚。”说着就向别处跑去。嘈杂的教室不禁变得安静,带着几声议论。
上课了。
韩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是毕业班麼,找我有什么事呢,还去体育器材室。
翻开物理书,开始上课。然而这一堂课韩煦上得心不在焉的。楼下教室里在安排活动,楼道间是不时走动的学生。还是无法专心啊。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啧,下一堂课是音乐课呢。你会什么啊?”前桌的矮个子男生转过身自然地和韩煦搭起话。“唉?”韩煦抬起头,“我么?”“嗯嗯。”“乐器什么的没怎么接触过啊。”韩煦挠了挠耳根。“额,嘛,那就不妙了,音乐课第二堂要抽小组乐器水平吶。”男生激动地拍了一下韩煦的桌子,韩煦这才好好看了看他面前这个孩子,泛黄的肤色,高挺的鼻梁。眼睛像是装进了星星一样闪烁着。一张大众脸却透着不平凡的生气。“先别说那个了,你叫什么啊?”男生抖抖书包,别到一边,站在韩煦面前问到。
“啊,哈?”韩煦还是有点讶异的,不认识自己还搭话。
“我叫韩煦。”
“韩煦,好含蓄的名字啊。”
韩煦不禁莞尔一笑,这是个冷笑话么。
“我叫许文灏。”
“嗯(⊙_⊙)。尼好。”
韩煦欠了欠身,表示礼貌。收拾好桌面,随着上课铃声在人流一起到走廊排队向阶梯教室进发。其实从三楼到前面一层楼的二楼阶梯教室完全可以走上面相通的中楼梯,可是怕打扰到别的班级上课,老师便领着一大群人走了最西边的楼梯。“咦,走呀。”叽叽喳喳的队伍走到了二楼突然停了下来,最后面几个小子催促着行走。“别催啦,初三的也要下来上体育课啊。等等吧。”说着确实向前面可以看到最后一队高高的男生走下楼梯。韩煦随着前面人潮的涌动向队伍前挪了挪,可能是还有初三的几个男生落了后,匆匆忙忙地从韩煦身后闯过,“啊!嘶……额。”韩煦更是没在台阶上站稳,直直的向下摔去。一阵眩晕夹杂着手肘传来的撕烈的痛感,人群很快分散开,韩煦跌落在扶梯转角口。“唔额。”麻木的右臂被下意识的捂住。
随后便是楼梯间炸开锅的声音。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下个楼还差点送命,还好没撞到别人,哼。”高个子男生在前面些的阶梯上轻声的嘲讽道,另一个男生快步走下楼去。
许文灏挤开身前的人,冲到韩煦面前,搭起他的左臂,“嘶,啊!”韩煦蹙起眉头,“痛。”
许文灏看着他已经有些血肉模糊的右臂,还有血丝在不停渗出。而裤子也已经磨破了。唉。“能不能起来?”
“许文灏你扶韩煦一起回教室吧,怎么会摔成这样。”音乐老师也走到事故中心。
“唉,摔惨了。”“怎么会摔下来?”“还怎么摔下来?!走这么快,当然这样啦。”“真是不小心啊。”散乱的学生队伍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有的没的聊着。
“哎哎哎,其他人都把队伍排好了,不要叽叽歪歪啦,不可以说话啊。”音乐老师走在队伍前。“好,那就是韩煦和许文灏在这儿,剩下的同学就随我去上课啊。”
“我们走吧,我扶你。”许文灏搀着韩煦,一步一挪地朝着东边教室去。
“等等,先去厕所吧。”韩煦揉了揉眼睛,手上沾着的泥尘也蹭到了白皙的眼角。就这样从西边走到东边,经过教室时,总有学生向外“观赏”他们俩。确实是从身体和心灵上同时受到打击。“韩煦你下次走路也小心一点啦。”许文灏一边走进厕所,一边转过身对韩煦唠叨。
“那个叫韩煦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