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帝沉默不语,左相和一干大臣又是出主意又是劝说,也没把君洛井说动。依然保持最初的态度:东炎皇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风世子,不如你也来想想办法。”左相突然一句,全场都静了。
被点到的人一手支头,额前的头发垂下,让人看不清脸。似乎是在思考,不过离她最近的君洛井知道,风云已经睡着了。
“风世子?风世子?”左相连叫了两声,风云依然没有抬头。左相急了,也顾不得这是在哪,大声道:“风世子!”这一声,不仅把越帝吓一跳,一干大臣吓一跳,也把风云吵醒了。
风云边伸懒腰,边道:“嗯?说完了?”
“大胆风云,居然在陛下面前睡觉!”可算是找到风云的错处,左相迫不及待道。
风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左相大人,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处理张阁老出手重伤洛王一事,而非找小爷的错。如此轻重不分,怎堪左相重任。”
左相被风云的倒打一耙气的呼呼直喘:“少给本相转移话题。现在你公然睡觉就是对陛下的不敬,理应受到惩罚。”
“那你倒说说看,我应该受到什么惩罚?”
“杖责数十,以儆效尤。”
“那么重伤皇室呢?”
“当然是即刻处斩。重伤皇室可是死罪。”
“啪啪啪”,风云鼓掌:“不愧是左相,律法知晓的如此通透。陛下,看来左相已经解决了您的难题。左相大人如此大义灭亲,真令我等佩服。”
左相此刻才转过弯来,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指着风云直哆嗦:“你你你………你你你……”
风云微笑:“左相大人无需如此谦虚,这是你应得的。”
“哇”的一口,左相真就吐出血来。一旁的大臣皆是一惊,只听左相擦擦嘴,道:“风世子,你欺人太甚!”
风云惊讶的指着自己:“我?”表情甚是无辜:“左相,小爷可是真心诚意的感谢呀,要不是你,越国就要面临灾难了。”
越帝听闻直起身子,道:“此话怎讲?”
风云清清嗓子,道:“张阁老这次打伤东炎洛王,本就是该死罪。纵使他立下多少功劳,也抹灭不了犯下的错误。”
“胡说,那是洛王突然出现,张阁老来不及收手……。”
“哦?来不及?那么请问,张阁老那天动手要打谁?”
“当然是………。。”左相突然住口。他几乎都要忘了,风云也是皇室,越帝的亲侄子。
风云冷笑:“是要对我动手,却被洛王挡下了。就算没有洛王,张阁老的罪名也是成立的吧。”
左相沉默。
“现在只有两条选择,一、立刻处理张阁老;二、交给东炎皇。”
“这两个选择有什么区别?”左相道:“风世子,你不要因为张阁老对你出手就要徇私报复!”
风云起身,道:“小爷我还不屑做这种事情。别忘了,现在伤的可是洛王,东炎国的王爷,为了太后寿辰而来。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左相,你倒是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左相哪里想得出,风云又道:“洛王这次前来还不只来祝贺太后寿宴,还带来了议和书。”
听见“议和书”三个字,越帝眼睛亮了,一干大臣眼睛亮了,左相震惊了。
议和书的珍贵自是不必说。现在东炎国正处于国富民强的时代,若要联南辰攻打大越,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况且大越正处于要立储状态,若是在各皇子内斗时趁虚而入,很有可能大越就不复存在了。
左相这会儿也懊悔不已,他虽然是想控制大越。但是国家都没了,还控个毛。越帝道:“没想到东炎皇如此深明大义,如今洛王遭此状况,实令朕惭愧至极。”
君洛井起身拱手:“越帝无需自责,想必是张阁老一时糊涂。张阁老年龄大了,一时之间出了重手也属人之常情。”
越帝冷哼:“张阁老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还是早些回家颐养天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