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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又开始爬天台了。我现在已经用不着爸爸的梯子了,也不用别人帮,自己就能爬上去,只要站在墙上的时候小心点就是了。

当你在顶楼上的时候,你得管好自己的脚,别踩在上面发出“嚓嚓”的声音。像米切尔,他有时候就管不住自己,以至于会担心被住在下面的人听到。我总是提醒他。“哦,米切尔,轻点,不然你会踩穿天花板然后掉下去的。”然后他就会变得小心翼翼、慢手慢脚,可太慢了又不行,因为你会踩得房顶“咔嚓咔嚓”响,所以经过房椽的时候你动作要快。想想看,下面那户人家正好好地看着电视呢,然后“咔嚓”一声,你把天花板踩穿了。哦,瞧啊,你的腿掉下去了。电影上就出现过这种场面。一家人正在喝茶,突然窃贼就踩穿房顶掉了下去,正好落在餐桌上,打翻了那些食物。“哦,不好意思。”然后他就跑了。可如果这事发生在爸爸身上,他非杀了那个人不可。

我们这幢楼的顶楼跟隔壁中间只隔了一堵墙。我翻过去,再走几步,墙角那里就是我藏的烟和火柴。我不经常抽烟,只是跟朋友们一起的时候会一人一口这样抽着,可现在,我想一个人享受一下。我去拿烟,可烟和火柴都不见了。我很久都没有上来了,难道是有人偷走了?我又到处找了找,天台很大,那些烟连个影子都见不着了。一定是被人偷走了。这里别的孩子应该爬不上来,也许是那些维修工人上来过,我看见他们那小小的工作梯,也许是他们拿走了。他们的梯子放在天窗边,我能把梯子搬起来,爬上去,朝窗外看,没准儿还能把窗子打开,那样我就可以上到屋顶。坐在屋顶上,是没有人能看到你的,除非他们坐着直升机。

还有就是排水管,我喜欢爬,可很容易被人看见,然后有人就会告诉妈妈。我会被她臭骂一顿,或者被爸爸狠狠地修理一顿。可如果在房顶上,是没有人会发现我的。可没准儿也会被人发现,说不定住隔壁顶楼的正在打开窗朝外看呢!我忽然听到什么声音,通常只是鸟叫,或者是关门的声音。我又找了找烟,没有收获,于是回到自己那幢楼的顶楼上。活页门开着,我上来的时候忘记关上了。爸爸正在活页门下面等着呢,我没有看到他,他今天下班比较早,看见活页门开着,就知道我准又爬上去了,因为那地方除了我,没人会上去。他就在一边等着,没有说话,直到我整个身体荡下去,我还是没有看到他,依旧把脚踩在墙头上。你得当心踩稳了,如果脚一滑的话,你整个人就会直直地摔下去,落在那些台阶上。可是我又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妈妈,她也在。哦,天哪!然后我抓着墙头,把脚往下探,我正挂在墙头呢,爸爸一把抓住我的腿,把我从墙上扯下来,放倒之后就狠狠地揍我。巴掌落在我的屁股和腿上,他力气可真大啊,“砰砰砰”的,我一个趔趄,摔进门去。妈妈在门边站着,说,“哦,约翰,别打了。”

“这孩子不知悔改,说什么都不听。”“砰砰砰砰砰砰……”“哦,约翰,够了。”

我才不在乎呢,让他打好了,我才不在乎。这最后一次就让他打个够吧,反正没有下次了,我是不会再被他打了。他没有机会再打我了,想打也打不着了,我会离家出走,我一定会离家出走的。我都这么大了,可他还打我,我一定要离开,我一定会的。别的孩子都这样,米切尔就离家出走过,我也要学他。我想去高地那边。米切尔离家后去过那里,还去过英格兰,我也可以去英格兰找比利舅舅。我能在那儿找一份工作,送报纸啊、送牛奶啊,或者送什么都好,猪肉卷啊、糖果包啊,那工作多着呢,我随便找一份都能挣到钱。

一些孩子离家出走后,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其实他哪儿都没去,只是穿过牧场,走出几英里,住在那边的树林里,也许他找到了一个地洞做容身之所。人住在地洞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马特以前跟中学同学放假的时候去旅行就发现过一个地洞。他们那次去的是一个岛上,然后住在帐篷里。他说我如果生活在那边应该很习惯,因为我爱爬,在那你可以爬下悬崖,看着峭壁上的鸟窝,手抓着的地方到处都是鸟屎。他们还在深海里潜水,他们坐船出去,绕过那些礁石,然后就能跳进海里,跟在船后面游着蛙泳,然后你还可以潜到水里,你得从船尾爬上去,不然你就会把船弄翻的。哦,那水冷得厉害。

马特说着他们是如何冻得瑟瑟发抖的,可一会儿他们就习惯了。他们都游到了一起,然后一个人大声喊着让他们按顺序排起来,游成条直线,保持一定速度,如果你游出了队伍,就马上有人会叫你回到队伍里。游到一定的时候,你就可以潜水了,一切好像慢镜头一样,腿朝上,慢慢往下,一直往下潜。在水里你可以睁开眼睛,如果你的腿累了,也不能停,得更用力地踢着水。你得尽量潜到海底,可海底实在是太深了,没几个人能真正到达海底。即使在水里,也好像白天一样光线充足,周围的一切都清清楚楚,那种感觉太棒了。他们还进行了远足。马特说:“哦,他们带着我们去远足,我们沿着海岸走了好远好远,然后去到悬崖边,从那儿爬了下去。那次可爬得真过瘾。爬下悬崖后,你还能在那跑来跑去,在礁石上跳来跳去。你的脚得踩稳,当心别踩到很滑的石头,因为有些礁石表面会有海草和苔藓。那儿还不时有海浪打过来,简直就是最好玩儿的地方。在那些礁石中间,还会有些小水潭,水很清,清澈见底,里面还能抓到小螃蟹和一些别的东西,谁知道呢,没准儿你还能在里面发现宝藏呢,只要你愿意去想。”马特说着,“你从礁石上爬下去,然后爬到另一个上边,你还会在礁石底下看到什么东西亮晶晶的,也许是钻石,也许是沉船后留下来的宝藏。没有水手的话,船很容易沉的。悬崖底下满是礁石,这对巨浪里的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爸爸也说过。离悬崖很远的地方也有礁石,那些礁石没在水里,所以那些水手看不到。在这样的环境里跳水也是很危险的,不过你到深一点的地方跳水是没问题的。在那里游泳也很有感觉,唯一需要当心的就是那些暗流。

从悬崖那边离开后,领队就带他们去到一个山洞,领队是马特那所中学的一名老师。洞口很大,里面很潮湿,越往里走洞越大,以前那些苏格兰人高地人就藏在这里。那些红衫军来讨伐他们。他们在洞口点起一把火,里面那些高地人全被烧死了。他们都躲在洞里,洞口的火烧起来了,越烧越大,洞里的烟也越来越浓,于是那些高地人只能倒在地上死去。如果他们想冲出洞去,那些红衫军们会戳死他们。

再往洞里去得深一点,就能看到骨头。马特说那些骨头都变白了。洞里还有小火烧过的痕迹,不过那些火是用来做饭的,因为一些牧羊人和渔夫会被风暴困在洞里,他们生火还为了取暖。洞里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好像啤酒罐什么的。人们还在角落里大便。也许还有别人也在那洞里待过,一些正在逃亡的人,比如杀人犯,或者是离家出走的孩子们,他们就住在洞里,然后在牧场或者渔船上找一份工作,直到你攒够钱盖一所房子或者买一顶帐篷,你就可以搬出山洞了。

如果我有机会离家出走,我一定会的。我才不怕呢,因为没什么好怕的。如果我要离家出走,米切尔也会跟着一起的,就算他不来,我也还是会离家出走。你离家出走后,一切就是听天由命了。你出来后去哪儿、做什么,你都掌控不了,因为那是你的命运,上帝已经安排好了,你照做就对了。

皮特·威力看着我。他现在坐在第二大排的最前面,刚好在我后面。我觉得皮特挺不错的,可他老想着打我。他现在还念叨着从树上摔下来那件事呢!“哦,都怪你让那树枝弹来弹去的。”他笑着说道,边说还边给了我几下,我知道他不是有意想打我的。他的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既然是一所好学校,为什么你不去呢?”“因为我哥就在那所学校,”我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去的原因。”

“哦,小史,你这坏小子可机灵着呢!”“还不是我妈,她非要我去,又不是我自己想去的。”“她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因为我哥吧!”“哦,你他妈的想转学了。”加里·麦克纳博说。“不,我没想过。”

有时候我真不理解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比利也是,瞧他说的那话。他们都知道我不想去那学校。既然我不想的话,我怎么会去呢?他们准是这么想的,为什么他可以去呢?“哦,小史他妈的是坐第一大排的。”加里说。

可这跟我去哪个学校一点关系都没有,况且这么分排坐真傻得可以。那都是因为我妈,还有我哥的缘故,我反复跟他们说。妈妈帮我安排的这些,还有那校长,因为他喜欢马特。如果马特不去那学校,我也就不用去了,可现在他去了,我也逃不掉。

我在那所学校会是成绩最差的一个,可这些我没有告诉这帮家伙。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说,无论怎样都是命。到底是哪一点让他们觉得我会很想去那个学校?波奇没有看我。他开始换着话题说起了足球,也没有冲着我说。他是想把我排除在他们之外。他就爱干这个。他经常这样对别人,尤其是我。要是米切尔在就好了,米切尔是不会在乎我是否转学的。波奇,还有这帮家伙都算不上我真正的朋友。你去找他们玩,他们总是不在家;你到处找他们,瞧见他们在一起聊天呢!于是你凑过去,可没人跟你打招呼,你只能在一边听着他们聊完;你在街上走着呢,他们看到你也不会喊你。要是换作以前,他们会的,如果你去商店或者什么地方如果他们看到你,会朝你喊:“嘿,小史……小史……”

可他们现在就好像不认识我一样。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们准是以为我他妈的要去那所好学校,可我压根就不想去啊!

肯定是波奇,或者还有加里,因为大家都习惯看他们的眼色行事。如果他们不跟你打招呼,那大家都不会跟你打招呼了,甚至还有六年级的那帮家伙,他们什么主见都没有,只知道跟着别人学。还有,当他们传着烟抽的时候,你以为自己也能抽上一口,可他们压根就不把烟递给你。你明明就在那儿,可大家好像当你不存在似的,每个人都抽了烟,除了你。好吧,如果他们真这样做,真的就这样孤立我,那我回家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当自己从来不认识他们好了。

他们这样对我实在很不公平,我也受够了他们把一切都归咎于我。可去什么学校不是我拿主意的,我才不想去那个又烂又臭的鬼学校。真的,我不想去。学校那帮人全都是势利鬼,说话还装腔作势的,我知道他们都这个德行。马特告诉过我,但凡有一个人自命清高,那他就成了全校公敌。学校里有几个人还不错,可大部分人都是讨厌鬼。马特说,“你会讨厌那地方的,在那地方你待不下去的。”

“你怎么能说这些误导弟弟啊!”妈妈说。

她领着我去商店买校服,衣服是海军蓝印着学校校徽的运动服,然后是裤子,还有鞋子,甚至还有学校特色的领带。我不想穿那校服裤子,太肥了。可爸爸说那是法兰绒的裤子。哦,孩子,瞧那裤子的料子多好啊!

一起风,那裤腿就一个劲儿地摆啊摆的。甚至没有风的时候,你在街上跑,那裤子就得意地摆起来。马特说当你穿着这个跑下山赶火车的时候,哦,那裤子会带着你起飞起来,像鸟一样飞起来。

在那所学校是不允许穿牛仔裤的,这是校方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一旦被他们发现你穿牛仔裤上学,他们立马会让你退学走人的。

去新学校,我还需要一张火车票月卡。妈妈把买月卡的钱给了我。第一天去学校,我跟着马特一起。火车里坐满了人,我们只能站着,几乎全是学生,不同学校的学生,有天主教的,也有新教的,大家都穿着校服。还有一些大人们,有男有女,他们也穿着制服,他们是镇里的政府工作人员。

我知道怎么去学校,所以马特一路上也不用告诉我该怎么走。学校在山上,远远地看见是几幢很大的建筑物,全部用砖石修建的。我们从火车站爬山去学校的路上,马特都不怎么和我说话。他领着我到了操场,就走开去自己班那里去了,我看见他跟一些大孩子们说着话。他读中学五年级了。操场上满是人,还有些黑人,有男有女。马特说学校有黑人没什么奇怪的,那些学生就跟别的学生一样走来走去的。

九点到了,老师们也来到了操场上,其中一个开始点名,他点到一个学生的名字后,告诉学生他读哪个班,在哪个教室。就这样点着点着,学生被点到名字后就离开了操场去到教室,到后来,操场上只剩下几个学生,这让我感觉很不好。有一个男老师一直盯着我看,我可什么事都没做,他为什么盯着我看个不停?后来我想是因为我没有背书包,妈妈给我买了一个书包,我以前也有一个旧书包,可我都没带。马特说我来这上学得背着书包,可我不喜欢背东西,于是就把书包留在家里了。

现在操场上只剩下我还有另外两个学生,两男一女。到后来,操场上就剩下我一个了。操场上空荡荡的,只剩下我,还有老师。老师把点名册折起来想走的,可看到我在望着他,于是走过来,问:“哦,请你到这儿来。你叫什么名字?你住哪儿?为什么就剩下你一个人?为什么你的名字没有在点名册上?”

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没有在点名册。“你家在哪儿?你是这个学校的吗?也许你来错学校了吧!”“哦,可我就是这个学校的,妈妈是这样说的,她见过校长了,我的哥哥也在这儿读书,他叫马特·史密斯。”

“哦,我知道马特·史密斯。他是你哥哥。嗯,那你跟我来吧!”

他带着我去到学校办公室,那些门上挂着写有“校长”和“护士”的门牌。我在门外坐着,不一会儿,他出来了。我得马上去班上了,我是一年级G班。他们还给了我一张在学校吃饭的餐卡。

这就是我到新学校的第一天,一切都不顺。我找不到教室,好容易找到了,那是个新班级,大家上完一节课后就离开到别的教室听课。每个老师只负责一门课,教给全校的学生。我跟在新同学后面,一路上都是新面孔,我跟在他们后面去到不同的教室。可每次上课前,我都要告诉老师我的名字叫什么,然后他们把我的名字加在点名册上。他们的点名册上都没有我的名字。“哦,你是这个班的吗?”

于是大家都看着我。我讨厌这个样子,因为这让我感觉太蠢了。我的脸早就涨红了,声音也越发的低了。“哦,请你大声点好吗?你说话声音再高一点儿。”

“基隆·史密斯。”“能重复一遍吗?”“基隆·史密斯。”

看着老师看我的样子,我知道他在想:“哦,这孩子一定很傻。”不光老师们这么想,班里那些男生、女生们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因为你说名字的时候他们都听着呢,瞧我说话这害羞劲。“哦,他是谁?他从哪儿来?”说了名字后,我还不忘记加上一句:“是的,先生,我是这个班的。”

“你确定?”“是的,先生。”

“哦,那你最好找个位置坐下来。”

第二天晚上,我在商店那里遇到原来班上的那些人,他们告诉我老师点名的时候点到我了,然后大家都往我的座位那看,看我在不在。然后老师说:“哦,小史去哪儿了?”“哦,他不在这儿读书了,他去别的好学校了。”

我本来是要去一年级B班的,那是学校一年级第二好的班。在马特的学校,一年级G班是同年级最差的班,虽然别人告诉我班不是这样分的,可我认准了G班就是最差的班。那些老师根本不清楚情况就把我安排在那个班了。我跟马特说了这些,可是没有告诉妈妈。而他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他在年级第二好的班里,他在学校有自己的朋友,而这些,我都没有。班里有些孩子就读在同一所小学,所以互相认识,可没人理睬我。有些穿得很漂亮、有些很胖、有些很高,和他们比,我算个头小的了。班里没有黑人,可有两个犹太男孩儿,一个是从比利时来的,还是个天主教徒。一些孩子私下里这么说。他从来不做十字手势。学校里还有其他人也是天主教徒。想想看,你告诉波奇还有他们那一帮男孩子说:“哦,我班里有一个黑人,一个天主教徒,还有一个犹太人。”“哦,你坐在天主教徒旁边吗?”他们一定会是这个反应。“哦,黑人是你朋友吗?你们会一起去原始森林吗?”

随便他们怎么笑话我,我丝毫不会上心的。可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那个比利时男孩儿明明是天主教徒,却跑到新教学校上学。班里的孩子纷纷打趣他说话的腔调。比如他说:“我灰常滴生七(我非常地生气),你以为我是啥瓜(傻瓜)吗?我不是啥瓜(傻瓜),你才是啥瓜(傻瓜)。”

历史课的时候,我坐在这家伙旁边。第二天开始,你就要坐在第一天坐的地方。如果第一天没有换过座位的话,那第二天你就还是坐在老地方。他不停地瞄我。看什么看?我又没笑话他那蹩脚的发音,都是别人笑他那些“啥瓜”,“我灰常滴生七”,我没笑。他认识班里的一个女孩子,下课时还一起聊天来着。她话不多,喜欢四下打量着。她个子很高,可是很瘦。我瞧见他们一起在操场上。有一天,她穿了裤子来上学,可第二天就没穿了。学校是不允许女孩子穿裤子的,只能穿裙子。她黑头发、黄皮肤,那个比利时的男孩子也一样,可他们不是亲戚。

别的孩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有些认识别的班上的人,因为他们家离得很近。有些孩子不认识什么人,也没什么朋友,只能独来独往。我在走廊里看到马特,可我们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凑到一起聊几句。放学后我坐第一班火车回家,他没上那趟车。那天他回家很晚。

在学校里,大家把下课休息叫做早休和午休。操场上只有一部分的场地可以踢足球,那场地挨着小学。学校有三幢建筑物,他们分别叫做小学部、初中部和高中部。三幢楼里我都上过课。那帮踢球的家伙踢的是一个小球,那么多人抢着踢。我数了数,好家伙,一边有差不多15耀17个人。你一拿到球,所有人都过来抢,而且那里也没有地方让你带球,到处都是人。我要做什么?去踢球呗!

你能带球当然好,可在那儿你根本施展不开。一些人踢球挺不错,他们有时候会大脚劲射,而且他们的劲射还挺厉害,你得当心别被那脚劲射给打倒,球很小,也很硬,打到腿上会疼得要命。大部分的孩子就在操场上追在球后面跑,想去踢上一脚,如果你能踢上两脚,说明你很不错了。大家都边踢边喊着,旁边老师经过的时候看着直摇头。有一个老师过来让我们停下。“哦,麻烦你们都小声点。”

在学校餐厅吃饭是很享受的事情。你去到餐厅,吃完饭,再回到教室。每个星期五,妈妈都会把下个星期的餐费给我,可我把那些餐费都花了,所以也不能去餐厅吃饭。每天早餐后,我都会自己做一块奶酪三明治带着,然后早休的时候在操场上吃掉。我现在每天都踢球,可有时候一起踢球的人水平太差了。在球场上,你带着球,可别人老想把球从你脚下抢走,而且这些人还跟你是一边的。“嘿,你抢我的球干什么?”可他们还是继续我行我素,在他们看来,能踢上一脚球比进球要重要。有些人的球踢得真的是无可救药,可他们还是不管不顾地在球场上跑来跑去,如果脚能碰到球,他们就乐成那样。然后上课铃响了,我们纷纷跑上楼梯回教室,只听见一个男孩子嘟囔着:“我连球毛都没碰到。”

那就是说,一整场球下来,他连球都没碰到过。踢球的这帮人来自不同的班级。我们班有些孩子从来不踢球,可我觉得他们这样也挺好。一起踢球的人看我眼熟,可他们不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我也从来没提过,所以没人知道我叫小史。他们更多都是叫我的姓,史密斯。

球被踢到了操场边的棚子上,大家伙都抬头看着,没人愿意去把球拿下来。我仔细看了看,棚子旁边有根排水管,不高,很容易就能爬上去。我想爬上去拿球来着,可想了想还是算了,要知道,爬上去不难,可谁知道下来后会发生什么。

学校的教学楼看起来都很适合爬,教学楼边有棚子,你能爬到棚子上,然后从棚子上爬到教学楼那边。教学楼和棚子之间还隔了一段距离,不大,你只要在棚顶跑上一段,就能跳到教学楼的窗台上,你用手抓住窗台,脚下就是另一扇窗子,那儿也有个窗台。要爬上去的方法很多,我打量着,心里开始发痒,也许什么时候我能爬爬看呢!

我能轻而易举地爬上去,然后为了好玩,从最高的窗户那儿往里看,没准儿我们班就在那个教室上课呢!可小学部的楼顶爬起来没有挑战性,跟我以前小学的屋顶不一样,这里的屋顶是平的,还有操场边的那些棚顶。如果爬上去我会看到什么?想想看,以前从没有人爬上去过。那上面一定积了不少球,还有其他很多很多东西,整个屋顶都是。那里都有什么呢?你能想得到的都应该有了。教科书、笔记本、铅笔、钢笔、糖果,还有钱。我为什么知道呢,因为之前看别人往屋顶丢钱来着,半个便士、一个便士。大家往屋顶丢钱是为了能得到好运气,有些纯粹是炫耀自己有钱。那上面的钱应该有不少了,除了钱我什么都不拿,再帮他们把球给扔下去。我们班有一个男孩子很喜欢弹硬币,他把硬币放拇指上,一弹,硬币就旋转着飞上去,他这个动作很流畅,看起来也很帅。他外表看起来不属于讲究那一类的,可是听他说话可真要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讲的是地道的英语似的。他是这么讲的:“我希望你,不是我;我宁愿你别这样做,我希望你,不是我。”

可这家伙挺受女生欢迎的。他体育很差,上体育课的时候,大家都运动着呢,你瞧他做了些什么,大摇大摆地沿着操场边线走着,或者跑上一段,再要么就是走来走去地跟人聊天。体育老师吼他,他只是看了看老师,然后运动几下,一点儿害怕的样子都没有。他对足球一窍不通,只知道一点橄榄球,也只有橄榄球而已。瞧他跟女生在一起口若悬河的样子,班里的男生也就他跟女生走得近。瞧那些女生笑的样子,就知道他准是在讲笑话。可他的笑话的确好笑,有时候他也跟男生讲,那都是电影里看来的笑话,有时候他也模仿老师,他模仿得可真是惟妙惟肖。他还会用小号吹曲子,他把小号放在嘴边,动几下手指,那旋律就出来了。

他家一定很有钱,才能让他学这个。班上所有人都往屋顶上弹硬币,有机会我真得爬上去,把那些钱全收起来。如果我真这样做了,那我名声可就大了,大家都会知道我的,没准儿女生也会留意我的,除了那些什么都不在乎的家伙。班里的女生很奇怪,你注意她们的同时,她们压根儿不会注意你。如果是她们的运动时间,她们就得全部离开教室到操场去,女生的运动时间和男生是分开的,这个时间是她们的,下个时间就到我们了。那些女生的裙子都短短的,有时候还会换上紧身的蓝短裤,然后你眼里看到的就都是她们的腿。你离开教室去厕所,路过操场的时候就能看到她们在操场上追逐打闹着,胸前还一弹一弹的。

想想看,如果你跟以前那帮男孩子讲了这些,特别是波奇,你猜他们会说什么?换成他们,一定会跟在女孩子后面说一些恶心的话,有时候我也跟着一起。我们调笑地喊着:“哦,我能捏一下吗?”

最开始是波奇先说的:“捏一下,我能捏一下吗?”他的意思是捏她的乳头。然后男孩子都哄然大笑,他和加里还一个劲地喊着:“捏一下,捏一下。”

后面还用稍低的声音加一句:“你的乳头。”

波奇才不管女生是不是会听见,他总是很大声地把这句话完整地喊出来。如果那个女生羞红了脸,所有男孩子都会哈哈地笑着说:“哦,瞧啊,她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

他这么朝安·里奇喊过,那是一个七年级女生。听到后,她会朝波奇喊:“哦,成熟点儿吧,别跟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于是波奇会回她一句:“我知道你长大了,你的确长大了。”

于是她会盯着我,可这句话不是我说的,这都是波奇说的,我可没办法拦着他,谁还能管着他呢,又不是我让他说的。不过通常,他们都是冲着那些低年级的女生喊。可如果冲那些高年级的女生喊,你可得注意了,说不定他们班的男生在附近呢,他们可都比我们大。我们喊的时候也许没看到他们,可他们过个马路就来了,瞪着我们喊道:“你们他妈的是谁?滚开!”

如果碰到天主教的女生,波奇他们也会冲那孩子喊:“哦,她是个信天主的。”然后你还得小心,看着她们那边的男孩子过来没有,如果过来了,波奇他们就冲着对方大声地吼着她们的名字。

通常,我们都会知道那些女孩子的名字。安·里奇是我喜欢的一个女生。她小学的时候教室在我楼下。在那时候,男孩们都喜欢比自己大的女生或者是同龄的女生,可事无绝对。我在商店看到了安·里奇,我喜欢看她的样子,喜欢看她走路的姿态。她家住在一座小山上,从她家能看到我家的屋顶,还能看到更远的那些山。我在阳台上的时候,她也许就能从后窗看到我。我去商店的时候还会故意绕到她家附近,从她家楼前经过时,没准儿她就在前窗呢!如果她探个头出来就能看到我了。要是我从她家楼下经过,她就能看到是我,然后我会冲她挥挥手,她还会下楼,冲我打个招呼。“哦,听说你去了一所好学校。”我就会跟她讲学校发生的事情。皮特·威力说安的乳头很小,我听他说这话很反感。他这样跟波奇一个德行,都是为了显摆。

可现在这个学校的女生不一样,我一个也不认识,她们也压根不看我。我把这事跟外婆说了,可她说:“哦,姑娘们会看你的,趁你不注意的时候。”

也许上课的时候会有女孩子看你,你没有注意到她看着你。因为她坐你后面或者你旁边,你眼睛的余光也没法注意到她。可如果我不看她的话,怎么知道她在看我呢?哦,这一切都是凭感觉的。这就好像是你正在做什么,走路还是什么的,然后突然浑身抖了一下。你本来正好好坐在桌子前,写着什么,班里静悄悄的,你就会突然有那么个感觉,然后你看着她,发现她正盯着你看呢!就是这个。

听着外婆说的这些,我感觉好多了,可老实说,我还真没发现班上有哪个女生看过我。我穿的衣服都不好看,我需要一些能穿得出去的衣服。皮特·威力的衣服就很好看,我看他穿得挺精神。孩子们说他衣服的款式很好,他穿上确实有型有款的。他和加里·麦克纳博是班上穿得最好的男生,可加里是因为有工作,有薪水拿。我需要一份工作,我得找一份工作。镇子上就有送报纸的工作,你只要写个名字就能上班了,前提是你得是新教徒,如果是天主教徒,除非运气好,不然你得不到那份工作的。一旦我有了工作,我就能挣钱给自己买东西了。可爸妈又要唠叨着让我不要乱花钱,他们愿意怎么说,愿意说什么,那是他们的事情,可这是我的钱,我工作挣来的。

在新学校里,女孩们不会在意你是不是在体育课上朝她们短裤里看。她们一个一个都是那句话:“哦,长大了。”

就算你看着她们跑步,她们也视而不见,她们的脸跑得红扑扑的,一个一个气喘吁吁的,鞋子踩在地上“嚓嚓”响,腿也起劲地迈着。可你看的时候还不能走得太慢,不然体育老师会盯着你的,这个时候你得赶紧把头扭开。如果你在女孩子上楼梯的时候往她们裙子里看,她们会冲你嚷着:“嘿,你个下流的东西。”

这个时候,男孩们会纷纷指着你,笑话你。可不是我,是别人看的。学校里有两间体育馆和两个更衣室。体育课后,你可以洗个澡,你不洗也可以,反正没人逼你。一些男孩子洗澡的时候脱得光光的,于是洗澡间其他人都看着你。我们班还有一些留级生,他们本来应该读二年级的,但是学校让他们留级重读一年级。洗澡本来应该穿游泳裤的,可如果你穿了,他们反而笑话你。有些人就这么脱得光光的进来,用手捂住那儿,不想让别人看见那里然后评论着大小。如果你那还没长毛,他们就会笑着冲你指指点点,你只能羞红了脸,他们就是这样。我那里已经长了毛,可毛还稀稀落落的。有时候,他们还会“啪”的一声把毛巾打在你的屁股上,如果真的打实了,会很疼。他们从来没有用毛巾打过我,就算知道他们有这个想法,我也会装作不知道的。可如果他们要找我麻烦,我一定会跟他们打起来,除了那一群家伙,我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头头叫麦克尤恩。

体育课后,你最好去洗澡,因为如果你不去的话,班里的人会在背后议论你。不去洗澡的人,要么是胖子,要么那儿太小,要么就太瘦。他们还会七嘴八舌地说着:“哦,他像个女人,哦,娘娘腔,娘娘腔,他还长了一个小妹妹。”他们就是这么说的,他长了一个小妹妹。我之后才弄明白,小妹妹原来指的就是女孩子那儿。

也许你会解释说,“哦,我走得太急了,忘记洗澡了。”那个比利时男孩子得到老师的许可可以不去洗澡,可大家都拿这事笑话他。

通常大家都是冲到更衣室,换完衣服就赶快去体育馆集合了。这样做挺对我胃口的。女孩子有单独的体育馆,跟男生的体育馆只隔了一堵墙,其实那也算不上是一堵墙,充其量是个隔断而已。有时候,隔断的门没有关好,你就能看透过门看见那些女孩们穿着短短的裙子或者短裤做着运动。可这种机会不多。

体育馆有两条攀爬用的绳子,还有一组单杠。那单杠爬起来顺手极了,你爬到顶上后,可以从上面看下来。如果没有老师在场的时候,你是不能爬单杠的,因为怕你会摔下来。可那些杠子能抓得很稳,你爬上去后,头就能碰到天花板。没人看我,我也这么做。当我爬到最高的地方,还能坐在杠子上。我是这样做的,手往下抓着,挨在一起,手腕交叉,好像黏在一起似的,还有一点就是当心鞋后跟会不会滑。

爬绳子就更是小意思了。绳子从天花板上垂下来,那些胖孩子很难爬上去,因为他们很难拉起自己的体重,杰里米·布罗根就是其中之一。大家都挺喜欢他的,他做什么都很努力,有些项目他做得很好,可不是爬绳子。他挂在绳子上,怎么也爬不上去,他的脸挣得通红。“我做不了这个,先生。”

“哦,好吧!”体育老师并没有因此而责怪他,这是拉姆塞老师,他是我们的体育课老师,还教我们踢球。他是踢球出身的,我还跟爸爸提了他的名字,因为爸爸喜欢足球,没准儿他听过拉姆塞这个名字呢,可爸爸说他没有印象。拉姆塞老师很喜欢杰里米·布罗根,因为他游泳不错,橄榄球也打得好。有人说橄榄球比足球好看,另一位体育老师说,踢足球的人都是些不上道的人,而打橄榄球的则都是绅士。他年纪很大,总是说着打橄榄球是多么多么高人一等,是多么多么的有绅士风度。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恶心,可你也得用同样恶心的话去回复他,不然他就装作没听到或者模仿你的声音来笑话你。“不系我揍的,老系,我目有是秋(不是我做的,老师,我没有丢球)”。

拉姆塞老师只用双手就能爬上绳子,他这么做的时候稍稍有点炫耀的意思在里面。要是我能这样做就好了。他爬的时候,双腿紧紧并在一起,双手抓着绳子,手腕朝内,换着手向上爬,好像手腕就长在绳子上一样。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没有教我们怎么做,爬完后就回到办公室坐下,继续看着书。在更衣室的时候,大家都在聊着这事。你得要有很强的手部肌肉才能这么爬,就像拉姆塞老师一样。我试了试,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我的胳膊果然不够强壮。可也许我爬得比他快。可当我在爬绳子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越往上爬,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因为绳子夹在你腿中间,你爬的时候,绳子就不停地擦着你那儿,然后这种感觉渐渐弥漫到全身,这种感觉很强烈,于是我只能停下,一动不动地吊在绳子上,就那样吊着。我想把那里压下去,可越压,这种感觉越强烈,于是你只能花更大的力气挂在绳子上,这个时候可不能分心,因为你一不小心松开手,那就惨了,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挂在绳子上,离地面还有段距离呢!你把绳子紧紧地夹着,这种感觉还在,你的下面已经鼓起来了,而你的内裤还有短裤也都会鼓起来的。如果同学们看见了,他们就知道那是怎么回事,除非他们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谁知道呢,反正大家都没聊过这个。

从绳子上下来,我还不能站直,只能歪着身子,朝前弓着身子,这样就没人能看出你前面有什么异常了。真的,如果你被他们看见了,天知道会是什么情况。他们一定会拉着别人一起笑话你:“哦,瞧他那儿。”

想想看,如果男生知道了,他们会告诉女生,那全班就都知道了。可女生不会知道的,千万不能让她们知道。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都喜欢到处传八卦。这个学校我没有朋友,大家也不认识我;甚至自己班里,大家也不是很友好,甚至连话都不跟我说。“哦,你叫什么?”从没人问过我这个。我也不主动找他们说话,他们不是做朋友的类型,我也不想跟他们做朋友。我心里暗暗对自己说:“这帮人真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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