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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棒球生涯的开始(2)

1914年的比赛结束后,贝比·鲁斯领到了100美元的薪水,他立刻出去庆祝了一番,为自己买了一辆从少年时代就梦寐以求的脚踏车。贝比·鲁斯比其他拥有汽车的球员都得意兴奋,他在巴尔的摩古老的街道上一刻不停歇地骑着。不久后,贝比·鲁斯的年薪涨到了1800美元。

棒球季节才过了一半,金莺棒球队由于其财团经营不善,面临解散的困境。坦恩尽可能用最好的价格把棒球队中能力较好、受欢迎的队员转让给大联盟的棒球队。

坦恩把贝比·鲁斯和另外两名球员推荐给运动家队教练迈克,但运动家队同样面临经营不善的处境,无法再招揽新的球员。迈克说:“能力足够的话,我当然希望吸收他们,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建议你再找一个财力雄厚的球队,能给他们较优厚的待遇,总比在这里好。”

1914年,一座崭新的大联盟棒球场建立在费城棒球场前。新球场容量很大,可以容纳两万名观众。但当时每次比赛时,观众都不满二十人,这句话听来似乎有些危言耸听,然而却是千真万确的。

这里简单介绍一些有关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的情况。1903年,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由国家联盟和美国联盟共同成立,是北美地区最高水平的职业棒球联赛。国家联盟成立于1876年,前身是国家协会。后来由于国家联盟经营不善,由十二队缩编为八队,分别是现在的亚特兰大勇士队、洛杉矶道奇队、芝加哥小熊队、辛辛那提红人队、旧金山巨人队、费城费城人队、匹兹堡海盗队和圣路易红雀队。

美国联盟成立于1901年,由于吸收了国家联盟大量裁减下来的球员和教练,也成立了八支球队。其中五队设在没有国联球队的城市,现在分别是:纽约洋基队、克利夫兰印地安人队、底特律老虎队、巴尔的摩金莺队(前身是密尔瓦基酿酒人队)和明尼苏达双城队(前身是华盛顿参议员队)。其他实力较强的三队则与国联竞争球迷,他们分别是:波士顿红袜队、芝加哥白袜队和奥克兰运动家队。

之后,由于美国联盟不断以高薪吸引国家联盟的球星跳槽,它的的球迷总人数竟然开始高过国家联盟。为了避免两败俱伤,国家联盟答应与美国联盟和谈。1902年年底,二联盟召开“辛辛那提会议”制定了统一的赛制、规则和管理,开始举行“世界联赛”,由二联盟的冠军对抗争取总冠军。

红袜队的名投手

1914年,贝比·鲁斯加入了波士顿红袜队。加入红袜队时,他的年薪已达到2500美元了。刚加入红袜队时,他重新遭遇到刚加入金莺集训时的情况,成为被戏弄的新人。

7月11日,在一场比赛中,卡里根教练让贝比·鲁斯担任投手。这次比赛中,强打击手乔·杰克逊打了两支安打,这给贝比·鲁斯的印象强过其他的任何球员。杰克逊挥棒的动作十分灵敏而矫捷,几乎棒棒不落空。

从这次比赛后,贝比·鲁斯将练习的方向改变了,他专注于练习打击,以杰克逊的打击作为主要的参考对象。他一直认为杰克逊是棒球史上最强的打击手。只要听到全垒打的消息,他就会想到杰克逊。

贝比·鲁斯在刚加入红袜队时曾经发生了一些令人很不愉快的事情。其中一件事是,贝比·鲁斯身为投手,但他在练习中想作为打击手进行训练。那时球队中都有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新人没有打击的资格,因此贝比·鲁斯被老球员狠狠嘲笑了一通,性格暴躁的他对此无法忍受,就和对方争吵起来。还有一次是因为,他的球棒被弄成四分五裂,使他大为恼火,因此与老球员争吵甚至打架的事情总是时有发生。

但贝比·鲁斯始终全心全意地效忠红袜队。加入以后近一个月内的比赛中,他担任投手的战果是两胜一败。

1915年2月,贝比·鲁斯在法律上脱离监护,他成为一个真正独立的男子汉。从7岁进入学校到加入职业棒球队,贝比·鲁斯常常有这种错觉,他的人生好像一出戏剧一样。他很庆幸毕业以后没有去当裁缝师,而是迈向职业棒球队。每当回忆起这件事,他都认为自己深受上帝眷顾。他很满意职业棒球的生涯,也很快乐而惬意地生活在其中。

当贝比·鲁斯从普罗比汀斯队回到红袜队时,年薪增加到3500美元,这时他觉得自己俨然是个大富翁了。

1915年,贝比·鲁斯在大联盟比赛中,击出他棒球生涯中所击出的714支全垒打记录中的第一支。当对方投手用下手投法将球投出后,他看准时机,在球飞过的一瞬间振臂一挥。球飞往右外野,右外野手拔腿直追的样子,看来好像小孩子在追逐飞鸟。贝比·鲁斯的这一击使在场的人都为之震惊。

之前,在纽约球场上杰克逊打过一支越过右侧观众席屋顶的全垒打,贝比·鲁斯每次到纽约球场,总是两眼凝望着观众席上的屋顶,心中在想:“如果我也能打这么远,那有多好!”他的愿望现在终于实现了,他击出了一支右外野全垒打,球落在看台外。当时,体育记者描述说:“比杰克逊的全垒打飞得更远。”

在纽约球场上,能将球击出屋顶外的全垒打球员,贝比·鲁斯是除杰克逊外的第二人。在他的棒球生涯中,他一直偏爱于投手的角色。这时,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后来还会在这个球场刷新这次的全垒打中球飞出的距离记录呢。

在美国联盟赛中,红袜队赢得第四场的胜利时,与底特律老虎队碰上了。这场比赛的第一战是8月底在老虎队的球场举行,第二战是9月时在红袜队的球场举行。第一场赛程中贝比·鲁斯整整投了13局,以一分之差险胜对方。红袜队起着决定性胜利的安打,竟然是由本队最弱的打击手击出的,这令队员们都欣喜若狂。

当时的棒球比赛不是一件有绅士气派的比赛,赛程中常可见吵架或殴打的场面。老虎队的教练尤其喜欢吵架,时常摆出一副想要打架的姿态,比赛时更是如此。在比赛中,经常会出现一些违规的甚至是暴力的行为,这是由于对方的球员常在他队跑垒时用球鞋去勾、碰、踢,因而引起纠纷。比方说,在这次比赛中,以老虎队的泰·柯布最为粗暴、恶劣。当第二场比赛在红袜队球场举行时,红袜队的球迷都恨死他了,他出场时球迷们都用不屑的语气对他叫嚷着。

在比赛进行中,红袜队的投手投了一个触身球,几乎打到泰·柯布的头。泰·柯布认为对方是故意的,因此把手上的球棒向他丢过去,激起了球迷们的严重不满,结果导致了一场群殴战,泰·柯布被勒令退场。维护治安的警察深恐泰·柯布被红袜队球迷修理,不得不护送他出场。

红袜队最后还是战胜了老虎队。在这一整年的比赛中,老虎队胜了100场,而红袜队胜了101场。在历年比赛记录中,已经胜利100场却无法获得冠军的只有老虎队了。

在红袜队获冠军的球季里,曾传出贝比·鲁斯与同队的特里斯·史比克失和的消息。当时之所以有这种传闻,可能是因为红袜队暗中分成两派而产生的。这两派分别是以史比克与乔·伍德为首的一派以及以教练卡里根为首的另一派。史比克与乔·伍德两人形影不离,不论到那里,两人都共用一个房间;而贝比·鲁斯是卡里根这一方的人,因此就被误传为与史比克不和。

有一次的赛前练习,乔·伍德投了一个球过来,外野手漏接。球往贝比·鲁斯这边飞来,而他又因疏忽漏接了,球从他胯下滚过去。本来这种事只能算是小事,哪知乔·伍德辱骂了他一句:“真差劲!”贝比·鲁斯不能接受别人对他的侮辱,立刻不甘示弱地还以颜色回骂过去。刚开始时只不过是半开玩笑似的互不相让,但后来双方竟破口大骂起来。

吵到后来,乔·伍德提出干脆双方出去比划比划,贝比·鲁斯当然不会拒绝了。当他们两人往外走时,卡里根站在一旁说道:“何必做这种无谓的争执!”接着,就把他俩拉开,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球员间的吵架大抵如此,只是说说而已,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如果谁先伸手打人,就立刻会被其他的人押回去,几天以后,双方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1915年的世界大赛,红袜队对上了被称为“弱敌”的国家联盟中的费城人队。费城人队的教练是帕特,他是当时有名的教练。他对自己的球员的优缺点十分了解,而且能善加运用。费城人队的王牌投手就是赫赫有名的亚历山大。

赛前,卡里根提醒球员们说:“亚历山大是个不可忽视的劲敌,如果他的队友们能获得一分或两分,他就能守住战果。”但是有一些队员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众所周知,费城人队是国家联盟的弱队,并不像卡里根所说的那么强,不会是红袜队的对手。事实证明,费城人队是一支非常有韧性的球队。

“无时无刻都不可松懈。”这句话是费城人队的座右铭。这次对抗赛的结果是四胜一负,红袜队获胜,看来似乎这场比赛赢得十分轻松,其实并非如此。

费城人队如同卡里根所说到的那样,并非是弱者。第一场比赛费城人队由亚历山大主投,结果红袜队以1∶3败下阵来。红袜队剩下的三场比赛全部以2∶1的比分险胜,最后一场也是以5∶4的比分战胜费城人队。每场仅以一分之微获胜。

比赛当天,外野看台上挤满前来加油的费城人队球迷。当然,这些球迷会时不时对红袜队的球员大喝倒彩。在这样的情况下,红袜队仍击出三支全垒打,每一支都是朝向费城人球迷所在方向飞去的。

这次对费城人队的连续五场比赛中,贝比·鲁斯一直坐“冷板凳”,根本没有出场的机会。每场比赛前,他总是拍着卡里根教练的肩膀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上场?”但回答却始终令他失望。第四场对抗赛开始之前,他故意以带有讽刺性的尊敬语气问:“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有为红袜队表现的机会?”

教练卡里根听了一点也不恼怒,并解释说:“第一场比赛的投手虽然败阵了,但是他投得不坏,因此这次再让他上场,给他一次机会。”

到了第五场,贝比·鲁斯想,这次总该派他担任投手了,于是他再去见卡里根。卡里根说:“现在,红袜队居于三胜一败的有利地位。现在派在第二场的投手弗斯特为主投,如果失败了第六场再让你上场吧。”红袜队在第六场尚未开始比赛前,就已赢得世界冠军。贝比·鲁斯感到很遗憾,没有机会在这次比赛中大展手脚。

贝比·鲁斯加入红袜队的第一年,在整个联盟赛中,成为美国联盟中胜率最高的投手。同时他也是败率最高的投手,因为胜负各占一半。他无法全胜的原因,大概是由于收入增加后,经常出去喝酒、胡闹所致。

球季赛中,贝比·鲁斯出场次数是42次,其中有10支二垒打、1支三垒打、4支全垒打,打击率是.315,这种打击率比其他的球员高出很多。在当时一季只要打出10支或12支全垒打,便可登上全垒打王的宝座。有位记者曾说:“如果鲁斯能够每天出场,必可立即成为联盟队中的全垒打王。”

这一年,贝比·鲁斯幸运地邂逅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海伦·伍德琳小姐。她是一家咖啡店的服务生,贝比·鲁斯每次去的时候,她总是亲切地招待他。一天,贝比·鲁斯向她求婚了,海伦考虑了一会儿,就答应了。不久,他们结婚了。婚后定居在波士顿附近。

战绩辉煌的正式球员

1916年,贝比·鲁斯已由候补球员升为正式球员,年薪增加了一倍。这年,他在红袜队的战功非常辉煌,创下23场的胜绩。

之前与老虎队比赛时,贝比·鲁斯体验到他的棒球生涯中最惊险的一刻。当老虎队满垒无人出局时,他以救援投手的角色登场,将泰·柯布等三人三振出局,因而解除了红袜队的危机,这次是他投球以来心理压力最大的一次。赛后,记者们不称他为投手,而称他为“投球专家”。

卡里根对整个联盟所有打击手的优缺点做过通盘的研究,因此对每个打击手都了若指掌。他根据自己的了解要求红袜队每个投手按照他的指示去做。谁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他就暴跳如雷地加以训斥。

贝比·鲁斯有过许多教练,但没有一个像卡里根这么顽固。但是他每次回答别人提出的——你认为遇到的最好的教练是谁,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比尔·卡里根。”许多人对他这个回答都深感诧异。贝比·鲁斯之所以推崇他,是因为他能将球队由低潮带入高潮,而且他还具有无比的韧性与坚强的性格。

在球季开始之前,史比克被别队以较高的价钱挖走。红袜队少了他,就如同别人从他们脚下用力拉走一只鞋子一样,胜利好像一下子飞走了。大家为此担心不已,球队的士气大受影响。球员们对即将开始的球赛议论纷纷,都认为想要胜利是不可能的了。

卡里根用怒吼式的语气坚定地告诉球员,虽然球队失去了史比克,可是红袜队仍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强队,拥有一流的投手,固若金汤的守备。目前所欠缺的不过是一点点的打击力。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不要整天唉声叹气。应该振作起来,在打击上加强练习,夺取冠军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在卡里根的鼓励下,球员们团结起来,士气大振,正如卡里根所判断的那样,后来他们终于获得了冠军。

红袜队获得了参加世界联赛的资格。争夺世界联赛冠军的第二场比赛是在波士顿进行的。这场比赛的结果一直到第十四局才见分晓——七战四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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