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哭笑不得,“我不喜欢笨女人。”
“那就是喜欢聪明的女人了。”于宁欢快地跑上楼,拿出一大堆女孩子的照片,排除了一些智商不高的。
颜洛的无奈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就在郁闷中,连输哥哥两局。
“一年的期限已经过去不少了,要真找不到合适的,要不你考虑一下夏小满?”颜御边打游戏机边问。
颜洛沉默了两秒,在犹豫中,又输了一局,颜御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颜洛不明所以地回望他。
“你犹豫了?”颜御吃惊地眼镜都快掉了。
“犹豫什么?”
“我刚刚说你考虑夏小满的时候,你犹豫了两秒,说明在你的心里,你考虑过这个问题。”颜御看着弟弟脸上忽变的表情,更加相信了这个推测。
“呵,”颜洛用一声不屑的笑来掩盖自己的一丝慌张,“我是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我的复仇计划。”
“什么计划?”
“我要把夏小满宠上天。”
“我就说吧,”颜御说着,游戏却没耽误,“直接娶回家,天天宠。”
颜洛要是娶了媳妇,太后的注意力就会放在她的身上,准确的说,应该是她的肚子,那自己就悠哉了。
颜洛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小想法,继续解释道,“我要把她宠到离不开我,然后再抛弃她。”
这就是颜洛丧尽天良的复仇计划。
“简直禽兽,话说我的百合找到了吗?”
颜洛今天手气不顺,连输好几局,甩手一丢,不管哥哥了,只扔给他一句,“你自己找。”
颜御早已习惯弟弟的性格,自己又玩了几局,心想,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问夏小满。
同时,夏小满才刚到家,五点多从公司出发,她竟然到了七点才到家,一到家就摊在女王姐姐面前。
“淡定,深呼吸,汇报战况。”白露坐在沙发上,啃着黄瓜。
“我按照你说的,没有直接回家,一直绕,一直绕,把我自己都绕晕了,颜洛肯定找不到咱家。”夏小满猛灌几口水,压压惊。
“他最近一定会盯紧你,保险起见,这段时间,接送平平凡凡的事我来做。”
“姐姐,我还要在他公司里干吗?他老欺负我。”
“亲爱的,我们的钱要么用来买房子,要么用在婚纱店了,我实在是没有钱来给你交违约金了。”
夏小满知道是自己的错,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被他欺负就被他欺负吧,只要他不跟我抢凡凡,什么都好。
“你放心,”白露再啃一口黄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见招拆招,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晚饭搞定了。”
“哦,对,我还没吃饭呢,好饿。”
“妈妈,我们也还没吃。”凡凡从房间里出来,手里也拿了一根黄瓜,平平跟在他身后,同样也在啃黄瓜。
“小姨,我好饿。”平平摸摸肚子。
夏小满看向白露,白露依旧是一脸淡定地边啃黄瓜边看电视,她来到厨房,看到了烧焦的米饭,心中已然明了。
白露十指不沾阳春水,上得了厅堂,却从不下厨房,所以厨房以及家务活,向来都是夏小满承包的,姐姐负责脑力,她就负责体力。
夏小满到上班时间才准时到,她知道自己不管早来还是晚来,反正一来肯定就有活干,既然如此,何不来得刚刚好。
她到的时候方叔不在,颜洛的办公室门关着,她以为他也还没到,于是就着镜子,整理着装,调节调节领子,再扎一下头发,最后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给了一个香吻。
颜洛昨晚半夜出去喝酒了,而且打架了,为什么打架,他也不知道,喝醉后的事,他大多记不住,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夏小满的飞吻,可她丢下一个吻后就要走了。
颜洛也忘了这是隔音玻璃,竟冲着她喊了一声,“夏小满,你给我回来!”
夏小满当真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奇怪,刚刚好像听到谁叫我了?没有发现有别人,夏小满就回工作岗位了。
刚坐下,就看到颜洛从总裁室走出来了,夏小满一愣,她以为没人的。
“咖啡!”颜洛边说,边往休息室走,走路不是很稳,明显还没睡醒。
夏小满端着咖啡进休息室,看到的却是颜洛倒在床上睡着了,衣服都没换,显然是一进来倒头就睡了。
本来只是想帮他盖被子,却看到他手上的伤口裂开了,身上不止一处沾到血,而且他的身上还有酒气。
不是提醒过他要注意伤口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洛总算睡醒了,一抬手,看到自己的右手多了绷带,方叔就站在旁边,提醒他,“少爷,会还开吗?”
已经过了开会时间两个小时了,所有人都在会议室等着,却没有人敢叫醒他。
“当然开,”颜洛换了身西装,“这种小伤口,就不需要包扎了,有损面子。”
颜洛说着就要把绷带给解开,却听到方叔说,“少爷,我没有给您包扎。”
要解绷带的手停住了,不是方叔,能上这一层楼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她了。
会议室里的人都安静地等着,夏小满给他们换了好几次茶水了,颜洛路过她身旁的时候,并没有看她,只是他手上的绷带还在。
会议开始之后,夏小满便没有再进去了,只是过了没多久,颜御坐着总裁专用电梯,上来了。
“大少爷,”方叔远远地便去迎他,“二少爷在开会……”
“我不找他,”颜御径直走向夏小满,“我找的是你。”
颜御找自己什么事,夏小满猜也能猜到,不管他问什么,反正她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认和姐姐有关系。
“能告诉我另一个人是谁吗?”颜御问得很温柔,就算对方的回答不合他意,他也不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她不找我,我找不到她。”
不管颜御问什么,夏小满的回答总是不知道,就像是谍战片里单线联系的上线,夏小满对她的上线一无所知。
这边,颜洛在开会的时候,喝了一口他以为的咖啡,眉头突然皱得难看,顿时,没人敢说话了。
他缓缓放下杯子,扫了一眼沉默下来的人,开口道,“继续!”
后面的人说了什么内容,颜洛都没有注意听,会议结束的时候,他的杯子已经空了,今天开会的人,各个都是冒着冷汗出的会议室。
“夏小满呢?”颜洛出来时却看到她的座位是空的。
“被大少爷叫走了。”
夏小满用不知道回避了许多问题,颜御并没有多问,她也不知道他是信还是不信,只是觉得他和颜洛,不一样。
“亲兄弟怎么就差这么多呢?”夏小满捧着颜御亲自为她泡的咖啡,喃喃自语。
“谁跟谁差很多?”颜洛微愠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颜总?会开完了吗?”无声无息地出现,差点没被吓死。
“我开会,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去工作?”
“是!”夏小满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容易生气,没走两步,又被他叫住了。
“站住!谁让你把我的咖啡换成蜂蜜水的?”
“酒后喝咖啡不好,所以……”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吗?”颜洛渐渐逼近,再一次将夏小满逼到墙角,他真的很喜欢壁咚,“在我这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没让你做什么,你就不能自作主张。懂了吗?”
“懂……懂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每次都弄得这么恐怖,吓死宝宝了。
“懂了还不快去?”
夏小满从颜洛的手臂下穿过,头也不回地跑去会议室收拾,看到颜洛的杯子是空的。
喝完了?还是倒掉了?
话说颜洛郁闷地随着办公椅转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郁闷什么,只是从听见夏小满说他和哥哥差很多,他就不怎么高兴了。
手指轻轻叩击桌面,电话那头的颜御总算接电话,那边传来几声刹车声,他显然是在开车。
“找我什么事?”
“问出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有,”颜御知道弟弟问的是他和夏小满谈话的结果,“我觉得夏小满的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你说什么?”脑子有问题?
“我是说智商方面的,她好像只是被利用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装的?”
“换做是我,对她肯定下不去手,你就别报复了,六年前人家把第一次都给你了,你也没吃亏。”颜御竟当起和事佬了。
“我决定改变策略,”颜洛不肯轻易放弃,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怎么不宠她了?”
“因为我发现,她和我是同一个策略。”为他包扎伤口,还有特意换成的蜂蜜水,都让颜洛觉得,夏小满是和他一个想法,把对方宠到离不开自己,然后再无情抛弃。
人家夏小满才没你那么无聊,颜御对这个弟弟也是无话可说了。
方叔把完整了不少的资料放在颜洛面前,他看到住址一栏依旧是空的,不是很高兴,“方叔,你说的今天能把这个填上的?”
方叔低头道,“昨天不小心跟丢了。”
颜洛更加坚信,夏小满的萌蠢都是装的,他给方叔三天时间来补齐欠缺的信息。
当晚,夏小满跟着颜洛到酒吧应酬,她对这地方有阴影,但想着颜洛在,就安心了,毕竟上次他救过自己。
“谈生意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闹哄哄的,说话都听得不是很清楚,能谈什么生意。
“你以前的老板没带你谈过生意吗?我大部分的单都是在这种地方谈成的。”
一间豪华包厢门外,两个服务员站在两边,看见颜洛过来,便主动打开大门,看来他确实是这里的常客,甚至是超级VIP。
“我不会喝酒,也不懂生意上的事,所以他们都不带我。”她自己也不喜欢这种地方。
说话间,他们走进了包厢,里面有六位老总和十位衣着暴露的陪酒女,颜洛进来后,他们一个个都起身问好,夏小满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想要坐在他旁边,却被一个陪酒女抢先一步了。
见颜洛没有任何反应,夏小满自己找了个相对宽敞的地方,一个人坐着,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可她不知道,她的气质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显得十分扎眼,让人不想注意都不行。
于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和一个色眯眯的秃子,坐到了夏小满旁边,想要灌她喝酒。
“我不会喝酒。”夏小满礼貌地推脱,心里想着他们快点把生意谈好了,她就可以快点走了,可是颜洛只顾着谈笑,完全就没有谈生意的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个胖子道。
“人家是嫌这酒不好。”另一个秃顶老头招来服务员,“把你们这最好的酒拿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夏小满看着服务员真的出去拿酒,便急着解释,“不是要谈生意吗?喝了酒还怎么谈,是吧?”
谈生意?胖子和秃子对视一眼,有深意地点头称是,“谈生意嘛不是?不喝酒怎么谈?这是规矩。”
规矩?夏小满往颜洛的方向看了一眼,可他的目光从进来到现在,就没落在她身上过,就在这时,传说的最好的酒,被摆满了一个桌面。
颜洛带着她过来,肯定是希望自己能帮上忙的,她不能给他添乱,酒喝一点也是没事的。
夏小满以为只喝一点,却是陷入无限续杯中,直到最后甚至是基于习惯性动作,在无意识情况下,一杯杯地往肚子里倒。
“你说她会不会还是个处?”胖子小声地问秃子,他以为压低了声音别人听不见,却不知道,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某人听着和看着,他的眼眸暗下一度。
“颜少带来的人,怎么可能?”秃子回道。
“颜少爷今晚唱这一出,不就是想甩了她吗,我们今晚正好……”胖子点到为止,丝毫没有察觉到,旁边有一股低气压,而且压力越来越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这种人在床上最好调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