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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叛徒杀害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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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蒙尼斯即使在逃亡时期,还接到从马其顿送来的信件,有些人对安蒂哥努斯的权势高涨感到嫉妒;亚历山大的幼子面临遭人谋害的危险,奥琳庇阿斯发函邀请,要他前往俾能负起保护的责任;还有其他的信函来自波利斯帕强和腓力王【91】,要他出任将领指挥在卡帕多西亚的军队,发动对安蒂哥努斯的战争,经过授权他可以从设在奎因达(Quinda)【92】的国库领取500泰伦,用来补偿他所蒙受的损失,兵员征召的数量完全依据他遂行作战行动的需要。他们写信给Argyraspids即“银盾军”的首长安蒂吉尼斯(Antigenes)和图塔穆斯(Teutamus),期望产生同样的效果,对尤蒙尼斯给予最大的支持。

两人在接到这些信函以后,能为了掩人耳目表面上对尤蒙尼斯表示尊敬和善意,明眼人可以看出他们充满猜忌和竞争之心,不屑于屈居在他之下。尤蒙尼斯借口没有需要拒绝接受金钱,这才使得他们对他的嫉妒稍为和缓下来。尤蒙尼斯对两位将领的野心和好胜,既没有能力加以限制也不愿让他们随心所欲,然而他借重迷信的帮助,使得他们服服帖帖接受他的摆布。他告诉他们说是亚历山大在他的梦中显灵,指示他要准备王室使用的帐幕,各种摆设极其华丽,中间放置一张御座,特别向他交代,要是他们在这里举行会议,亚历山大就会亲自参加,所有的磋商和行动必然无往不利,只是他们所有的作为都要用亚历山大的名义向世人宣告。安蒂吉尼斯和图塔穆斯很容易被说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事情。过去等到他们不愿前去向他请益,尤蒙尼斯认为等候在他人的门前有失尊严。等到他们设置御用帐篷和宝座,奉献给亚历山大,以后他们在此集会讨论所有的军国大事。

接着他们向亚洲的腹地进军【93】,途中遇见普西斯底(Peucestes)【94】,以及其他的省长,这些官员对他们非常友善,率领所属军队参加他们的阵营,兵力增加使得声势浩大,马其顿人的士气受到鼓舞。自从亚历山大崩殂以后,他们变得极其傲慢而且无法控制暴躁的脾气,日常的生活方式已经奢华成性,幻想自己是伟大的君主,接受蛮族的奉承纵容夸耀的心理,等到所有这些相互矛盾的自负到目前能够聚集在一起,很快发现他们之间会出现苛求和争执。这时所有的人同样用毫无节制的方式取悦马其顿人,供应他们金钱去饮宴和献祭,在很短期间之内使得整个营地变成花天酒地的淫乱场所,军队仅仅是由一大群选民所组成,像是在民主体制中用拉票的方式选出诸如此类的指挥官。尤蒙尼斯知道他们之间相互藐视,然而对他却极其忌惮,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将他杀害。于是他借口缺乏金钱,向他们借了很多泰伦的现款,特别是对他最为痛恨的人士,这样一来立即使他们对他产生信赖之心,为了不让自己蒙受财务的损失,禁止所有人对他采取暴力行为。因而敌人的产业可以拿来保护自己,要知道一般人用交付金钱的方式买到所需的安全,只有他反其道而行可以大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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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其顿人在没有感到危险带来威胁的时候,仍旧过着堕落和腐化的生活,他们的法庭到处都接受贿赂,等到有了随护的卫队以后,很喜欢摆出主将的派头。安蒂哥努斯率领一支大军向他们发起攻势,状况的发展像是提出呼吁要有真正的将领领导他们度过危局,不仅普通的士兵在期望尤蒙尼斯,即使那些在和平时期享受安闲生活的高阶人员,全部都愿意服从他的指挥,保持平静的态度各别接受任命,好像军队职位都是他所指派。安蒂哥努斯企图渡过佩西蒂格瑞斯(Pasitigris)河,所有那些受到派遣去防卫渡口的人,对于他的进军并没有提高警觉,仅有尤蒙尼斯前去迎战,杀死大量敌军,河流里面到处都是尸首,还获得4000名俘虏。

最不可思议之处发生在尤蒙尼斯生病的时候,就马其顿人的看法来说,其他人都是酒囊饭袋和无用之辈,只有尤蒙尼斯知道如何指导大军作战。普西斯底在波斯曾经举行场面极其盛大的宴会,他送给每位士兵一只羊作为祭神的牺牲,这样才使自己成为军队的主将。过了几天以后军队开始出发,尤蒙尼斯的病情非常险恶,用一架舁床抬着他与开大军的主力保持分离,免得他的休息受到其他人员的干扰。

他们前进并没有多少距离,在毫无预期的状况下见到敌军,正通过横亘在他们前面的一列山岭,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向下方的平原,黄金的铠甲在艳阳之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表现出行军纵队的秩序井然,战象的背上安置角塔,战士穿着紫色的服装,他们接着列出会战的队形。看到即将遭遇的状况,最前列的马其顿人停止进军的行动,大声呼叫尤蒙尼斯的名字,除非在他的指挥之下,否则不愿再向前一步,将他们的武器插在地上,相互传话要留在原地等待,向他们的军官提出要求,说是没有尤蒙尼斯在场,他们不会移动更不会与敌军接战,即使陷入危险之中也在所不惜。

尤蒙尼斯接到这个消息,吩咐抬舁床的轿夫尽快赶上前去,他把两边的帘幕拉到背后,面露非常高兴的神色向前伸出右手。士兵很快看到他就用马其顿的方言向他行礼致意,同时举起盾牌用投矢将它敲得山响,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声,现在他们有了一位领袖,激起高昂的斗志就向敌军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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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蒂哥努斯抓到一些俘虏因而知道尤蒙尼斯的身体不好,甚至到了要坐在舁床上面抬着走的程度,他认为只要尤蒙尼斯生病,要击灭其他的将领并不是很艰巨的任务。因此他十万火急要他的军队前去接战,等他到达相当接近的地点,能够看清当面敌军所排出的会战队形和指定的阵地位置,使得他大吃一惊,曾经下达几次暂停的命令。最后他终于看到舁床从战线的一翼抬着走向另一翼,这时他的举止一如既往,发出几声大笑然后向他的幕僚说道:“舁床在那里出现,看来他准备与我军会战。”立即转过身来对全军下达撤退的命令,开始收兵扎营【95】。

尤蒙尼斯这边的人员有了喘息的机会,又开始故态复萌,带着自以为是的想法,根本不把他们的将领看在眼里,安排冬营的住处遍布加比尼(Gabeni)全境,以致前线驻扎的位置与后方的距离几乎有1000弗隆。安蒂哥努斯明了当面的敌情,突然拔营向前进军,使用最难以通行的道路,经过的地区缺乏可以饮用的水源,这条接近路线虽然崎岖不平但是距离较短,如果他能奇袭分散在冬营住处的敌军,所抱的希望是那些士兵很难集结起来,要与他们的军官会合更加不易。

就在安蒂哥努斯通过杳无人烟的国度之际,遭遇到凛冽的风暴和冰冻的天候,使得行军屡屡受阻,他的人马可以说是吃尽千辛万苦。唯一可以让他们减轻痛苦的方法,就是生起篝火取暖,四处出现的火光会使敌人发觉他们的到来。居住在山区的蛮族俯瞰下方的沙漠,他们看到无数的火堆觉得非常奇特,派遣信差骑着单峰驼前去通报普西斯底。

普西斯底听到送来消息极其惊讶几乎到丧失神志的程度,发现其余人员也都陷入一阵混乱之中,于是他们决定逃走,然后尽可能沿路收容他们的人马。尤蒙尼斯尽力解说让他们免于恐惧和忧虑,答应要去阻止敌军的前进,特别提到安蒂哥努斯不管如何努力,也要花三天的时间才会到达。等到说服这些将领平静下来,立即派遣专人到各地通知所有的军官,要他们把士兵带出冬营居住的房舍,用最大速度完成军队的集结。他自己在几位主要指挥官的陪同下骑马前去侦察敌情,选择一个突起的高地能在相当距离之外,看到敌军正在沙漠中跋涉前进,这样使得他灵机一动想出主意,下令要他们在各处生很多火堆,看起来好像这里就是营地一样。

等到他们执行他的指示以后,敌人看到山区的火光,安蒂哥努斯心中充满烦恼和失望,认为敌军早就知道他的进军,现在已经是严阵以待。他的部队经过长途行军已经劳累不堪,当面的敌人在冬营中获得休养生息,为了免得被迫要与当面的生力军接战,唯有抛弃最靠近敌军的路线,放慢前进的速度经过城镇和村庄,使得他的人马能够恢复体力。只是他没有遭遇前哨战斗,通常两军接近的时候都会发生,也没有看到当地的民众携带作战的武器,只是继续在那些地方维持燃烧的火堆。安蒂哥努斯从而得知他被尤蒙尼斯的计谋所哄骗,使得他后悔不迭,只有前进与敌军展开堂堂正正的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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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大部分的部队已经前来与尤蒙尼斯会合,他们对他的机智赞不绝口,宣称只有他是全军的主将。这样一来使得“银盾军”的指挥官安蒂吉尼斯和图塔穆斯极其反感,嫉妒尤蒙尼斯的成就,成立一个阴谋组织对他进行打击。他们与大多数的省长和军官集会,讨论要在什么时候和运用何种方法谋害他的性命。他们一致同意的方式,利用他的能力赢得下一次会战的胜利,然后再找机会将他杀死。战象的主人优达穆斯(Eudamus)还有斐迪穆斯(Phaedimus),私下将他们的打算通知尤蒙尼斯,他们这样做并非基于对他的爱心和善意,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借钱给他,不愿血本无归【96】。尤蒙尼斯在感谢他们的关怀以后,回到帐篷告诉他的朋友,说他与一群野兽生活在一起,写下他的遗嘱并且焚毁所有的信函,免得在他丧生以后,那些与他通信的人因为秘密文件的揭露受到质问和惩处。

等到相关的事务处理完毕,他在考量是否让敌军在战场赢得胜利,抑或他经过米底亚和亚美尼亚逃走和夺取卡帕多西亚,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这时他的朋友还一直与他在一起。虽然他的心中想到很多权宜的措施,等到机运改变一切都是徒然。最后他还是要所有的人马列阵出战,鼓舞希腊人和蛮族高昂的斗志,马其顿方阵和“银盾军”的表现使他勇气百倍,他们要他放心,说是敌军没有办法抵挡强大的攻势。实在说他们是腓力和亚历山大的士兵中最年长的人员,接受长时期的战争考验是一群本领高超的勇士,几乎从未被人打败或者在进攻中遭到击退,大部分人员的年纪已有70岁,没有人少于60岁。

他们向安蒂哥努斯的人马发起冲锋,同时大声叫道:“你们这些小坏蛋,怎么敢与你们的父执辈动手。”凶狠的攻势立即击溃敌军的方阵,没有人能稳住阵脚,绝大部分阵亡者都死在这群老兵的手里。安蒂哥努斯的步兵部队溃不成军,他的骑兵有很好的表现,由于普西斯底临战怯懦,不仅疏忽职责而且畏敌如虎,听任他们夺取他所看管的行李和辎重。安蒂哥努斯面临危险的关头能够冷静思考做出正确的判断,当前的战场对他提供最大的帮助。他们作战的地方是广阔的平原,脚下的土壤既不潮湿也不很坚硬,就像覆盖着一层柔软细沙的海岸,会战的时候经过很多人马的践踏,就会升起一阵白色的尘土,像是撒起石灰所形成的薄雾,使得空气为之暗淡无光,无论距离的远近都无法让人看得清楚,这样一来使得安蒂哥努斯在没有被敌人发觉的状况下,能够掳获对手的行李和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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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战过后,图塔穆斯派一位信差去见安蒂哥努斯要回失去的行李;安蒂哥努斯的答复是他们只要将尤蒙尼斯交给他,不仅将掳获的物品送回“银盾军”,他们还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为了有利的条件“银盾军”做出非常邪恶的决定,他们要将活生生的尤蒙尼斯解交到敌人手里。他们前去等待与他见面,同时要不让他产生怀疑,好找机会下手;于是有人向他诉苦有关行李的损失,还有人把他当成胜利者对他百般鼓励,也有人咒骂其他未尽职责的指挥官,等到最后他们一拥而上,夺去他的佩剑,解下他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紧紧绑住。

安蒂哥努斯派尼卡诺尔(Nicanor)前来接收这位俘虏,尤蒙尼斯乞求尼卡诺尔让他从这群马其顿人中间走过,能有向他们发表谈话的自由,保证他不会提出任何请求,对他们的做法也不会抗议,仅仅为着他们的利益向大家提出几句逆耳之言。等到他站在一块突起的地面,全场是一片寂静,他伸出被绑的双手说道:

啊,你们这群最卑劣的马其顿人,请看这样一座战胜纪念碑,虽然安蒂哥努斯想要获得始终未能得逞,难道不是靠着你们把将领当着俘虏押送给他而建立?你们成为征服者的时候,仅仅为了行李情愿接受失败,你们并不为此感到惭愧,好像胜利完全靠着财富而不是武力,不仅如此,你们还把将领解交给敌人好赎回你们的资产。我认为我并没有被敌人打败,虽然我是一个俘虏,那是因为我被自己的战友出卖,对于我的敌人而言我始终是征服者。我向军队保护神朱庇特以及执掌惩治伪誓的神明提出祈求,请你们用自己的手将我刺死,怎么说这个结局还不是一样,即使我在其他的地方遭到谋杀,还是要归罪于你们的行为,如果你们完成这个工作不让安蒂哥努斯动手,我想他也不会抱怨,因为他不希望我活下去,非要拔出我这个眼中钉不可。如果你们不愿让自己的手沾着我的血,那么可以松绑让我自行了断。要是你们不相信我会用这把剑,那就把我绑紧丢在战象的脚下,让它将我踩死。如果你们愿意用这样的行为来对待你们的将领,我会认为你们是一群讲究公道和主持正义的人,就会赦免你们对我所犯下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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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尤蒙尼斯用诚恳的言辞向大家说话的时候,士兵感到悲伤都禁不住流下眼泪,只有“银盾军”大声呼叫要他快走,对于他的喋喋不休根本不加理会。根据使者的说法,要是这个来自克森尼苏斯的祸害因而被难,就他们来说只是不足挂齿的事;在一千场会战中,尤蒙尼斯给马其顿人带来无穷的烦恼和巨大的损失,对于腓力和亚历山大的士兵中那些先锋而言,最让人痛心的事莫过于他们长期服役所获得的成果,全部被敌人用欺骗的手法攫走,使得他们在古稀之年要前来向他乞求糊口之物,留下他们的妻子有三个夜晚处于敌人的淫威之下。于是他们强迫他赶快离开。

安蒂哥努斯害怕手下的人员有不当的举动,现在大家都去观看使得营地为之一空,派出10头最强壮的战象,加上为数众多来自米底和帕提亚的长矛手,要他们将群众保持在相当距离之外。然而他对于要与尤蒙尼斯见面之事觉得难以忍受,借口过去是亲密的朋友加以回避。等到那些人将尤蒙尼斯收押以后,便问他警卫如何配备最为妥当,安蒂哥努斯说道:“就像你在看管一头战象或是一只雄狮。”虽然如此,很快就表现出怜悯之情,他下令除去沉重的脚镣手铐,让尤蒙尼斯的朋友可以自由前来探监,允许他们带来所需要的东西。他经过审慎的考量要如何处理最为合适,有时候倾向于听取他的儿子德米特里(Demetrius)和克里特人尼尔克斯的劝告和请求,这两位非常热心要他保留尤蒙尼斯为他所用,然而其余人士一致提出建议,说他不能养虎遗患,应该立即将尤蒙尼斯处死。

据说有一天尤蒙尼斯问守卫欧诺玛克斯(Onomarchus),安蒂哥努斯现在已经将心腹之敌掌握在手中,不是立即处决那就用宽宏大量的气度予以释放,难道还有什么好犹豫之处?欧诺玛克斯带着不以为然的神情回答,说是他要表现出藐视死亡的态度,战场是一个更为适合的地点。尤蒙尼斯说道:“即使对天上的神明,我也不会改变原来的态度,可以去问那些与我战斗过的人士,我从来没有遇过一位可以成为我的上官。”欧诺玛克斯接着答道:“然而现在你就可以发现有这样一位人物,为什么你不心甘情愿的顺服使他感到莫大的愉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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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安蒂哥努斯决定处死尤蒙尼斯,吩咐手下停止供应食物,经过两三天的斋戒,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营地突然奉命迁移,派来一位刽子手执行他的死刑【97】。安蒂哥努斯将遗体交给他的朋友,允许他们举行火葬,收集他的骨灰装在一个银瓮里面,派人送给他的妻子和儿女。

尤蒙尼斯含冤送命以后,上天并没有指派其他人士去惩罚背叛他的指挥官和士兵,安蒂哥努斯本人极其憎恶“银盾军”,把这批人看成不讲信义和毫无人性的恶徒,就将他们发配到阿拉考西亚(Arachosia)【98】的总督西拜久斯(Sibyrtius)那里,指使他运用各种手段和伎俩将他们清除殆尽,以致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回到马其顿,甚至连看希腊海一眼都办不到。

◎第三章 塞尔托里乌斯与尤蒙尼斯的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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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尤蒙尼斯和塞尔托里乌斯的平生事迹当中,上面所述是最为显著和突出的情节。要是拿他们的传记作比较,我们可以看出双方共有的特点:两位传主都是外国人、异乡客和受到放逐的人士,他们成为拥有极大权势的指挥官,领导人数众多和战力强大的军队,这些单位是由许多不同的种族所组成。特别是塞尔托里乌斯成为军队的主将,是他那个阵营所有人员共同推举,完全在于他建立最大的功勋和拥有最高的声望。然而尤蒙尼斯遭遇很多对手要与他争夺指挥的职位,仅仅靠着他采取积极的行动才能获得主导的优势。他们抱着诚挚的态度追随塞尔托里乌斯,完全出于愿意接受他的领导;另外那批人缺乏指挥的能力,为了本身的安全才顺从尤蒙尼斯。

前面那位是罗马人出任西班牙人和露西塔尼亚人的将领,这些民族很多年来都在罗马的统治之下;另外那位是克森尼苏斯人却成为马其顿人的主要指挥官,要知道马其顿人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征服者,他们在那个时代已经主宰整个世界。塞尔托里乌斯在晋升将领这个显赫的职位之前,无论过去在战争中卓越的服务和在元老院里杰出的表现,已经获得公众的尊敬和肯定;然而尤蒙尼斯获得目前的高位是从书记或秘书的职务逐渐擢升,文员出身使他受到别人的藐视。

因此尤蒙尼斯在事业的开始阶段就难以获得有利的机会,即使后来在他掌握权势的过程中也遭遇很大的障碍;不仅有人公开反抗而且还在暗中施展阴谋的伎俩。塞尔托里乌斯则不然,在他那个阵营里面没有人公开反对过他,仅仅在他生命的末期,有几位与他相熟的人士秘密组成谋叛团体,要下手取他性命。塞尔托里乌斯经常在战场获得胜利,可以免于遭到危险;然而尤蒙尼斯的胜利使得那群嫉妒他的人充满恶意,他从开始就陷入毫无安全可言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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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战争中建立的功勋可以说是难分轩轾,要是提到对战争所抱持的观念那就大相径庭;尤蒙尼斯喜爱战争而且天生具备挑衅的性格,塞尔托里乌斯赞许和平与安宁。尤蒙尼斯坚持要与马其顿那些最伟大的领袖人物进行极其危险的斗争,如果他能稍为退让一步自己不涉入其中,肯定可以享有安全的生活和崇高的地位。塞尔托里乌斯根本不愿自寻烦恼,去与公众的动乱发生任何关系,完全是为了自身的安全,逼得要用战争来对付那些不让他过和平生活的人。

只要尤蒙尼斯愿意屈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从开始就放弃与安蒂哥努斯的竞争,那么这位对手就会尽可能笼络他给予重用;然而庞培的党羽绝不会允许塞尔托里乌斯过普通市民生活。一位为了满足出人头地的领袖欲,纯粹出于个人的意愿要掀起战争;另一位被迫接受指挥的职位好在战争中保护自己的权利,何况这场战争是为了对付他而发起。尤蒙尼斯确确实实是一位战争的爱好者,认为那永难餍足的野心比起个人的安全更为重要;塞尔托里乌斯真正具备尚武精神,他的军队获得胜利用来保障他的安全。

谈起他们死亡的方式,一位从来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状况,另外一位每天都生活在疑虑之中;可以证明塞尔托里乌斯有公正的气度和高贵的心灵,不会对朋友产生猜疑之心;尤蒙尼斯的性格还是有弱点出现,虽然有逃走的打算,未能当机立断,所以落到敌人的手中。塞尔托里乌斯之死并未让一生的荣誉受到羞辱,遭到朋友的暗算而敌人对他无能为力;尤蒙尼斯没有办法避开监狱之灾,等到成为囚犯还想活下去,他对于面临的下场没有采取防备的措施,也没有预期他的命运竟然如此不幸,就这方面而言谈不上荣誉或勇敢,即使他愿意乞求或要人代为讲情,使得他的敌人原来以为只能控制他的肉体,现在不仅能够掌握他的肉体还要主宰他灵魂。

注释:

【1】鲍萨尼阿斯(Pausanias)的《希腊风土志》第7卷提到这个故事,说是利底亚人(Lydian)阿蒂斯被野猪杀死;另外还提到弗里基亚人阿蒂斯是一位美男子,自宫以后服侍自然女神西布莉(Cybele),从此宦官和太监都奉阿蒂斯为始祖。至于阿卡底亚的阿蒂斯没有人知道他的事迹。

【2】阿卡提昂是亚里斯特乌斯(Aristaeus)的儿子,偷看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Artemis)出浴,被女神变成一头雄鹿,遭自己豢养的猎犬杀死后吃掉。另外一位阿卡提昂是梅利苏斯(Milessus)的儿子,科林斯人阿基亚斯(Archias)爱上他要将他劫走,他的朋友尽力援救,飞驰中摔落地面被拖死。

【3】有人认为爱奥斯是岛屿而不是城市的名字,一般而言,希腊的岛屿上面通常有一个同名的城市。

【4】卡迪亚这个城市位于色雷斯·克森尼斯(Thracian Chersonese)地区。

【5】有的版本将这个名字拼成Scipio,但是最早的抄本是Caepio,所以全名应该是奎因都斯·塞维留斯·昔庇阿(Quintus Servilius Caepio),105B.C.他与执政官玛流斯·马克西穆斯(Mallius Maximus),在阿劳西奥被辛布里人击败,损失8000人。

【6】第一次入侵是在罗马建城649年即105B.C.;第二次是在三年以后。事实上,113B.C.执政官帕皮流斯·卡波(Papirius Carbo)在诺利孔(Noricum)的诺里亚(Noreia),已经初尝败绩。

【7】97B.C.迪狄斯以卸任法务官的身份到近西班牙行省出任总督。

【8】塞尔特布里亚人是塞尔特人一个部族,居住在近西班牙的山地区域。

【9】从来没有人听过捷瑞西尼亚人这个名字,可能是塞尔特人一个名叫欧瑞西亚(Orisians)的部落,塞勒流斯(Cellerius)曾经提过这个蛮族,作战非常英勇。

【10】罗马共和国时期,罗马人称为高卢(Gaul)的地区,是指意大利卢比孔(Rubicon)河以北,比利牛斯(Pyrenees)山以东、莱茵(Rhine)河以西,直到北海和大西洋的蛮荒之地。这个区域又以阿尔卑斯山为界,分为山外高卢(Gallia Transalpina)和山内高卢(Gallia Cisalpina)[简称外高卢(Gallia ulterior)和内高卢(Gallia citerior)];山内高卢再以帕度斯(Padus)河即波(Po)河为界,分为河南高卢(Gallia Cispadana)和河北高卢(Gallia Transpadana)。

【11】罗马在意大利的盟邦为了争取市民权,90B.C.—88B.C.进行的社会战争。

【12】罗马建城666年即88B.C.,马略战败失去罗马,被放逐到阿非利加。

【13】87B.C.苏拉和米特拉达梯的将领在皮奥夏(Boeotia)接战,消息传到罗马,引起两执政官的不和,造成党派的倾轧,整个城市陷入争权夺利的恶斗。

【14】马略从阿非利加带来的部队仅有一千多人,主力是骑兵,等到他在伊楚里亚(Etruria)登陆以后,将自由权赐给奴隶,还吸引很多牧人投效,很短期间组成一支实力强大的军队,人数之多可以装满40艘船。

【15】苏拉的党派和元老院停止抵抗,罗马开城投降。

【16】这批奴隶军称为Bardyaei,名字的含意已不可考,进入罗马发起5天5夜的杀戮,死者包括元老院议员50余人和骑士阶级1000多人,后来这笔账全算在马略头上。

【17】马略去世是罗马建城668年即86B.C.;秦纳亡故是在84B.C.,谣传他害死庞培,引起众怒要施加报复,他知道大事不妙,逃走途中被一位百夫长所杀。

【18】小马略出任执政官是在82B.C.。

【19】苏拉用20个支队作为诱敌的工具,使得敌军的40个支队落入他的圈套,然后率领他们一起返回他的营地。参见本书第十二篇《苏拉》第28节。

【20】苏拉获得科林尼门(Colline)会战的胜利占领首都,是在罗马建城672年即82B.C.。

【21】新迦太基是迦太基人所建殖民地,位于西班牙东南海岸,是向欧洲大陆发展的基地和跳板。

【22】这就是加那利(Canary)群岛,原是西班牙的殖民地,两个大岛是玛迪拉(Madeira)和桑多港(Porto Santo),相距约70公里。

【23】可以参阅《奥德赛》第4卷第563~568行。

【24】希腊原文是廷吉尼(Tingene),按照斯特拉波(Strabo)的说法,蛮族将这个城市叫做廷加,阿提米多鲁斯(Artemidorus)和伊拉托昔尼斯(Eratosthenes)的称呼分别是林加(Linga)和黎克萨斯(Lixus)。

【25】神话中居住在利比亚的巨人,是海神波塞冬(Posideon)和大地女神盖娅(Gaia)之子,善于角力战无不胜,败者被他杀死,最后遇到赫拉克勒斯知晓他的秘密,故能置他于死地。

【26】一肘尺的长度相当于50公分,所以这个巨人的身高有30公尺。

【27】朱巴从50B.C.开始就是努米底亚(Numidia)和盖吐利亚(Gaetulia)国王,内战中支持庞培,塔普苏斯会战失败自杀身亡,王国改为罗马行省,他的儿子朱巴二世被恺撒带到罗马,接受完善的教育,成为当代最有名的历史学家。

【28】露西塔尼亚人是居住在西班牙西部地区的一个塞尔特人部族,这个区域相当于现在的萄葡牙。

【29】塞尔托里乌斯仿效马略的伎俩;20世纪以前,民智未开,无论中外的将领,在战场使用各种迷信和宗教的手段,真是屡见不鲜。

【30】这里的贝蒂卡是指远西班牙行省,得名来自贝蒂斯(Baetis)河,就是现在的瓜达尔基维尔(Gaudalquivir)河。

【31】罗马人将西班牙分为两个行省,就是近西班牙(Hispania Citerior)和远西班牙(Hispania Ulterior)。弗菲狄斯是以卸任法务官的身份出任远西班牙行省的总督;另外一个行省是指近西班牙。

【32】历史学家弗洛鲁斯(Florus)在他的作品中将这位将领称为索流斯(Thorius)。

【33】罗马建城633年即121B.C.,罗马人征服隆河地区的阿罗布洛及斯人(Allobroges),在外高卢建立纳邦高卢行省,这也是罗马人第一个行省,以首府纳邦而得名,今天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Provence)就从Provincia即“行省”这个字转变而来。

【34】王政时期或共和国早期的军团,作战时排成方阵,有5、6列的纵深,形成一条完整的战线。到公元前4世纪,采用分连制度,军团的步兵编成10个支队,每个支队3个连队,每个连队有2个百人队;军团可以排成三线,相互错开成梅花形,正面的空隙得到掩护,这种队形给个别的士兵较大的战斗空间,散开容易,便于支援第一列的战斗。所以梅提拉斯编成重型方阵,违背罗马的战法,武器也不适合,缺乏长时间的训练,根本无法有效运用。

【35】亚历山大征服波斯以后,为了加强族群的融合,建立亲密的关系,远征期间免除后顾之忧,选出3万波斯男孩,教授希腊语文,运用马其顿训练方式让他们精通各种武器,后来引起马其顿人惴惴不安,带来很多问题和烦恼。

【36】这是位于比利牛斯山山区的城市,易守难攻形势险要,现在的名称是胡斯卡(Huesca)。

【37】恺撒在《高卢战记》第3卷提到高卢人的酋长和战士,经常订立生死与共的权利义务关系,称之为Soldarii。

【38】罗马人早期的兵力计算多以军团为准,如两个执政官各率2个军团共4个军团出战;到了马略时代以支队为战术单位,出现很多独立支队,恺撒在高卢战争中为了执行特定任务,经常以支队为派遣单位,使得战术运用更为灵活,所以兵力计算也改为支队,这里的53个支队,包括军团、独立支队和协防军在内。

【39】厄波罗河所形成的盆地,构成近西班牙行省的精华地区,位于半岛的东北部。

【40】瓦勒里乌斯·马克西穆斯是罗马共和国初期的将领,出任执政官获得举行凯旋式的荣誉,他曾经用这种方式教导部队。

【41】庞培越过比利牛斯山进入西班牙是在罗马建城678年即76B.C.。

【42】劳隆是近西班牙行省的城市,距离华伦夏(Valentia)只有25公里,华伦夏现在称为瓦伦西亚(Valencia)。

【43】虽然这件事让庞培灰头土脸,接着他在华伦夏附近发起一场会战,将塞尔托里乌斯的部将赫里纽斯(Herennius)和帕平纳(Perpenna)打得大败而逃,杀死他们的手下1万多人。

【44】阿庇安《罗马史》第1卷,提到梅提拉斯和庞培同时参加苏克罗会战,可能是史实的记载有错误。苏克罗河流经西班牙的东南部,还有一个名叫苏克罗的小镇,现在的名字是胡卡(Jucar),位于瓦伦西亚(Valencia)的南边。

【45】卢契乌斯·阿非拉纽斯担任庞培的副将参与东方各次战役,55B.C.在近西班牙行省代理总督,伊利达(Ilerda)与恺撒对阵,兵败投降被释,追随庞培参与法萨卢会战,战败逃到阿非利加继续反抗,塔普苏斯会战在暴乱中被杀。

【46】萨冈屯濒临地中海,是一个贸易发达的商业城市。

【47】萨禄特斯在他的编年史详述事件的始末,原信还保存在元老院,内容极尽威胁之能事,说是如不妥善处理,战火会蔓延到意大利。当时的执政官是卢库卢斯,虽然与庞培不和,考虑到自己想前往东方指挥与米特拉达梯的战争,不希望庞培回来与他争夺这个职位,只有想尽办法供应西班牙的需要。

【48】罗马七山以帕拉廷山居中,这个区域称为帕拉提姆,提贝里乌斯和图密善的皇宫都建于此处,所以登上帕拉提姆的宝座,就是成为罗马帝国的主人。

【49】卢库卢斯攻占西兹库斯(Cyzicus),马可斯·马留被俘,这位败将只有一只眼睛。卢库卢斯在开战之前严格要求部下,任何一位敌人只要是“独眼龙”都不可以杀害,免得他遭到报应。

【50】历史学家达西尔认为这个人的名字是孟纽斯(Manius),在他的著作里面,提到孟纽斯·安东纽斯(Manius Antonius)给塞尔托里乌斯致命一击。

【51】普鲁塔克对于庞培不公布塞尔托里乌斯与罗马政坛重量级人士来往的信函,极口赞誉他有政治家的胸襟和风范,要说泄漏以后严重到会引起内战,不仅牵强而且过分夸张。

【52】萨摩斯人杜瑞斯(340B.C.—270B.C.)是狄奥弗拉斯都斯的学生,当代知名的历史学家和学者,曾任萨摩斯的僭主达22年之久,平生著述甚丰,包括文学、音乐、法律和历史等范畴。

【53】卡迪亚是色雷斯·克森尼斯(Thracian Chersonese)地区主要的城镇,位于加利波利(Gallipoli)半岛,扼达达尼尔海峡的门户,形势相当险要。亚历山大大帝的主要将领和幕僚,几乎都是马其顿人,所以尤蒙尼斯置身其中经常受到排挤,有时反而因祸得福,不会陷入派系的倾轧,羽毛未丰就遭到迫害。

【54】这个地区的文风很盛,城镇设立公立学校,各阶层的儿童都可接受教育,没有任何差别待遇。

【55】原文说他另外还参加一种名叫pancratium即“斗拳”的项目,混合着摔跤和拳击的技巧和手法。

【56】阿里安的《远征记》第5卷第24节,提到亚历山大远征印度的时候,派遣他的秘书尤蒙尼斯,率领300骑兵前往桑加拉和另外两座同时叛乱的城市,要他们放下武器归顺。

【57】亚历山大大帝在苏萨娶大流士的女儿史塔蒂拉(Statira)为王后,同时将波斯出身贵族的妇女,许配给他的部将和幕僚,举行一次盛大的宴会,庆祝在波斯成家的马其顿人有美满的婚姻。

【58】阿里安《远征记》第7卷,提到这对姊妹的名字是阿塔卡玛(Artacama)和阿托妮丝(Artonis)。

【59】门托是门侬的兄弟;门侬去世之后,他的妻子巴西妮成为亚历山大的夫人。

【60】尼尔克斯是亚历山大最早的友伴和亲信,被腓力放逐,等到亚历山大继位为王,屡蒙重用,远征印度负责指挥舰队,完成从经过印度洋和波斯湾的航行,阿里安《远征记》第8卷是历史上最早有关这方面的记录。

【61】亚历山大大帝崩殂于公元前323年6月10日。

【62】亚历山大的部将和友伴赞同罗克萨娜(Roxana)的儿子继承王位,这时王后仅是有孕而已,所以步兵部队的马其顿人拥护腓力之子阿瑞笛乌斯(Arrhidaeus);最后达成协议,罗克萨娜生下男孩与亚历山大的异母兄弟共治。

【63】特里比森德在那个时代的名字是特拉庇苏斯(Trapezus),位于黑海东部的南岸,最早是米利都人建立的殖民地,从万人大撤退开始就享有盛名。

【64】李昂纳都斯是亚历山大麾下地位显赫的将领,第十七篇《亚历山大》第21节曾经提到亚历山大派他去安慰大流士被俘的家属,同时还批评他的生活非常奢侈;后来他领军离开亚洲,与安蒂佩特会师,和希腊人在帖撒利打一场会战,阵亡于该役。安蒂哥努斯的绰号是“独眼龙”,306B.C.与他的儿子德米特里·波利奥西底(Demetrius Poliocetes),同时登基成为马其顿国王,伊普苏斯(Ipsus)会战战败被杀。

【65】亚历山大逝世以后,受到马其顿欺压的希腊人开始反叛,他们将安蒂佩特和他的军队赶到拉米亚(Lamia),这个城市位于帖撒利的南部。

【66】克丽奥佩特拉是亚历山大的姊妹,伊庇鲁斯(Epirus)国王娶她为妻,326B.C.以后成为寡后,亚历山大的部将当中,至少有6位想与她结成连理。

【67】佩拉是马其顿的都城,距离德密(Therme)湾约有30公里。

【68】根据尼波斯(Nepos)的说法,李昂纳都斯游说尤蒙尼斯失败以后,想要杀他灭口。

【69】阿瑞笛乌斯和亚历山大的遗腹子,都接受帕迪卡斯(Perdiccas)的监护,尤蒙尼斯参加的阵营,自认在法律上可以站得住脚。

【70】尼奥普托勒穆斯担任过卫队队长,也是亚历山大最倚重的将领,指定亚美尼亚成为他管辖的行省。

【71】克拉提鲁斯是亚历山大麾下能力最强的将领,等到大帝亡故以后,帝国随之四分五裂,只有他与安蒂佩特成为马其顿和希腊的统治者。

【72】公元前322年8月7日发生的克拉隆(Cronon)会战,终结希腊人的叛变和所谓的拉米亚战争。

【73】克拉提鲁斯前往亚洲是在奥林匹克114会期第4年即321B.C.。

【74】那个时候的托勒密在埃及担任总督。

【75】阿尔西塔斯是帕迪卡斯的兄弟,表现出决裂的态度,让人感到意外。

【76】安蒂佩特、克拉提鲁斯和托勒密联合起来向帕迪卡斯宣战。消灭帕迪卡斯的盟友尤蒙尼斯是当务之急。帕迪卡斯抓住这个机会,带着阿瑞笛乌斯和罗克萨娜以及她的婴儿,入侵埃及先解决托勒密,安蒂佩特火速前去救援。

【77】米涅瓦是罗马神话的智慧女神,司艺术、发明和武艺,相当于希腊神话的雅典娜,是雅典的守护神,宙斯和墨提斯(Metis)所生。罗马神话的西瑞斯是谷物和耕种女神,相当于希腊的得墨忒耳(Demeter)女神,泰坦神(Titan)克洛诺斯(Cronus)和雷亚(Rhea)所生。

【78】尼波斯在《尤蒙尼斯传》中提到尤蒙尼斯给克拉提鲁斯举行盛大的葬礼,将遗骸运回马其顿交给他的家人。

【79】越过爱达山进入卡帕多西亚地区,这是自古以来养育和放牧良驹的产地,罗马帝国时代这个区域由皇帝派员管辖。

【80】阿波罗奈德(Apollonides)是尤蒙尼斯麾下骑兵指挥官,他被安蒂哥努斯收买,会战进行之际,他领着部队投降敌军。

【81】这件事发生在奥林匹克114会期第3年即320B.C.年初。

【82】根据狄奥多鲁斯的说法,有很多人背弃安蒂哥努斯,投向敌军的阵营。

【83】诺拉这个城堡的面积很小,周围只有250步。

【84】黎卡奥尼亚位于小亚细亚的内陆地区,后来并入弗里基亚,133B.C.成为直属罗马元老院的亚细亚行省一部。

【85】狄奥多鲁斯的作品和尼波斯的《尤蒙尼斯传》,提到尤蒙尼斯在不得已的状况下用这种方式训练马匹,都有很详尽的叙述。

【86】安蒂佩特死于320B.C.。自从帕迪卡斯亡故后,摄政的职位落在安蒂佩特身上,他带着两位国王回到马其顿。他在过世之前将摄政交给波利斯帕强,反而将他的儿子卡桑德排除在外,主要原因在于波利斯帕强是亚历山大麾下战功彪炳的将领。

【87】319B.C.—316B.C.卡桑德与波利斯帕强始终争执不断,后来获得奥琳庇阿斯的支持,波利斯帕强被驱出马其顿,接着丧失伯罗奔尼撒的基地,卡桑德取而代之成为马其顿的摄政。

【88】这位海罗尼穆斯是尤蒙尼斯的老乡,他们都是卡迪亚人。他是从亚历山大逝世到皮洛士亡故,这段战乱频仍时期最重要的历史学家,还是表现优异的将领和政治家,他的作品除了被引用的片段,全部都已佚失,260B.C.去世时高龄已达104岁。

【89】奥琳庇阿斯是腓力的妻子和亚历山大的母亲,等到这对父子过世以后,她成为地位最高的太后。

【90】要是按照狄奥多鲁斯的说法是2000人。

【91】这位腓力王是指腓力的儿子阿瑞笛乌斯。

【92】奎因达又叫赛因达(Cyinda),大家更为熟悉的名字是安纳札布斯(Anazarbus),这是位于西里西亚境内一处守备森严的城堡,安蒂吉尼斯和图塔穆斯将皇家金库从苏萨搬到此地。

【93】317B.C.尤蒙尼斯抵达美索不达米亚与安蒂哥努斯兵戎相见,在波斯人当中接受省长的职位。

【94】普西斯底是亚历山大大帝的负盾者,后来成为威名显赫的部将之一,大帝在世的时候他就在波斯出任省长。

【95】狄奥多鲁斯是公元前1世纪出生在西西里的希腊人,著有《世界史》40卷,其中第19卷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有详尽的记载。

【96】将领向部下借钱是屡见不鲜的事,加上欠饷和各种承诺的利益,使得上下之间产生极其复杂的债权和债务关系,尤其在军心不稳的状况下,可以用来保证将领的安全,同时使得部队不至于哗变;像是恺撒、庞培、苏拉都曾经运用这种伎俩。

【97】按照尼波斯在《尤蒙尼斯传》的记载,尤蒙尼斯被看守的警卫用绳索绞毙,事先安蒂哥努斯并不知晓。

【98】阿拉考西亚是帕提亚地区一个行省,靠近巴克特里亚(Bactria)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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