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玉和张良立即躬身领命。
“另外,张良在近期安排得力人员,到罗县,查访李姓富户满门被杀的真实情况,包括李碧莲的下落,凶手是谁,财产被侵占的证据等等,尽可能地细致查探。不过,必须暗中进行,不能惊动楚王府和镇北侯府。此事我不催你,但是,在三个月内,必须找到线索,明年三月之前,必须水落石出。此案事关重大,你能做到吗?”柳千青严肃地问道。
“属下可以,请公子放心!”张良神情坚定,一口答应,毫不拖泥带水。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另外,古老,在临安城外,有一处庄园,偏僻隐蔽,规模宏大,足足有几十亩方圆,如今已经划归我的名下。等一会,你到如梦那里取银票的时候,顺便带上地契,去接收庄园吧。我的建议是,如果条件合适,那里以后将作为我们的临时聚集点。毕竟,英雄谷太偏僻了,交通不便,只能作为训练基地,秘密大本营。”柳千青又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古怀青、童无影、冷寒天等人相当惊喜,有了这样一个大庄园,以后的物资转运、人员调动、消息传递等,都将方便很多。
张良突然请求道:“公子,属下建议,若是条件合适,可以将情报收集、分析点,设在此庄园中,再由专人转呈童队长这里。”
柳千青点了点头:“嗯,这个建议不错,既避免了泄露柳府的秘密,又能提高消息传递速度,好,我准了!”
“还有一件事,你们帮我打探一下。我有一个朋友,叫高强。此时应该就在临安城的某家客栈中,你们帮我找到他,然后告诉我。我要亲自去接他。”
“请问公子,是不是号称‘卷云剑’的高强?”张良问道。
“不错,就是此人。他和他的老母亲一起来的,你们得到消息,不要惊动他,第一时间告诉我就可以了。”柳千青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张良恭敬地应道。
“另外,古老,童大叔,冷大哥,南宫姐姐,麻烦你们回到英雄谷后,继续加大全体队员的训练强度,加快研究进度,不久的将来,我都会用到他们的。另外就是,高大全,李刚,柳战狼,你们回去以后,带领护卫队、猎杀队,加紧训练,尤其是骑术、箭术、战阵的训练,必须作为重点。我的要求是,每一个人,都要成为一名优秀的飞骑兵,神射手,战阵娴熟,进退有度。也许,半年之后,你们就可以走上战场,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了。”柳千青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高大全、李刚、柳战狼三人喜形于色。
“真的吗?公子真的要带我们征战沙场吗?”
应该说,每一个热血男儿,都渴望投身军旅,驰骋天下,血染疆场,建功立业。这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
当他们回到训练基地,将这个消息告诉护卫队、猎杀队的队员们之后,他们全都沸腾了。苦练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效主人。如今,不但可以跟随公子,报答他的恩德,获得他的肯定,更可以浴血疆场,建功立业。有这样美好的未来,即使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于是,大家伙的训练热情更加高涨了。恰逢资金到位,英雄谷新一批物资运到,生活有了改善,人人脸上带笑,对未来充满憧憬和希望。
回归以后的第一次聚会结束,众人陆续离开。临行之前,柳千青集合本次进府的所有护卫队、猎杀队、谍报队成员,一一向他们问候,给予勉励和鼓舞,表达殷切地期望。年轻的少男少女们,感动不已,誓死效忠主上。
柳千青丝毫不摆主上的架子,礼贤下士,热情关怀,一一将他们送走,并给与不同程度的奖赏。
反正柳千青还有六万两银票的积蓄呢,实在不够的话,还可以从如意门调集资金,短期内,金钱方面应该不是问题。但是,等到明年三月,殿试以后,必须着手整顿商业,要不然坐吃山空,是长久不了的。
诸事安排妥当,柳千青再次沉淀下来,闭门苦读。凭借他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不到九天时间,他已经将爷爷列举的一系列书籍,全都看完了。
此时,他已经可以将那些经义,倒背如流,熟的不能再熟。但是,他并没有就此松懈下来。他在回味,慢慢地品味这些书籍中的精要,神髓。
读书,不能死读书,读死书,必须学会分析,理解,推陈出新,举一反三。从书中吸收精华,转化为自己的知识积累,人生感悟。从中学会做人的道理,做事的方法。
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见古人也对读书情有独钟。相对来说,柳千青读书,不仅仅是为了备战科举,而是要开阔自己的视野,点燃智慧的火光。
读书能够涤荡浮躁的尘世喧嚣,过滤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灵气,营造出一种超凡脱俗的娴静氛围,让人很自然地体会到陶渊明“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宁静意蕴。这种独特的意蕴,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深邃。它让人心胸开阔,斗志昂扬,使人能够平静而坦然地度过,每一个晨曦,每一个黄昏。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但是,柳千青没有这种苦趣,因为他拥有超绝的智慧,领悟了自然之心,他的心灵与自然契合,变得灵动,充满悟性。
短短数日,他遨游在书海之中,如鱼得水,获益无穷。正所谓,胸藏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此时的他,已经有了某些神奇的变化。犹如芝兰入室,久而不闻其香,却香在骨里。一言一行,都能让人如沐春风,充满着写意和优雅。
转眼间,八月二十五即将到来,临安府乡试的日子到了。
柳府上下,全都惴惴不安,不知道小少爷柳千青能否迈过这第一道坎。今年的秋闱大考,对于柳府,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成功了,则柳家振兴有望。失败了,则柳家彻底衰败。可以说,柳千青的科举,牵动着柳府所有人的心。
宋代的科举,实行解试、省试、殿试三级考试制。解试又称乡贡,由地方官府考试举人,然后将合格举人贡送朝廷。解试包括州试(乡试)、转运司试(漕试)、国子监试(太学试)等几种方式,每逢科场年,在八月中旬开考,各科连考三日,逐场淘汰。举人解试合格,由州或转运司、国子监等按照解额解送礼部,参加省试。省试由尚书省礼部主管,在春季选日考试各地举人,分别科目连试三日,合格者由礼部奏名朝廷,参加殿试。
柳千青参加的解试,就是临安府的乡试。乡试的时间比较长,全部考完,大约需要十来天。
古代的考试,比较麻烦,不仅时间比较长,还要吃住在考场。主考官坐镇考场,数名副考官来回巡视。稍有异动,就会被取消考试资格。短短数天,已经有三位老兄,“行为不轨”,被考场的卫兵请走了。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柳千青。他成竹在胸,按部就班,一天一天地考,一门一门地过。
转眼间,十多天过去了。乡试结束,柳千青跟着人潮,走出了考场。看着考场外无数考生的神态,有忧心忡忡的,有激动兴奋的,有充满期待的,千奇百态。
柳千青摇了摇头,一挥衣袖,大步而去。考试已经结束,担心也是无用,只能坐等放榜的日子了。
乡试结束时,已经是九月上旬,而放榜的日子,大约在年前,中间相隔一两个月。
不管乡试的最终结果如何,反正已经考完了,担心也是无用。柳千青向来洒脱,他并没有过多地关注考试的结果,而是安心地呆在家中,继续闭门苦读,备战第二阶段考试——省试。
省试比乡试的难度要大得多。一方面,参加考试的人员变了。乡试是各州府举行的地方考试,参试人员仅限本州府的秀才。而省试是礼部主办的全国性质的考试,参试人员都是各州府中举的才子们。二者的等级相差很大,难度增加不止一筹。
另一方面,省试是在贡院中举行,考试的监督机制,要更加严格规范。比如,省试时,朝廷会委派权知贡举一员,主持该次考试。为了分割事权,还会委派权同知贡举二至三员协助。
另外,为了严肃考场纪律,朝廷还选派贡院监门官数员,巡察院门,谨视出入。安排编排试卷官、封弥卷首官各数员,负责编排试卷字号、密封卷头及考官所定等第。委派誊录官、对读官各数员,负责誊写和核对该卷副本。
每五百名举人又设点检试卷官一员,按课题(经义、诗、赋、论、策)分房考校试卷,批定分数,初定等第。委派参详官,负责复查点检试卷官所定等第和批分。
考场管理也非常严格。在开考前数日,考官全部同时进入贡院,开始进行考试准备工作,在考试期间不得私自外出或会见亲友,称锁院。
举人向贡院交纳试纸和家状,加盖官印。
在考场内,举人按座位榜对号入座,座位上标明举人姓名。官府刻印试题及注解,分发举人,举人纳卷后,封弥院负责密封试卷卷头,亦即将举人姓名、乡贯糊住,或截去卷头,编成字号。
誊录院负责誊写出试卷副本,对读所校勘副本,使之无脱误。考官根据副本批分定等,再送复考官及知举官复审,并最后决定名次。
科举制度,经过隋唐、北宋的发展,到南宋时,已经相当完备。但是,各种贪腐行贿事件仍然屡禁不止。这种现象,在历朝历代都存在。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有人存心使坏,并非没有漏洞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