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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光鲜后面的悲苦

众女笑闹之时,忽然看到柳千青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个个都欢天喜地围了过来。

“师弟,你的功法修炼大成了?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没人带我们去看灯会呢,要不师弟你带我们去吧,我还没有看过这么大规模的灯会呢。”周燕最心急,第一个提出了请求。

“好吧,我的修炼恰好告一段落,出去游玩一番,也是不错的建议。这些天,我一心修炼武功,都没有时间陪大家,你们都急坏了吧?”柳千青看着周燕那着急的样子,不禁有些歉意。

其实,他虽然练成了《易筋经》,但是,《洗髓经》却丝毫没有进展。不过,他并不着急,越高深的功法,修炼起来,肯定更加困难。这《洗髓经》非常玄奥,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否则,古往今来,不会只有达摩祖师和二祖慧可两人练成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师弟你最好了。如梦,晓蝶,天色不早了,灯市很快就要开始,我们去换衣服吧!”

周燕一听柳千青答应了她的请求,高兴地又蹦又跳,激动之下,还踮起脚尖,在柳千青的俊脸上,亲了一下,弄得柳千青相当意外。直到周燕拉着如梦她们走远了,他还用右手摸着脸颊,回味刚才那“偷袭”的一记香吻。

“唉!女孩子啊,出个门而已,还是大晚上的,需要那么大费周折吗?一个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给谁看呀?”

柳千青等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晓蝶她们陆续出来,不由地暗自嘀咕着。当然,他这么想,是排除了自己的。他的紫瞳灵目,可以视黑夜如白昼,除了视线缩短一点之外,其他方面,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因为是出来逛灯市,便没有乘坐马车。柳千青带着周燕、如梦四婢、童小玉、梅玉和晓蝶,一共八个女孩子,步行出门。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孤寒星和高强肯定是要随行护卫的。

此时,已经是掌灯时分,临安城中,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挂上几盏喜庆的灯笼。不过,这些灯笼,造型各异,有琉璃宝灯,有锦丝花灯,有红纸烛灯,更有贫苦人家,直接挂一个简陋的防风油灯,暂时充当灯笼。

从每一家每一户门口的灯笼,就可以看出各家的贫富情况。其实,富贵人家,自然是满心欢喜地闹元宵,而贫贱之家,有的连下锅米都没处着落,哪里还有心情过节。贫富分化,高低贵贱,自古有之,这不是哪一朝哪一代独有的缺憾。

只是,元宵佳节,官府明文规定,要大肆庆祝,平民百姓,即使没有心情,也只能勉强应付了。

街市上,人来人往,车马不绝。道路的两旁,挂满了灯笼。许多店铺,摊位都挤满了人,大家猜灯谜,玩游戏,换取一些小小的惊喜,玩得不亦乐乎。

同时,那些走江湖卖艺的,杂耍的,唱戏的,纷纷走上街头,摆摊设点,敲锣打鼓,吸引观众,舞枪弄棒,吹拉弹唱,说书演义,不时博得阵阵掌声和喝彩。

又有阵阵烟火,爆竹,不时爆炸,冲上天空,扩散出种种绚丽的烟火,惹得人们不时抬头观望。

正月十五,元宵之夜,是临安城中最热闹的日子。夜市灯会,好比是现代社会的春节晚会,而且比春节晚会更有吸引力,家家户户都趋之若鹜,拖家带口,一起来看灯市,致使街市中人满为患,却也别有一番节日的气氛。

周燕等女的兴致很高,拽着柳千青一路急赶,专往人多的地方挤,唧唧喳喳地,好不欢喜。

柳千青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什么样的热闹没有见过。想当年五十年国庆,京城数十万人齐聚广场,万众欢腾,举国同庆,全球瞩目,那是何等地壮观,何等地喜庆。此时的夜市灯会,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的。

不过,柳千青始终微笑着陪伴她们,没有显露出一丝不耐烦。毕竟,过去的种种,都是过眼云烟,再也不能成为现实了。总是沉湎于过往,只能徒增烦恼。

正在玩闹之时,柳千青忽然看到一幅极不协调的场面。

在嬉闹的人群边,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衣衫褴褛,跪倒在冰冷的地面,面前摆放着一个破败的圆盘。一阵寒风吹过,她幼小的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却始终坚毅地跪伏着,不肯躲到避风的角落里。

看情形,这是一个可怜的“小乞女”。在现代社会,柳千青看到过很多这样的小乞丐,但是,那些小乞丐,没有她这样“安静”,大多追着行人的脚步,拽着你的衣角,向你强行乞讨。

且不论这些小乞丐,到底是真的家境贫穷,还是被某些邪恶分子控制,利用这些无知的孩子,为他们赚取丰厚的利润。但是,柳千青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小乞女,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这一点,从小乞女的眼神中,柳千青就能看得出来。她那孤独无助,可怜悲切的眼神中,分明饱含着坚毅不屈的韧性。

“或许是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她幼小的心灵吧!”

柳千青暗暗悲叹,既然看到了,他自然不会不管,日行一善,日积月累,亦是大德,更何况,他还有济世为民,福泽天下之雄心壮志!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临安城一片欢腾,处处披上节日的盛装。

元宵之夜,无数烟花爆竹,砰砰炸响,火树银花,映照着灿烂的夜空。无数灯笼,长街高挂,照亮黑夜,把临安城营造成一个不夜城。城中百姓,家家户户,游街观灯,将整个灯市衬托地更加繁华热闹。

但是,在这个繁华的街市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与周围的喜庆气氛是那么地不和谐。

柳千青心生不忍,走上前去,蹲下身,亲切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家里有困难啊?”

那小女孩一抬头,看到一个儒雅斯文的贵公子,慈眉善目,笑容满面,眼神清澈,给人一种亲切温暖的感觉。

“大哥哥,我叫巧云。我妈妈病了,没有钱找大夫。”小乞女楚楚可怜,一阵夜风吹来,不自觉地将破旧的衣服裹紧一点。

柳千青一阵心酸,便招呼如梦,拿出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准备送给巧云。哪知正在这时,一声呵斥,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行动。

“慢着!”

从人群中,走出两个俊俏风流的贵公子,一个个面白肤嫩,很是娇贵。而且,这两人身后还跟着十多个随从,除了几个稍显瘦弱,其他的,都非常强壮精悍,似乎颇有武功底子。总之,这两人,颇为不凡,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

此时,那两个公子哥用一种鄙视的眼神,扫了柳千青一下,便转过头,对着巧云说道:“小妹妹,不要相信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收了他的钱,说不定就卖给他了。”

柳千青一阵气闷,想要反驳,却又不屑争执。也不知道,这两个年轻的公子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个俊俏地不像样,但是,看排场,绝对非富即贵。眼下,柳府陷入危机,不宜多生事端,再树强敌,还是静观其变吧。

手里拿着那张银票,柳千青正感尴尬之际,那小乞女巧云突然看向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半天,尤其是对他的眼睛,凝视了半响,最后脆生生地说道:“不会的,我相信大哥哥的话,他是好人。”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生活困苦,巧云年纪不大,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观察世情相当灵敏。从柳千青清澈深邃的眼神中,她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那份怜惜和关怀。

在她幼小的心灵中,这种关怀弥足珍贵,所以她第一时间便维护了他。相反,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娘娘腔公子哥,咋咋呼呼地,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你——”

两个公子中,那个稍小一点,更显稚嫩的一个,气得眉眼一挑,说不出话来。但是,从他的动作和神态中,居然透露出一丝丝女儿之态,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算了,赵公子,既然她不领情,咱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稍高一点的那个公子哥,显然要通情达理一点,拉了拉同伴,劝说道。

“好,韩公子,咱们不管。小姑娘,等会吃亏了,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呀。他们这些纨绔子弟,成天除了吃喝嫖赌,欺男霸女,祸害百姓,难道还会做善事?”那个赵公子相当气愤,想做好人,人家居然不领情。

两个公子哥说不管,就真的退到了一旁,袖手旁观,但是,对柳千青鄙视的眼神丝毫没有改变,相反,更增添了一丝怒意,似乎是将小巧云的反驳,迁怒到他的身上。

柳千青有点冤,却并不生气,反而是小姑娘对他的信任,让人心中舒坦。

“小妹妹,这是五十两银子,到钱庄就可以兑现。你赶紧回去,给你的妈妈治病吧!”柳千青将小巧云拉了起来,并用手亲切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巧云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柳千青。

“为什么要为我的名字呢?”柳千青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妈妈说,不管是谁帮助了我们,都一定要记住恩人的名字,将来一定要报答的!”巧云认真地回答道。

“巧云真乖,但是大哥哥不需要你报答,照顾好你的妈妈,好好孝顺她,比什么都重要。”柳千青忽然有点喜欢这个孩子了,相当乖巧啊。

“好的,巧云一定记住大哥哥的话,照顾好妈妈。但是,巧云还是想知道大哥哥的名字。”小丫头相当固执,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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