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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创世书(3)

蕙小姐见阿四鬼鬼祟祟的模样,心头更是疑惑,眼里却只能顾着打量这庆云堂内的一切。无非是林城一贯的建筑式样,青石地板的两进院落,黑瓦斜檐下红木雕花的门窗,花坛里疯长着大蓬大蓬最容易成活的紫茉莉,可见这里的主人对伺弄花草毫无兴趣。

伸出食指竖在唇边,盛广芸拉着蕙小姐蹑手蹑脚地爬上了三级白石台阶。她正弯下腰想从门缝里偷看,冷不防房门猛地被人拉开,倒吓了盛广芸一跳。

“密斯王,你好。”盛广哲堵在门口,虽然没有掩饰惊讶之情,倒也临危不乱地先跟蕙小姐打了个招呼。蕙小姐甚至捕捉到那惊讶中的一丝戒备,只是淡笑着不曾点破。

见盛广哲不理睬自己,盛广芸气哼哼地道:“七哥,你不是准我来的吗?”

“我可没准你来添乱。”盛广哲见八妹恶狠狠地盯着蛰在一边的阿四,口气越发严厉了些,“你盯着阿四做什么?”

“你自己烦,可别拿我撒气。”盛广芸见盛广哲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沾成一绺一绺,身上穿的围裙上沾满了机油,原本修长白净的手指也黑乎乎的,不由笑道,“我知道了,机器又坏了,你这个半吊子的机械师没辙了吧。”

“就算是半吊子,在林城这个鬼地方我也是独一无二了。”盛广哲叹了口气,见蕙小姐一双灵活透亮的眼睛正含笑望着自己的狼狈样子,不由也笑了起来,“都进来吧。”

这个房间是整个庆云堂的正房,宽敞透亮,却在房间正中纵横放了几张书桌,上面乱七八糟地堆满了文稿和成捆的纸张。另有三四个男女坐在书桌后,见到蕙小姐,都面露惊讶之色。倒是盛广哲从容地给双方介绍了一下,说那些男女都是自己的同事。

“七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盛广芸见盛广哲缀在自己和蕙小姐身后,有些不满地推了他一把。

盛广哲瞪了妹妹一眼,扯过一张废纸擦着手上的油墨,并不搭腔。倒是蕙小姐觉察这屋内并没有任何机械,不知方才盛广哲大动干戈维修的究竟是什么。东张西望了一阵,蕙小姐忽然问:“你们在办报?”

“你怎么看出来的?”盛广芸好奇地道。

“我同学的父亲是北京《京报》的主编,我去过他们报社,就像这个样子。”蕙小姐回答。

“你认识邵飘萍先生?”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见蕙小姐点头,激动地站了起来,“邵先生主办的《京报》针砭时弊,不畏强权,正是我们《自立晚报》的楷模啊。”

“是啊,连冯玉祥将军也说‘飘萍一枝笔,胜抵十万军’,邵世伯的文笔之犀利,个个军阀都怕他呢。”蕙小姐兴奋地回答。

“广芸……”盛广哲见蕙小姐和自己同事们聊得兴起,皱了皱眉,将八妹拉到一边,低低问了句什么。

“阿蕙的思想比我们还进步呢,我带她来是想给七哥帮忙的。”盛广芸故意大声回答,让屋内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上次丢书就给我惹了大麻烦,这次算什么?”盛广哲低声训斥了一句,抬头见蕙小姐已经撑在桌前看同事手里的报样,美好的侧面充满了青春的热情,他紧绷的唇角终于逐渐放松下来,眼里也多了一丝笑意,“就算要帮忙,也先等我把这老爷印刷机修好。”说着走到屋子后部的木墙前,弯腰在墙脚一抽,竟把那堵木墙从侧面推了开去,现出一间隐藏在墙后的密室。

盛广芸神秘地拍了拍蕙小姐的肩头,引着她跟盛广哲进去,赫然看见房间正中放着一台拆得七零八落的凸版印刷机,在头顶昏黄的灯光下静静地伫立,显然这就是庆云堂最大的秘密。盛家谨慎本分的家长们不会知道,他们在衙门里当差吃皇粮的儿子,竟然把住处办成了个隐蔽的报馆,书写和印刷着他们所不能明白却又本能畏惧的文字。

此刻,《自立晚报》的主编兼机械师盛广哲正小心翼翼地翻看满是英文的印刷机说明书,却始终不得要领。蕙小姐在一旁看了一会,见盛广哲蹲在机器前,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打在地上,与当日在盛家大宅中见到的书生形象大相径庭,却似乎更加真实可爱了些。虽然民国开了报禁,民间报纸遍地开花,可要做得像邵飘萍主办的《京报》那样发表政论,激越人心,必然要付出太多的心力和勇气。

“七哥,要不要喝点水?”见盛广哲忙得满头大汗,但那台不知哪里弄来的老爷印刷机仍是不肯运动,盛广芸忍不住有些心疼起来。

“好。”盛广哲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着妹妹的手喝了几口,闷闷地道,“再修不好,恐怕我们只有停刊了。”

“要不要找个机械师来看看?”蕙小姐说到这里,见盛广哲微微撇嘴,自然是指闭塞的林城没有这类人才,当下微笑道,“若是能找到电话,我就让同学请《京报》的机械师过来一趟,反正火车往返并不算远。”

“真的?”盛广哲眼中一亮,显然没料到这个京城来的丫头有这么大本事,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我带你去打电话。”

北京来的机械师果然有两把刷子,小半天就解决了印刷机的故障,喜得盛广哲一行人连连称谢。而自从这件事之后,蕙小姐在《自立晚报》社里的地位也陡然高了起来,俨然成了报社的核心成员,每天都到庆云堂帮助报社编辑校稿。至于盛家那边,有八小姐盛广芸帮着打掩护,都对两个年轻人乐见其成,竟然没有起疑心。

原来盛广哲留学英国之时,亲眼见到彼国报业发达,直指人心,就存了投身报业,警世救民的心思。归国之后,交结了一众同仁,倾尽了全部积蓄,果然办出《自立晚报》来,只是不敢让家中知晓,幸而盛家几个兄弟姐妹大都开明,暗中替他遮掩帮衬,才顺利隐瞒至今。等到蕙小姐亲临之时,这份报纸已颇有小成,盛广哲以笔名发表的一篇篇政论也开始引起了业内的关注。

这天夜里,蕙小姐一口气读了七八篇盛广哲发表在报纸上的文论,见他句句切中时弊,对军阀嘻笑怒骂一针见血,对广大民生却又同情鼓励,只觉心潮澎湃,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好容易熬到天光发白,便再也躺不住翻身坐起,一时却又想到盛广哲平素温雅诙谐,不经意中透着翩翩绅士风度,只觉满脸发烫,索性穿好衣服走到屋外,让凌晨的冷风平缓怦怦乱跳的心。

蕙小姐的房间离盛广芸等盛家小姐们的住处不远,她害怕自己的模样被人撞见了疑惑笑话,索性往盛家大宅后墙的角落处走去。那里只是用来堆放杂物,平素甚少人走动。

站在墙根,蕙小姐伸出手指摩挲着墙壁上的苔痕,只觉一片水迹越看越像是盛广哲的脸,只是滑稽地扯开了嘴角,不由笑出了声。没想到父亲的选择居然不错,这个盛广哲倒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只是不知道人家心里对自己是何评价。早知这样惦记着他的看法,昨天就不该为了版样的事情和那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副总编”吵得面红耳赤,害得盛广哲丢开写了半截的稿子跑来劝架。

正满脑子胡思乱想,蕙小姐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连忙退开几步仰头望去,几乎吓得叫出声来——墙头上,赫然爬上来一个人,头发湿淋淋地滴着水,有几滴正好落在蕙小姐身前的石板地上,打出一个个黑色的水迹。

“啊!”那个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生生稳住自己正要往下翻落的身子,定了定神,终于低低唤了一声:“蕙小姐。”

“念哥儿?”蕙小姐惊讶地看着墙头上进退两难的念哥儿,见他不仅头发湿漉漉的,全身都沾着水气,被春天凌晨的冷风一吹,更加地瑟缩可怜。

“下来呀。”蕙小姐见念哥儿红着脸不敢动,只好伸手招呼他。

念哥儿点点头,反过双臂一撑墙沿,整个人便忽地从高墙上跳了下来,几乎让人怀疑他会摔伤。然而不知是不是蕙小姐的错觉,念哥儿落地的速度比一般人慢了几分,似乎他不是跳下墙,而是从墙头飘摇飞落,就连双脚踏在石板地上都几乎没有什么声响。

“你去哪里了?”见念哥儿像是被老师抓住的犯错的小学生,蕙小姐促狭地笑了,“看你这样子,倒像是夜里去会姑娘,却被人家兜头淋了一盆水呢。”

“我……我去矿上了……”念哥儿见蕙小姐听不明白,迟疑了一下解释道,“我去城外的煤矿做夜工,早上赶回来。”

“你去做矿工?”蕙小姐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瘦削的人,不能想象他这样的身架如何能经得起煤矿上那些繁重的工作,而林城郊外那些小煤矿恶劣的采掘条件和苛刻的报酬早已为盛广哲的报纸所揭露——那些地方哪里还是煤矿,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你晚上不睡觉了?这样下去你怎么受得了,分明会把自己给活活累死!”蕙小姐看着念哥儿越发尖削的下巴和毫无血色的脸,想起他白日里还要硬撑着干完盛家的体力活,只觉得满腔怒火砰地燃烧起来,“你这么不要命地挣钱干什么,又是为了你那个哥哥?就算他于你有恩,他也没权利要你把命卖给他!”

“嗯。”念哥儿等蕙小姐噼里啪啦地说完了,方才点了点头,“哥哥大学快毕业了,正在京城里谋差事,急需用钱……矿里拉一车煤给一个铜板,我一晚上可以拉三十多车……”说到这里,他的唇边竟然露出喜悦的笑容来。

“那你湿淋淋的又是怎么回事?”蕙小姐不依不饶地问。

“我……我怕这里大伙儿发现,回来之前都先在河里洗一洗,免得满身都是煤灰……”念哥儿见蕙小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来,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道,“蕙小姐,能不能不告诉东家?我从来没有耽搁这里的活……”

“别动,让我看看。”蕙小姐似乎没有听见他说话,忽然走上一步,伸手按住了念哥儿的肩。念哥儿颤抖了一下,却听话地收住了后退的脚步,侧头看着蕙小姐纤白的手指从自己视线中抽离,淡淡的血色从肩头单薄的衣服下渗了出来。

“我那里有药。”蕙小姐当先走开一步,回头见念哥儿还呆呆地杵在原地,没好气地嗔道,“跟上来呀。”

在行囊里东翻西捡了一阵,蕙小姐终于把那瓶云南白药找了出来。她冷着脸命令念哥儿解开衣纽,露出紫肿溃烂的肩头,将药粉均匀地抹在上面,又用纱布包好。

蕙小姐其实并不习惯做这些事情,她甚至不清楚云南白药对这种淤伤是否有效,但为了避人耳目,她只能一切依靠自己。当她尽量轻柔地给念哥儿敷好伤处,把剩下的白药塞进念哥儿手里时,她惊讶地发现念哥儿面前的地上打出一滴滴的水痕,而他的头发早已干了。

蓦地意识到念哥儿在流泪,蕙小姐一时不知所措,只尴尬地站在埋着头的念哥儿身边。此刻天已经亮了,远处已经传来下人们洒扫的声音,若是被人看见念哥儿清晨从蕙小姐房里出去,又是一场百口莫辩的暧昧。

“蕙小姐,谢谢你。”念哥儿终于意识到什么,慌忙站起来扯过褪到臂弯的衣服。

“这几天别干重活。”蕙小姐叮嘱道,“否则以后会留下病根。”

念哥儿低低地应了一声,攥紧手里的药瓶,一边扣着方才解开的纽扣,一边开门往外走去:“蕙小姐,我走了。”他领会到了蕙小姐复杂的神情,只怪自己给她添了麻烦和担忧,此刻唯有尽快离开她的房间,消失得越远越好。

明知这个人不会听自己的劝告,照样会白日黑夜地做工挣钱,蕙小姐又是心痛又是无奈。眼看着念哥儿单薄的身影走出房门,握着药瓶的手颤抖着总是扣不上最上面的一颗衣纽,蕙小姐心念一动,又道:“今天晚饭后等我来找你。”

“阿蕙,你起得好早啊。”院子对面房间的窗户突然开了,盛广芸从里面探出头来,睡眼惺忪,“你在跟谁道别呢?”

蕙小姐吓得手一抖,本能地想要把打开的房门关上,若是被盛广芸看到自己和念哥儿的一幕,她应该会告诉盛广哲吧?那盛广哲又会如何揣测自己呢?那一刹那,蕙小姐只觉全身的血都涌上脸颊,心跳如鼓,尽管她再自诩新派,二十年代的女孩子仍旧把名声看得胜过一切,何况她周围的绝大多数人和封建时代又有什么区别?她一个大姑娘家,大清早在自己房里给男人脱了衣服上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阿蕙,你刚才说要去找谁?”盛广芸仍旧在窗前探出头,不依不饶地问。

蕙小姐绝望地转过眼睛,她敏感的自尊绝不容许任何人将自己和念哥儿编排出流言,给那些无聊的人茶余饭后作为谈资。可念哥儿走得再快,盛广芸也能看到他从自己这边穿过庭院。更何况,伺候小姐们早起的李妈已经从院子门口走了进来,她能把衣衫不整的念哥儿堵个正着。

然而,当电光火石间蕙小姐狠下心面对一切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空荡荡的庭院中除了李妈,再没有一个人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提心吊胆地过了大半天,蕙小姐终于确认盛广芸和李妈都没有看见念哥儿,这让她悬着的心安定下来。虽然她想不明白念哥儿怎么能够平空消失,但很快就忘了这个问题。

下午她去了一趟庆云堂,晚饭之后便如约在下人住的偏院找到了念哥儿。他精神看起来不太好,然而乍一见到蕙小姐,平凡的脸上顿时闪现出柔和的光芒,让人看着心里如同饮了一泓清泉,清爽而舒畅。

“蕙小姐,您又来教认字啦?”和念哥儿同住一个院子的长工老张等人见蕙小姐含笑点头,连忙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劳您这么费心,我们也学不出个样儿来……”说着一个个嘿嘿笑着,蹩进一间房里投骰子去了。

蕙小姐学着盛广哲的习惯撇了撇嘴,见念哥儿站在墙脚有些羞窘地看着自己,便笑着展开手里的一叠报纸,悄声道:“这是我参与办的报纸,你若是夜里还要去矿上,就帮我们散发给你的工友。”

“这些报纸不是要卖钱的吗?”念哥儿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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