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驾到”。尖细的声音打破了乾远殿此时的喧嚣,南宫冥风摒退了舞女,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大殿门囗,等了一久,却不见人影,正要移开目光时,自大殿外一抹蓝色飞过,待回过神来,大殿中央已伫立一身蓝色锦服,脸上带着一只蓝色的人形面具,手持一把银色的长剑的人,在灯火的照耀下,剑身发出逼人的光芒。
萧忆墨借着长帘使力瞬间来到大殿中央。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疑惑,不是要献舞吗,为何这般打扮出现。南宫毓眼波一顿,随即又恢复自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一束令人悚然的目光同时也紧锁在萧忆墨身上。
正当人们疑惑不已时,殿中的萧忆墨已挥动长剑翩然而起,转身,挥剑,旋转,收剑,轻跃之时直刺上空,那脚步轻盈却有力,腰随着剑的舞动而卓约,出剑时似温柔如水,却能在顷刻间化为致命的坚韧,击人于一瞬,收剑之时却隐藏出剑之势,招招似凌乱,却招招相连,招招暗藏致命之机。大殿之上的人,心随着剑的舞动而舞动。
景,你看到了吗,这是你教我的剑法,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萧忆墨似乎看到竹林里,那个少年扶着他的手,教自己练剑专注又深情的样子,那时候的自己又是何等幸福,景,你看到了吗?这剑我为你而舞!
一曲舞毕,大殿之上沉默许久,似乎还沉溺于那舞剑的余韵之中,最后发出热烈的叫好声。
萧宏志纠紧的心瞬间放下了不少,看来他的墨儿真不用人担心。可笑的是他又为她担心过什么!
这一舞倒是惊艳了在场的不少人。南宫齐意味深长的看着殿中央的人,眼中露出冰冷的残酷,极似凶狠的狼寻觅到自己的猎物!片刻后又恢复笑容。
看来他的太子妃还真不简单!南宫毓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半眯着眼看那一袭蓝衣。
舞剑多是高雅人士的爱好,在乾宇皇朝是为有较高的地位的艺术。南锋国使者李真平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太子妃,竞会以这样的方式出场,何况那舞剑少是女子的爱好,更不要说把剑舞得如此惊心动迫,那舞姿,那剑气让人甚是难以忘怀。虽然破了自己的招,令自己很欣赏,但是欣赏归欣赏,可不能忘了此行的目的。
“看来,太子妃着实是才华横溢,想必画工也必定了得,不知能否有幸请太子妃为真平画一幅画呢?也好让真平看看太子妃的风采!”哈哈,有这样的对手,这场战必定精采万分。
“不知大人要什么画?”恐怕未必只是画画这么简单!
“就请太子妃为在下画一幅山水画,画纸我已让人备好!”同时李真平拍掌示意。
当画纸被拿上大殿时,不少人在窃窃私语,疑惑不已。因为,南锋国使者拿上来的画纸,超乎了在场所有人想象的大,没有人知道他们耍什么把戏。
画纸在大殿中央被展开,宽度竟达两边大臣的桌下,有五丈左右,而长竟延生至大殿门口。如此大的画纸,在座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
“还请太子妃在一炷香内画完这幅画,就画幅山水吧,不知太子妃有无疑问?“李真平一脸看好戏的挑衅。
“这不是故意刁难嘛!一炷香内画完这幅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众大臣都纷纷摇头叹息,都为李真平的这个要求感到无望。
南宫毓看向萧忆墨,那脸上的蓝色人形面具遮住了她面上的表情,看向那双黑眸,却仍无法看清她的想法。
沉默许久,萧忆墨跟南宫毓说了自己所需的砚台,并下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