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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年等一回

话语一出,金叶渗入金晏殊的身体里,小七拿过一旁的披风轻轻地为他盖上,却发现双手已渐显枯木之状,看了是时候离开了。

约摸一刻钟后,小武见小七进去后没了动静,走到雨浓身前,“夫人还是先回去吧。”

见她依旧不声不响地跪在地上,小武深感无奈只得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寻自家公子去。然而,就在小武离去之后,雨浓周围紫光浮现,诡异至极……

甫一进来,小武见金晏殊在椅子上睡去了,怕他受凉便出声唤醒他,“公子,要是累了不如到塌上歇会。”

金晏殊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盖着披风,抬起头看着小武,“你……这?”

小武看着披风,随即明白了金晏殊的意思,“我来的时候,就盖在公子身上了。”

金晏殊将披风放置一旁,起身理了理衣袖,“小七呢,还在生气?”

“公子,她不是来找你了吗?”小武甚为不解。

金晏殊满腹疑惑,正欲将地上散落的医书放回案桌,却发现上面摊着一张纸。

“公子曾说过要带小七游历九州,可小七已经等不及了,先行一步,望公子珍重。”

金晏殊正欲伸手拿起桌上的纸,却赫然发现手掌、手腕内侧的疤痕已悄然不见,而双手亦能随意松开、握紧。

“你把我的事告诉小七了。”金晏殊见小武低头沉默不语,便了然于心,将纸条收入怀中后直奔后门。

金晏殊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信上又没留去处,这可如何是好。恍惚间,他走到幼时居住的旧屋,正欲踏入之时,却发现右侧的药圃旁,一抹碧绿似曾相识。待走近一瞧,金晏殊诧异不已,“小七!”

然而,就在抱起小七的一刹那,只见她三千青丝瞬成雪,金晏殊陡然一惊。

忽地,小七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露出了苍白的笑容。见怀中伊人转醒,金晏殊稍稍松了口气,“这么做,值得吗?”

小七淡淡地笑着,在她的心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公子见到小七这般模样,不害怕吗?”

“那日药堂见你之时,你说过,你不是人。”金晏殊想起那日情景,脸上笑意愈浓。

“小武曾和我说过,大门上原来是贴着门神的,可不知为何突然不见了。”小七笑着说道,相处的点滴渐渐浮上心头,辟邪茱萸的消失,床脚上的门神像……

金晏殊笑而不语,初相见,虽然觉得她言行古怪,但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眸,便莫名地相信着她。

小七嘴角微微扬起,公子明知她是异类还费心遮掩,“公子可还记得,五年前,重九之日,曾在玉山求仙崖边,解下长衣为一株三七草遮风挡雨。”

“你……”金晏殊隐隐记起,那年重九他的确去过求仙崖。

小七望着眼前蒙蒙烟雨,不禁莞尔一笑,那日也是这般乌云蔽日,有个少年竟然脱下长衫给一棵草遮雨,“小七便是那株三七草,那日公子曾说会再来求仙崖,小七日日夜夜盼着,一等就等了五年。”

金晏殊望着小七,只见她苍白地笑着,身子却颤颤发抖,不禁心疼道,“我们不是再相见了吗?告诉我,怎么救你?”

“真是情意绵绵啊!”

金晏殊忽然间听到一老者的声音,随即转过身去,却发现竟是卖河灯的徐老伯,“徐老伯?”

徐老伯诡异地笑着,一步一幻化,渐渐变成雨浓的模样,“老吗?”

小七依稀联想起下山之后的种种,再看雨浓周身萦绕着紫光,便已了然于心,“你这又何苦呢。”

雨浓冷冷一笑,双瞳瞬间血红,只见她身形一晃,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繁密的紫菀花纹爬满眼角眉间,妩媚又可怕。

“终于认出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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