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我已经做好一级作战准备,可刘雅冉一直没行动,所以我倒是放松了警惕。我想过了,她还能真杀了我么?大不了学之夏弄出点儿似是而非的无聊事件。可我似乎错了,我忘了刘雅冉是个不要命的女生,一个受过极度创伤的人容易有变态倾向,这是蓝辰宇告诉我的。
Part1.“哎呀,莫非,快停下来!”我真后悔交了这么个朋友,记得小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呀。怎么现在说起话来比实验高中校报记者还没完没了。不对,是一说起他的同桌臣息息,他就面带红光,大脑充血,外加“花痴”表情,说得昏天暗地也没打算住口,“我连你同桌的生日,身高,爱好……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求您老,别再说她多让人想保护之类的话了。一个经常打架的女生还需要保护?她别把保护她的人灭绝了……”
“滚!怎么说话呢!不准这么说她,多纯真一女生呀,就被你说成魔头了。”莫非转身把篮球砸向我,真狠心!想让我一球毙命?
我接住篮球,投了个三分球,“哟,诋毁你的女神,你就不高兴了?我可是你一起长大的兄弟!对我善良点儿,小心我把你小时候尿床的事儿告诉你的女神,嘿嘿……”我们躺在球场上,眯着眼看蓝天,“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这个想法让我十分得意,那么多女生追他,他都不理不睬,原来是心有所属。这小子从去槐山一中那天开始,就嘴里念的,做梦想的,全是那名曰“臣息息”的女生,有空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谢谢她让我知道莫非是个正常的男生。
“哈哈!满脑子黄色思想……舒扬,你太不正常了,我告诉你。”他居然笑得那么纯情,“她那种女生不适合我,我只会当她最近的那个朋友。你不知道,我坐在她身边就特安心。”
“别给我面前玩儿文字游戏,不就一个结论嘛“你喜欢上她了”。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我……”他特无奈地说,“唉,不和你讲了!你这种会在女生堆里淹死的人,怎么会了解我对她的感情多纯真。”说完还转头鄙视地看了我一眼。
“纯真?您别浪费我的鸡皮疙瘩了,天儿冷了我还用呢!”真让我一身恶寒,一般越不纯的人越装纯,这是我从那些女生身上学到的,莫非又是一大典型示例,大可以用“劳模”之类的词来标榜他了——**。也不知道是谁逮个美女就捧着照相机一顿狂照,好几次在肯德基,我都不得不假装不认识他来逃命。侵犯人肖像权的事儿他可没少干。
经过快两年的耳濡目染,不对,光听莫非说臣息息了,我还没“目染”过。我真宁愿相信莫非不喜欢她,要是莫非和她交往了还了得?一个“异类女”和一个“变态男”在一起还不引起星际大战?
Part2.那天我和妈妈大吵了一架,心情很郁闷。爸爸妈妈总是叫我学什么经商,以后接管他们的公司。说实话,我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可我还是学了,因为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可我有自己的爱好,我想有自己的人生,一个没有他们自以为是规划的人生。如今我想到酒吧当歌手,妈妈都不答应,我发誓我再也不要再像个“玩偶”似的被他们摆弄了!本来我还可以长成参天大树的,被他们修修整整肯定会变成中看不中用的盆栽。
“呀!小扬扬,怎么搞的?”我姐舒涵明知故问,真正想掐死她,每次我和妈妈吵架她都在一边儿看好戏,虽然我知道以她和她妈妈的立场不好说什么,可私底下不该慰问受伤的孩子吗?
她看我不理她,又问,“你去非洲旅游刚回来?怎么一张脸这么黑?”
我收拾着我的CD和衣服,“我要搬出去住,你别拦我。”
“我没打算拦你,嘿嘿!”她特兴奋地帮我把行李打包,“我早就想和你调房间了,现在你离家出走,我直接搬上来……”
“你敢搬进来,看我不杀了你!”
“好啦……对老姐温柔点儿!否则,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欺负将来的弟妹。”她似乎每次都拿这句话威胁我,不过没什么效果(貌似我也没有对她不温柔),“现在有女朋友么?”
“嗯,没有吧。”我想凌小序应该不算女朋友。我跟她,只是比跟别的女生多了些相处的时间而已。
没想到舒涵二话不说就把一张CD向我扔来,“什么屁话!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啥叫“没有吧”?”激动啥劲儿啊?真不知道老爸为什么给她起个那么有“内涵”的名字,看来完全辜负了老爸的希望,舒涵八竿子也和“内涵”打不到一块儿。
“没有就是啦!”
“这还差不多!”
那晚我是第一次到Yoola的酒吧唱歌。我刚到,就被舒涵拉过去一个女生旁边儿,我特厌恶那女生的浓妆和十分不合年龄的装扮,幸好凌小序不那样儿,不然我早忍受不了了。
舒涵还真挺没品的,和这种女生来往。
“快过来,息息,美男子来了!”舒涵一把把我推到那个女生面前,笑得特别欠揍的说,“去陪他练会儿。”
“你好,我叫臣息息。“臣服”的“臣”,“息息相关”的“息息”。”她笑起来很纯真的样子,更和脸上的浓妆不搭调儿,不知道她是真的审美观有问题还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不像凌小序,每天装得那么“甜美”,她说得不累,我都要腻死了。不过,绕了半天,我终于绕到了重点——臣息息!她就是莫非念叨了快两年的女生?
我和舒涵混战了一会儿,搞得我挺心烦。
“息息,你去陪我老弟练会儿。他溜冰很厉害的哦!”舒涵对那个女生说完,就走掉了,又退回两步说,“别忘了我交代的事儿。”
她陪我溜冰,拉着我的手,一直面带微笑。我一直处于胡思乱想状态。当然了,虽然是无意识的,我已经在脑海里根据莫非的描述勾勒了M次“臣息息”的模样,但真人和莫非的屁话还真是有一定差距的。我觉得我有些白痴了,我像遇到了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想说点儿什么,又无从说起……后来我很懊恼,扔给了她100块陪练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