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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寻找

第二天一早,言明就收拾好了东西,然后蹲在门口,等着自家父母,而妈妈也因为担心儿子,所以一晚上都没睡好,一清早就看见言明背着行囊出来,又是担心的问了几句言明有没有事,而言明却一语不发,打开房门后,就坐在房间门口的走廊上,目光呆呆的看着前方,而妈妈见儿子这幅模样,更是担心,然后进屋一脚把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丈夫踹下床,说回家去了。

爸爸一脸无辜的看着妈妈,然后又看了看表,哭丧着说道:“现在才六点,可是咱们订的机票是九点的啊。”

“儿子现在就收好东西坐在走廊上了,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儿子就坐在那里两个小时吧,你赶紧给我想办法。”

“我怎么想啊,我又不是机场的领导,还能说早飞就飞啊。”

“我不管,反正你要给我想出办法来。”

“。。”

但不管二人怎么说,自然是不能让飞机立刻起飞,但言明却一直坐在外面,妈妈也和言明说了飞机的时间是九点,但言明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坐着不动。

夫妇二人只能是叹了口气,对此时的言明无可奈何,同时心里也在思索着,是不是真有过一个叫言浩的人,是自己的孩子,还是个天才,可是想到最后都是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有这么个人,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如果真是自己儿子,又怎么会忘记呢,尤其是身为女人的妈妈,难道自己怀胎十月都能忘记?自己身体里孕育的生命都不记得了?所以两人最终都是一致的看法,言明一定是精神分裂,臆想出了一个哥哥,实际上并不存在,但是精神类的病通常都十分麻烦,不仅要花费大量金钱,还有很多精力,但是相对于孩子来说,这又算什么。

此时的言明呆呆地坐在门口,但脑中却是回忆着哥哥的种种,他怎么会突然的消失,为什么爸爸妈妈都不记得他了?难道说他真的不存在?可是,可是,我不相信!

言明想着自己要去找到哥哥存在的痕迹,其父母则是想着要带自己儿子去看心理医生,总之各自都怀着不同心思,而时间也很快飞逝,三人终于是踏上了归途的飞机。

一回到家中,言明就迫不及待的打开各个房间的门,想要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可是每个房间都是寂静的渗人,而且似乎几天都没人在过,可是言明不想相信啊,言明径直走向哥哥言明的房间,可是开了门后,却发现这是一间储藏旧物的房间,而且已经布满灰尘了,紧跟着言明的妈妈看着儿子开了这间储物间,灰尘扑鼻而来,连忙用手遮住口鼻,说道:“几天没扫就成这样了,小明,你开这间房门干什么,快关上,好多灰尘。”

言明愣住了,这,不是哥哥的房间吗?言明沉默的转过头,又冲向父母房间,想要找到那些奖状,奖杯,和哥哥的从小到大的照片,可是什么都没有,原本摆满了奖杯的桌子上如今只有一个相框,里面是言明一家的全家福,原本桌子靠着的墙上贴满了奖状,可是如今洁白如雪,没有一点曾经贴过东西的痕迹。

言明混乱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怎么可能一个人一点痕迹都没有就这么消失了,言明的父母都来到言明身后,看着言明挣扎的神色,有些不忍,但父亲还是说道:“你看吧,哪有什么你说的奖状,奖杯,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我和你妈都觉得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错乱了,你也不要怕,现在社会压力大,这种情况也不是很罕见,明天我和你妈就带你去看心理医生,让人家开导开导你,就没事了。”

“我没有疯,哥哥一定存在!一定有言浩这个人!”言明大叫着跑出去,冲回自己房间。言明父母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言明也不知道怎么办,因为他找不到言浩,找不到他哥哥。言明把门反锁着,然后顺势一坐,靠着门坐下来,蜷缩着身体,不停抽泣着,过了一会儿,言明眼睛一亮:“对了,还有那张照片!”言明站起来,冲向自己书桌,他把照片摆在自己书桌的左上角,可是看到相片时,他绝望了,照片里,有言明,但坐在言明旁边的不是言浩,而是一个陌生人,言明双手也不是抓着别人的手,而是向上张开,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东西,嘴巴大张着,应该是在大叫。坐在他旁边的人也是如此,这个人言明有一点印象,他记得是坐在自己前排的单独的一个人,似乎是因为女友没赶上这一趟,可是言浩消失了,然后他和这个人凑在了一起。

言明看着照片,一头栽倒在床上,把相框往墙上丢去,玻璃碎了一地,而他趴在床上不停哭泣着。

“小明,没事吧?”听到声响的妈妈连忙敲着门,焦急问着,却无人回应。。

不知哭了多久,言明才因为哭累了才睡着,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言明翻身下床,看了一眼自己丢东西掉落的地方,发现原本丢在地上被砸碎了的相框和相片已经不见了,满地的碎玻璃也被清理了,然后收回目光,走到房门处,发现门锁坏掉了,自己的房门时被撬开的,应该是自己父母担心自己,这才想到撬门,进来后发现言明已经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开门后,走到客厅,看见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爸爸见言明醒了,连忙说道:“小明,醒了啊,那个,你房间门是妈妈担心你,所以爸爸才撬开来的,那个,你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什么。”

言明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父自己亲,然后径直走向房门,想要出去。“小明,你要出去吗?去哪里啊。”言明爸爸有些不放心言明,连忙跟着来问道,原本言明不想回答,也不想说话,但不知为何,还是回了一句:“我想出去走走,晚饭前会回来的。”

“你没事吧?爸爸仔细想了想,真的没有一个叫言浩的人啊,你妈也是一样,可是你现在这样,让爸爸妈妈多担心,你妈妈从你进房间的时候就提心吊胆的,等到我把门撬开,看见你没事她才放下心来,刚刚才到床上休息一下,你现在还小,不知道父母的担心,可是你以前不是最粘着你妈妈的吗?你忍心让你妈妈这么担心吗?”

言明身体一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片刻后,才艰难的回过头,硬挤出一个笑容,说道:“爸爸,我真的没事,只是想走走而已。”说完,就转过身去,跑下楼了。看着言明消失的背影,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似乎显得有些衰老,毕竟年近四十才生的言明,可是为什么这么晚生儿子?“为什么呢?”这个显得有些衰老的男人有些疑惑的摸了摸头,然后关上了门。

晚上六点,显得有些失望的言明回到了家中,简单的吃了点饭,笑着和妈妈说了几句,然后在妈妈还是有些担心的目光中回到了房间。言明翻身上床,回想下午种种,他去了哥哥所在的市一中,在那里问了一些路过的学生,他们的年级第一是不是有个叫言浩的,但无一例外,每个人都说没有过这个人,为此,言明趁着门卫不注意,偷偷跑到哥哥年级里,一个个班级看过去,但还是没有言浩,不过却看见另外一个人,那个他曾经和哥哥在游乐场碰见的胖子女生,言明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跑过去,结果被那人看到了,还不等言明说话,就被那人抢先一步:“你个混小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哈,上次坐过山车坐在我后排吐了我一身,一下车人就跑的没影了。”后面的话言明没有注意,他注意的是他去游乐场没有哥哥的存在,每个人都不知道曾经有个叫言浩的人存在过,或者说只有他一个人还记得有过言浩此人,换种说法就是,言浩这个人是言明自己脑海中强加进来的一个人,其实这个人并不存在!后来言明是怎么离开的,他自己也不记得,总之他又跑回小区,找门卫问他见没见过他哥哥叫言浩,可是门卫说怎么从来不晓得老言家多出来一个儿子,随后是小区里的早餐店,商店,总之可能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却没人知晓有过言浩这个人。

“为什么呢?为什么没人记得哥哥呢?”言明默然地流下了眼泪,是哥哥让他变得去接受这里的一切,让得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变成真的熟悉,可是当言明接受这一切后,哥哥却不见了,消失了,没人记得他的存在,明明是家家户户口里说的天才,说不见就不见了?而且那些人还没有注意到?是老天给他开的玩笑,还是这不过是一场梦境,醒来后还是会有那张熟悉的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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