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铛”
就在长剑即将插进自己的胸膛之时,一只长戟从远处飞来,将其磕飞。
一道淡淡声音传来:
“大司马阁下,何必赶尽杀绝?”
睁开眼,一道宽厚却不显宏伟的身形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在这一刻,却又是如此的高大。
看着出现自己面前的少年,大司马便明白,自己手下的战将必然是败于其手下了,摇摇头,叹息道:“少年,你这是第二次坏我的大事了。”
“非也。”吕布摇摇道:“我敬你为皇朝的大司马,但是你所做的却不是一个皇朝的大司马该做的,伏击,偷袭,欺负一个弱女子,大司马阁下,你说,这是不是一个皇朝的大司马该有的行为呢?”
摇摇头,大司马并不屑于解释,只是冷冽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铁了心要保护这个女子?看的出来,你对她有好感,但是,我还是要劝告你一句,这个女子的种族,身份,地位,决定了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又何必如此?”
大司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摇头叹息时,一股淡薄的几乎微不可见的黑雾围绕上他周身,即便是他旁边的红衣男子与余下的弓箭手也未能幸免。
“是又如何?”大司马的不屑于解释,在吕布看来,却是无法解释。
“那好,那就连你一起抓!宗师剑技,一剑开天!”大司马爆喝一声,手势一变,背后再出一柄长剑,御剑朝吕布扑了过去,大有一股所向无前的架势。
吕布在听到洛辰说话时就开始提防大司马了,发现大司马动了杀心后,亦是毫不犹豫的翻身一滚,滚到方天画戟之处,同样选择硬碰硬。
“战神八式,第五式,力劈华山。”
所谓最好的防御,便是攻击,二人这是在比试的谁的武艺更剩一筹。
只听得“铮”地一声脆响,长戟跟黑剑狠狠地撞到了一块,然后在空中摩擦出一连串刺眼的火花。
看到吕布与大司马之间的争斗,刚刚被大司马打伤的大汉脸上不由露出了戏谑的神色,看向大司马的目光满是怜悯和同情,他甚至收起了手中的长鞭,双手抱胸站在一边看戏。
在大汉看来,这个少年诡异莫测,身上竟隐隐有一种至尊之气,在全盛时期的自己尚且不是吕布对手,这个皇朝的大司马,真的就能胜过这么年纪轻轻的少年么?不见得!
而且,自己还下了后手。
果然,在大汉目光灼灼的期待之中,大汉意料之中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在刀剑相撞后,大司马手中的黑剑脱手而飞,而吕布手中的长戟却是速度不减,继续朝大司马的头顶劈去。
“不……”关键时刻,看着从天而降的长戟,大司马的嘴中发出了一道绝望的呼喊。
大司马的嘴中刚刚吐出一个字,吕布手中的长戟便落到了大司马的头顶上面。
只听得“唰”地一声脆响,大司马的身子直接被长刀给劈成了两半,自始至终,大司马都没有做出半点躲闪的动作。
看到大司马的身子被吕布给硬生生地劈成两半,之前和吕布有过一战的红衣男子惊愕得半天合不拢嘴,他完全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所震慑住了。
便是吕布本人也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戟劈下去后,他便陷入了呆滞状态,任由滚烫的鲜血溅向自己全身。
不可能,大司马可是大汉皇朝的大司马,既然能够当上皇朝大司马,统领天下军队,又怎么可能会被自己如此轻轻松松的一招斩于戟下?
大司马的被秒完全出乎吕布跟红衣男子预料之外,而且大司马的死状也太过于骇人,以至于吕布跟红衣男子心神失守,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
吕布和红衣男子陷入了呆滞状态,吕布身后的大汉的狭眸之中却闪过一抹夺人的寒芒。
只听得一声不易令人察觉的细微爆鸣声在大汉的脚下猛地响起,大汉的身子轻微地晃动了一下,下一个瞬间,大汉已然化成了一道残影,出现在了大司马所掉落的黑色长剑面前。
大汉的异动第一时间惊动了处于失神状态的红衣男子跟吕布,只是看到几乎捕捉不到准确身影的大汉后,红衣男子与吕布却再次陷入了呆滞。
不可能,那大汉不是一个身受重伤么?一个重伤之人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便是通脉期的高手也未必能够达到大汉这般鬼魅一样的速度吧?
吕布发呆的功夫,大汉已然捡起大司马掉落地面的黑色长剑,径直朝吕布的方向疾奔而去。
也是这个时候,红衣男子和吕布才反应过来大汉想要干什么。
“少年小心,那莽夫是奔着你去的,赶紧防御”看着大司马死后,大汉便毫不犹豫的卸磨杀驴,之前与吕布有过一战的红衣男子立刻惊呼提醒道。
此刻的红衣男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司马仅仅一招便能将其打成重伤了,原来是他故意如此,为的是让众人放松警惕而已。
吕布愣了一下后,看着大汉冲着自己而来,嘴角微微上翘,眼中更是闪过一抹的笑意,“果然是不怀好意,之前初见我便是一副狂妄无比的样子,现在又想浑水摸鱼,趁机偷袭?简直是不知所谓。”
吕布一边说话,一边从容地的擦拭着自己手中的长戟,悠闲的等待着大汉的来临。
此时大汉已距吕布不远,吕布甚至有信心在大汉靠近自己之前一戟结束大汉的姓命。要知道,方天画戟可是重型兵器,其长九尺有余,甚至比很多的人身高都要高出许多,怎么可能会被大汉近身?
面对悠闲擦拭着的长戟,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少年,大汉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的身子没有半点停顿,双脚在地上连连疾点,身子速度再次提升,完全化成了一团残影。
吕布看到大汉嘴角嘲讽的笑容,他的心中不由闪过一抹不安,然后下意识地一划长戟,这一划之下,吕布却是面色大变。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