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故梦，牵手
半个月后，那几个孩子出院，他和她一起为孩子们送行。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牵着她的手。
她低着头，一路瞅着他们不知什么时候牵在一起的手仍然有些想不明白。
自己，这算是跟他牵手了吗？想起初中到现在与他的种种幕幕，与他相遇，与他交恶，与他积怨，与他……呃，好像只有到这里了吧？可怎么一下子就牵手了呢？那个牵她手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他呢？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看路啊！”耳边的训斥，表明她又差点闯了红灯。
又吼！又吼！有话不可以好好说吗？！瞪死你！
可惜，他太专注在路上，所以，她没能如愿地让他看见自己正辛苦瞪着的白眼。咦？她倒转而对着自己仰角视线范围内的那个下颔呆了n久，“他剑眉出鞘，目如寒谭，鼻翼傲挺，颔带欧米伽，那张嘴笑起来会稍稍偏左，一副成竹在胸的桀骜。”颔带欧米伽，欧米伽，哇？！真的是ω形！这么看着，好像，似乎，确实是挺有魅力的嘛。
“很好看？”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走过了马路，到了学校旁边的公园。
窘，又被他撞见她的丑态！
“呃，我是在想……在想，你是怎么认识小五子他们的？”
“是吗？”他俯下身，探究着看着她。
原来，他资助的那两个孩子是他曾经的邻居，和小五子他们是同班同学。他第一次知道她，就是小五子跟着同学到他家温习功课时说起的，说城里有个好心的姐姐，很好很好的姐姐。那时候，他只知道她的名字，自然是没见过她的，他以为她会是一个温柔、善良、美丽、如雪的女孩，没想……
“没想怎样？！”
“很失望。撒谎，刁蛮，任性，自以为是，目无尊长……反正糟透了。”
“哼，我哪有？！”
“只有更糟。”他认真地点点头，继续打击。
“我怎么会这么讨厌你？！”见他似乎还带着笑，她简直气急败坏。
“是吗？”他一把揽过她，“可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
哼，还算句中听的话，她心一软，收回踢到半路的腿，“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半晌，没回答。她抬头，睡着了？！奶奶的，他就那么靠着廊柱睡着了！还，还带着笑呢这个变态！
后来，她发现，这个变态，远远不是变态这么单纯。
“喂，怎么想起要模仿我的笔迹替我写作业呢？”她手里拿着那份她偷换回来的他替她写的那份测评表。
“闲的。”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哼，讨了便宜还卖乖!
“难为你一个大男人要写成女孩的脾性，你这个变态！”
“你喜欢变态，不是更变态？”
谁说喜欢你？！吃我一脚！
“你打不过我的，不要再自取其辱。”他牢牢地抓住了她踢过来的脚。
“喂，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说起那几日的失忆，自觉演得多精彩啊。
“秃头上的虱子，想不看见都难。”他斜睨她一眼，又强调，“很难。”
“我恨你！！”她大吼，拉过他的胳膊，张嘴就咬，踢他已经不能泄愤了。
“小心硌牙。”他承受着痛，轻抚着她的背，淡定而纵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