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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黄苗子说(2)

问:据说,当时报刊曾载《南社点将录》“一百单八将”,您是“矮脚虎”?答:嗯!就是。我的老丈人郁曼陀原是南社社员,也参加了纪念会。

问:您在南社期间和柳亚子先生过往也是很多的?答:当然了,因为孙仲瑛有什么事情都是我帮他跑腿啊。

亚子先生对后辈是很喜欢的,对我很喜欢。当时柳亚子先生还有一个好朋友叫林仲南,好像当过国会议员,办了一个诗社,出过几期诗刊。我也写诗投稿,我一直是写打油诗。

问:您是自谦!您还出了一本书叫《牛油集》。

答:对,《牛油集》是50年代后写的旧体诗。

问:我觉得您的旧体诗是自成一家的,很有味道。您当时受过何其芳的影响?答:对。我喜欢他的新诗。30年代他的新诗我全都读过。

问:何其芳写得非常美。

答:嗯,美极了。

问:应该说何其芳的诗在白话诗里的艺术成就之高是很少有人能达到的。穆木天也是成就极高的。

答:对。何其芳的诗和沈从文的散文,是双绝,都非常美。问:而且音调很悠扬的。

答:何其芳早年的诗,非常讲究音节。

问:他是用写古诗词的模式在写白话诗。您当时受他影响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呢7.答:我当时乱写诗,追求旧体诗的音韵美,也追求现代感觉,我企图把他的白话诗的意境用旧体诗表达出来。问:讲到旧体诗,郁达夫的旧体诗写得太好了!答:郭老自己曾说过:“我的诗比起达夫的诗,差得太远了。”我不好说,但郭老晚期的诗实在糟糕。

问:他们不是一个风格的。郁达夫的诗是从晚唐出来的。答:郁达夫从十二三岁就写诗了,说明他的天分很高。

问:是一个不得了的天才,也应该说是一个才子吧!当然郭老也是才子。

答:记得是1955年左右,天津有一位出版社编辑,经常来信和我研究郁达夫的诗,因此我下决心搜集他早年留日时期和以后的作品,用小楷抄下来。记得郭老那时还给题了书签,那时国内还没有郁达夫的诗文出版。后来朋友借来借去,丢失了。但其后浙江出版的《郁达夫全集》,搜集得比我的多得多:问:您当时和郁达夫在一起,感觉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答:典型的中国文人,浪漫主义者。心怀坦荡,热情,嗜书如命,有正义感,爱国!那毫无疑问。当时留日的知识分子多数对马克思的理论有热情,但他又不愿很深地卷入政治漩涡中。问:郁达夫平常待人很热情。

答:非常热情。什么人都交,在新加坡茶楼、酒馆的伙计,没一个名字他叫不上来。他们热情地招待这位郁先生。

问:他自己画画吗?答:不画画。但字自成一格,不是专业搞书法,随便一写,就完全有自己的风格。问:从政期间您一直还是在读书的。

答:对,一直在不停地读书,因为晚上有空啊。那时候年轻嘛,一个人住。20世纪30年代最初是住在孙仲瑛家里,他让我点《汉书》,我就把《汉书》都点了一遍。战时重庆,一个人住在办公室,有张床,没人干扰,没事我就看书。

问:在20世纪50年代开始您做美术编辑,实际上在上海期间您也相当于是美术编辑吧?答:我们那个《小说》半月刊很有意思,主要负责人是著名翻译家丽尼,还有一个包天笑的儿子包可华,还有我,三个人编《小说》半月刊,丽尼是安那琪主义者,他就负责几篇小说,其他不大管。我主要负责美术方面,同时也找点稿,写点稿。我和叶灵凤很熟,我一到上海他最早带着我,记得当时很久我都不会写文章,我就请教他。他带我坐上海的那种双层公车,老坐在高层最前面的位置,他给我讲整个上海,哪里咖啡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哪家饭店有什么特色,哪座桥是什么时代建筑的,南市跟租界有什么故事,如数家珍!我和叶灵凤就这么一个关系。后来我就问他,我说我不会写文章,只会画漫画。他说写文章很容易,你会说话你就会写文章,你说话技巧高,你的文章就会高,把说话再提炼一下就是文章,这使我开了窍。

问:刚才讲到邵洵美,他写字怎么样?答:非常好,写得一手非常清秀的小楷,很有功夫。他曾给我写过一幅扇面。用白话写,我记得开头大意是:“人生探索到深处细处,一粒谷子里可以窥见宇宙;热闹里有人生,静寂里也有人生……”可惜扇面丢失了。

问:因为抄家?答:不,还要早。凇沪抗战时就有一些东西毁了,还有在四川时,敌机狂轰滥炸,把我住过的房子都炸掉了。好几个劫过去,最后才遇到抄家。

问:抄家是把东西全都抄走了?答:全抄了,包括鲁迅《小说》半月刊里给我写的那张字和胡适之给我写的一首小诗,郁达夫给我的字、写的诗,还有胡适之的字,这四人的作品,一同裱起来的。

问:在上海时您和郁达夫有来往吗?答:有,因为邵洵美认得他呀!问:当时在上海可以说您是进入文艺圈的核心了?答:(笑)小孩嘛。当时并不感到珍惜。

问:但大家都很喜欢接纳您?答:当时因为年轻,不害怕跟一些老先生来往,学了不少东西。我当时一面是在市政府工作,一面跟文艺界朋友一起泡呗!那个时候漫画界的朋友有丁聪、胡考、华君武、黄尧、叶浅予、张光宇、鲁少飞等也常在一起。

问:丁聪是玩得最好的?答:丁聪是最早、最好的。

问:是您介绍他去《良友》杂志,您也到他父亲的学校去旁听?答:不是父亲,是“干爹”——刘海粟。不是旁听,是两个人去临摹石膏像。我时间短一些,他的时间长一些。我那时候没什么事,一早就从南市的公安局到这个学校,有时候回家晚了,我就住在丁聪家里。

问:说起画封面,您在上海也画过封面装饰画?答:对,我最近还出了三本书,是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的,两本书法一本画,画的后面有我的七八幅30年代画的封面。前年我在上海图书馆看展览,他们告诉我藏书很多,找了两本《小说》半月刊合订本,里面有我作的封面,给我复印下来。

问:我看您的封面设计还是有上世纪初英国比亚兹莱的痕迹。您在中学时期就非常喜欢他的画?答:对。我是一直很喜欢。

问:他的画应该说是带一点颓废、一点感伤的味道。

答:他经常和王尔德在一起合作,后来分开了。

问:他给王尔德画过插图,王尔德的《莎乐美》就是他画的。

答:对。还是因为《莎乐美》他享有盛名。

问:王尔德是一个悲剧人物,他代表着当时世纪末的那么一种情调。

答:对。他们那一批人是欧洲文艺转型期前期的一个流派。

问:您和傅雷、郑午昌都接触过。

答:对。在上海,我那时候年轻,郑午昌对我是非常好的,经常约出来聊天。他那时候刚写完《中国画学全史》,我看后有一些问题搞不懂就请教他。傅雷在20世纪30年代就相识,他是一位认真的人,做人做学问都十分严肃。为了黄宾虹,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曾同我通过许多信。问:郑午昌画画怎么样?答:山水画画得很好。当时他办了一个中文正楷印刷厂,要不那样,他没办法生存。

问:有几本书都讲到,您当时也比较淘气,看展览经常把人家的东西拿走。当时是怎么想的呢?答:(笑)开玩笑啊。有这回事。自己高兴。

问:您拿走的是什么东西?答:事实上是吴祖光、丁聪他们在上海编那本《清明》杂志,当时在上海没有地方办公。通过小报界很活跃的一个朋友,他后来在《新观察》干了好几年,他认识那个“大舞台”的老板叫张善昆,也是上海大亨,可是没有杜月笙那么大。当时他出远门,编辑部借他那个客厅办公,里面摆了好多古董。是个夏天,有夏衍、我、丁聪,都在一起聊天。我看到一个铜佛像很好,就心生一计,把衣服一脱,挂在那个佛像头上,临走我把衣服一提溜,就把铜像一同夹着走了。到了车上,我拿出来给他们看。(笑)不是恒社,在恒社哪敢偷东西!问:据说过后张派手下人去问您,说那个东西看完没有?好像还有一次……答:这是另外一码事儿,在重庆不在上海。那是抗战以后,在上海,我和丁聪两个人,中午去看朝圣回来的文物展览,我看到有一幅埃及的明信片。那时很少看到埃及的东西,我很喜欢,看没有人我就把它放到皮包里了。后来人家在门口说:“黄秘书,对不起,我们还要展览,你喜欢那东西过几天再送到府上。”问:过几天送了吗?答:没有。我当时就还给人家了。丁聪脸都红了。(笑)问:他紧张?他还是很实在的一个人。

答:嗯!丁聪比我老实得多。

问:您和叶浅予是什么时期认识的?答:那时我十七八岁,还在香港,因为我比较喜欢比亚兹菜,按他的风格画了张魔鬼的黑白画,投稿到《上海漫画》。

后来那幅作品不但被《上海漫画》发表,叶浅予还亲笔给我回了信。当时的我也就十几岁,一个中学生与一位大画家!能接到叶浅予的信非常激动,那对我也是个鼓励。以后我来上海和叶浅予见了面,自然就成好朋友了。

问:在重庆你们也在一起吗?答:对。后来他到成都,跟张大干住了三个月,因为他和大干也是好朋友。那时他受了张大干的影响开始画国画。徐悲鸿先生很奇怪,大家都知道他是保守的学院派,可是他在战后北平办中央美术学院,却把叶浅予请来当国画系主任。他把庞薰琴请来教油画。他和庞薰琴风格完全不一样。所以说徐悲鸿对美术教育有他自己的见解。

问:叶浅予在西南的时候官方身份是什么?答:一直没有当过官。他最倒霉的是因为中美合作所需要对敌宣传而画抗日宣传画,投到敌占区。后来为这个,“四人帮”把他关起来坐牢。

问:据说是康生把他送进去的,解放前康生找他借过十几幅画,后来他找康生要,所以找了个借口把他送监狱。答:这个我没听说过。

问:实际上那个时候他是做抗日工作啊。

答:当然他是抗日的。

问:当时三厅很多人都搞过抗日宣传画,包括傅抱石、李可染等。据说李可染最怕叶浅予,是不是有当年的关系?答:哈哈。当时三厅的主任是郭沫若,他网罗了一大批文化人。当时外国来的到重庆都去看他。所有文化人都和他有关系。他养着他们,战时嘛,画家在三厅,有个职务,有口饭吃。问:给很多钱吗?答:也不是很多钱,但吃饭够啦,保证有口饭吃。当时这批画家在重庆有时也开展览会,当然张大千就不用说了,像叶浅予、张光宇在抗战快结束时他们办漫画展,用卖门票来接济生活。

问:多少钱一张?答:四五毛钱一张。

问:可以了。那要是去几千人就不得了。(笑)答:对。(笑)廖冰兄的《猫国春秋》、张光宇的《西游漫记》都很有名的。

问:在重庆期间,毛泽东最著名的《沁园春·雪》就是经您手发表的?答:是我和吴祖光嘛!说明(即“编者按”)是我写的。

问:那个编者按在当时可是引起轩然大波的,在政治上是一个重要事件。您当时经手的时候,心里是怎么一个想法?答:毛主席的旧体诗,天分功力都很高深,这么大的一个诗人在延安,世人都不知道,自然应该给他发表了,当时是从艺术角度考虑的。毛泽东气魄大,蒋介石差远了,蒋介石是学曾国藩,字也学曾国藩。

问:您发这首词不是从政治角度?没考虑政治效果?答:也考虑了,当时国共合作,在文化上多了一个交流。也是出于知识分子的正义感吧,帮助进步力量,因为明明蒋介石是靠不住的,很多人都看得出来。当时大家都去新华日报、办事处什么的,表演《兄妹开荒》什么的。

问:当时吴祖光是替郁风老师编《新民报》?答:当时《新民报》老板邓季惺的弟弟是管国民党的新闻检查的,是新闻检查局局长,老是盯着《新民报》,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特别是对副刊的编辑人选很挑剔。邓季惺选来选去最后落上我的名字,由郁风去编。因郁风休产假,这个工作由祖光一路编下去。

问:他是新闻检查局局长,对他姐姐的报纸为什么会这样?答:他也怕掉脑袋,要管得严,对上面要有交代啊。人家问谁编这个副刊,他可以说是财政部秘书。

问:您当时在政治上比较可靠。

答:至少他认为由我出面来编,就不那么紧张。

问:您当时在重庆交往的人还是挺多的吧?红岩村八路军办事处经常去吗?答:对。我都是先去看沈尹默,从他后门一溜上去就是八路军办事处。当时除了和沈尹默、乔大壮、潘伯鹰、徐悲鸿、叶浅予这些文艺家往来之外,就和夏衍、阳翰笙、乔冠华、徐迟、冯亦代等人在一起,这些老朋友都扎堆。

问:还有吴祖光。但后来为这个倒了大霉。您也算是这“二流堂”冤案的一个重要成员吧?答:对。后来都算平反了。

问:在重庆的时候您在政府部门工作,是政府的要员。您在“二流堂”里以什么身份出现呢?答:我是经常去的。我一个人生活,工余可以有我的朋友圈子。冯亦代也算是政府要员吧,他是中央印刷厂的厂长,印钞票的!问:您在政府工作,吴铁城不过问您和什么人来往?答:我只要伺候好了他,剩下的时间是我个人的,他不管。第一届漫画展览,我拉他去参观,他还以为黄尧就是我!订了好几张画。

问:是好心,替您捧场!可是搞错了。

答:吴铁城这个人很厚道,热心。他是蒋介石的侍卫长,立了大功,张学良挂国民党旗,是他的功劳。他在日本留学,和张群都是政学系,不是蒋介石的嫡系,但蒋介石要用他,因为他能干,有实力,所以受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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