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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喜歌篇(2)

根据语言学家研究,《越人歌》的语言旬式源远,可能与壮语系族有所关联。也可以说它是一首古老的民间壮歌。《越人歌》明白表达了越人对鄂君的感戴,表达了楚越双民的亲密关系。这首《越人歌》在民族历史、民族语言及文学史的研究当中具有一定价值。关于《越人歌》还有两种说法:第一种:《越人歌》相传是中国第一首译诗。鄂君子皙泛舟河中,打桨的越女爱慕他,用越语唱了一首歌,鄂君请人用楚语译出,就是这一首美丽的情诗。有人说鄂君在听懂了这首歌,明白了越女的心之后,就微笑着把她带回去了。这是蒙古族诗人席慕蓉诗《在黑暗的河流上》里的一种说法。第二种:《越人歌》是一首中国古代使用壮侗语族语言民族的古老民歌。公元前528年楚国令尹鄂君子皙举行舟游盛会,百官缙绅,冠盖如云。盛会上越人歌手对鄂君拥楫而歌。一位懂得楚语的越人给子皙翻译道:“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子皙被真诚的歌声感动,按照楚人的礼节,双手扶了扶越人双肩……

撒帐歌

撒帐与撒谷豆是民间婚礼当中形式相似的两种仪式。不过,这两者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从意义上看,撒谷豆的主要意义在于辟邪,而撒帐的主要意义则在于祝子。从对象上看,撒谷豆多是围绕新娘举行的,而撒帐是以帐中婚床或帐中新婚夫妇为对象的,中心活动是将抛撒物撒向婚床,以使得新婚夫妇感应抛撒物的生殖力量而生子。从工具上看,撒谷豆所抛撒的以五谷为主。撒帐虽也用五谷,但更多用的是各类果子,如枣子、花生、桂圆、荔枝、核桃、栗子、莲子等等。撒帐时刻所用各类果子,因时因地有所不同,但大多是颗粒状态的果子便于抛撒。这类果子成为传统信仰中的祝殖生子的吉祥物,共同的原因是均为籽实类果子。各种果子因其名称和外形习性的不同,从而各具特色的祝子之义。枣与早、栗子与立子读音相谐,枣与栗合起来含早立 子的意思。所以古代订婚男女双方初次见面互赠礼时,女方礼物中往往有枣与栗子,含有祝福婚姻美满早生贵子意思。比如王士稹在《池北偶谈》卷21 说:“《白虎通义》日妇从之贽,以枣栗服修。枣取其朝早起。栗战栗自正也。今齐鲁之俗,娶妇必用枣栗,谚云早利子也……”

从前,古人初次见面时,手中所执的见面礼是富有象征意思的。王士稹 对于妇人执枣栗子为见面礼的解释有两种,一种是从男尊女卑思想意识出 发作出的解释,说妇人执枣,是每天早起床的意思;执栗是战战栗栗小心做人的意思。这种解释显然有悖于该项民俗事象的真相。另一种是从民俗方面的解释,正确揭示了该民俗事象的含义也就是早立子。用枣与栗合起来表达早立子的祝福,我国传统婚仪中比较常见的撒帐物还有桂圆。桂圆为我国岭南水果。桂圆中的“桂”与“贵”谐音,“圆”又可理解为圆满,所以桂圆总被视为婚姻吉祥物,多用婚仪祝福婚姻圆满幸福早生贵子。莲子成为祝子物与莲蓬有关。一只莲蓬密密地结有多颗莲子,其多籽的形象使人将其与多子相联系起来,莲蓬成了“连”谐音,所以莲子被赋予了“连生贵子”的含义。常用于婚俗中以祝福婚姻美满连生贵子。南朝民歌《西洲曲》里面描写了一位女子思念情人,其中刻骨铭心的爱情,就是借婚姻的吉祥物莲子来表达的:“采莲南塘中,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这首情诗以莲子作为主要意象,不能不说是与当时民间婚俗有关。

“撒帐歌”居然还跟荔枝有关。荔枝作为民间岭南珍果以鲜为贵。荔枝声名远扬与杜牧诗有关。唐玄宗的爱妃爱吃荔枝,为了让她吃到新鲜的荔枝竟“置骑传送”。《新唐书·杨贵妃传》里面有称:“走数干里,味未变,已至京师。”

所以杜牧就此写了《过华清官》予以讽刺:“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当然了,荔枝作为婚姻的吉祥果,主要是因为与“利子”谐音。民间用荔枝作为配偶双方互赠之物,主要取有利生子之意。此外,花生、黄豆、稻谷、松子、瓜子等均以其结实繁多成为民间“撒帐”用物。各种果子混合在一起。五颜六色,所以撒帐所抛撒的果子又称为五色果。五彩缤纷的果子,除寄托了人们对婚姻的美好祝愿之外,也装点了婚仪的喜庆色彩。

历史表明,撒帐婚仪起源于汉朝。《事物原始》里面有说:“李夫人初至。帝迎入帐中共坐,欢饮之后,预戒宫人遥撒五色同心花果,帝与夫人以衣裾盛之,云得果多,得子多也。”将五色果撒向帐中,帐中的汉武帝与夫人以衣裾接往怀中,其意义在于感应五色果的生殖力量,以早生贵子。宋朝撒帐婚仪十分流行。《东京梦华录》说:“男倒行出,面该相向,至宗庙前参拜毕,女复倒行,扶入房讲拜,男女各争先后,对拜毕就床,女向左,男向右坐。女以金钱彩果撒掷,谓之‘撒帐’。”

《梦粱录》里面也说:“行参诸亲之礼毕,女复倒行,执同心结,牵新郎回房,讲交拜礼,再坐床,礼官以金银盘盛金银钱、彩钱、杂果撒帐次。”在撒帐仪式中,伴随着对新人早生贵子的祝福,又不断衍生出更多的祝福内容,如祝福新人同心合好、富贵长寿等等。果子的含义也不断增加,如果称其为同心果,意味着果子是夫妇同心的象征物。民间为了配合撒帐意义的扩张。把一些吉祥物源源不断地加人。比如唐朝专门铸造了一种刻有“长命富贵”的钱贝,用于撒帐祝福新人健康长寿富贵荣华,因此后世撒帐的果子等物中间常常夹以铜钱。至少是从明朝开始,撒帐又配上了祝歌,民间称为“撒帐歌”。

用以明示撒帐的多样祝福。撒帐的祝福内容多样复杂,可是祝福生子始终都是撒帐的一个中心。其他祝福都与这一个中心密切关联。对于新人生子的祝福,始终是对婚姻美好的终极祝福。比如明朝《清平山堂话本》当中《快嘴李翠莲记》有这样一首“撒帐歌”: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撤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女亘)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

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宵,月娥苦邀蟾宫客。。撒帐上,交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珠(虫宾)来入掌。

撒帐中,一双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戏云簇拥下巫峰。撒帐下,见说黄金光照社,今宵吉梦便相随,来岁生男定声价。

撒帐前,沉沉非雾亦非烟,香里金虬相隐快,文箫金遏彩鸾仙。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撒帐歌多是配合民间行为仪式所唱的民歌。每一段撒帐歌配合着一个方向的抛撒仪式。撒帐歌具有规定抛撒程序的作用,唱完所有的歌,便完成了抛撒仪式。完整定型的撒帐仪式,应是歌与动作的有机组合。由于有了歌的配合,撒帐的祝福意义也更加明朗化了。从上引撒帐歌来看,撒帐尽管包含了多种祝福意义,但其主题仍然是祝子祈福。

铺床歌

所谓“十里红妆”是旧时民俗嫁女的场面。人们常用“良田干亩。十里红妆”形容嫁妆的丰厚。旧俗在婚期前一天,除了床上用品、衣裤鞋履、首饰被褥以及女红用品等细软物件在迎亲时随花轿发送外,其余的红奁大至床铺,小至线板纺锤,都由挑夫送往男家,由伴娘为之铺陈,俗称“铺床”。发嫁妆时候,大件家具两人抬,成套红脚桶分两头一人挑,提桶果桶等小木器以及瓷瓶和埕罐等等小件东西,盛放在红扛箱内两个人抬。一担担、一杠杠,都朱漆髹金,流光溢彩。床桌器具,箱笼被褥,日常所需一应俱全。

发出嫁妆往往成为富家大户人家摆阔夸富的游行。宋代司马光曾经痛陈这一民风陋习:“亲迎前一目,女氏使人张陈其婿之室,俗谓之铺房。古虽无之,然今世俗所用,不可废也。床榻荐席、椅床之类,婿家当具之;毡褥帐慢、衾绚之类,女家当具之。所张陈者,但毡褥、帐幔、帐幕之类应用之物,其衣服袜履等不用者,皆锁之箧笥,世俗尽陈之,欲矜夸富多,此乃婢妾小人之态,不足为也。”往往如此,女方收了男方的聘金,又不愿落下卖女儿的名声,通过花费大量资金为女儿置办日常陪嫁,来提高女儿和家庭身价,以免夫家轻视怠慢女儿。有钱女家婚期前一天就把巨量陪嫁送往男家,流光溢彩,蜿蜒数里,陪嫁浩浩荡荡仿佛是一条披着红袍的金龙。

状物歌

物歌”是羌族百姓对于自己日常生活当中美好事物进行描绘的一种大众歌曲,多数用来表达喜爱之情。比如有一曲《赞碉楼》这样唱道:“羌人房屋有三层,三层用处不相同。底层用来关牲畜,中间一层人居住。房顶照楼藏粮食。中间一层修火塘。”羌族民间的碉楼是羌族人民的独特的风俗建筑,在古代时候用于保卫自己家园,至今这些碉楼还在使用中,可以说碉楼仍旧是羌家民族的标志性民俗建筑。《赞碉楼》的歌谣对于碉楼具体用途和民居特色进行了有益的描述,形象勾勒出了羌家民族的民生居住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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