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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这几天孔南生一直在想,给罗老板下的那个套,也就是老爹以前亲口传授的“流星赶月骗”,虽然能令其受到沉重一击,但还远远不是致命的,那些龙虾,他大可冰镇起来慢慢地低价销售。

彭多甫也算过一笔账,如果亏本倾销的话,全部损失绝对不足以令罗老板的利济行崩塌瓦解,那么,现在只有动脑筋在这只被拔去双牙的老虎的天灵盖上再猛击一拳,才能彻底结果它的性命。

既然罗老板必将用到冰镇这一招,那么,最厉害的杀手锏就是断掉他冰的来路。

晚上,孔南生派人叫来龚一飞,在洋行街的一家菜馆请客喝酒。龚一飞天性好酒,听到一个酒字,二话不说就赶来了。

“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无论是海上来船,还是鱼市里的商户,基本上每家每户都要用冰,这么多的冰,都是哪来的呢?”酒过三巡,孔南生直截了当地问道。

“孔先生这就外行了,呵呵,”龚一飞得意地笑道,“做鱼鲜这一行,除了冬季几个月,最离不开的,就是这冰。”

“我找人打听过,全上海就一家英国人开办的上海机器制冰厂,但做的全是冰淇淋、棒冰之类入口的东西,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量。”彭多甫说。

“那当然,机器做的冰我们怎么用得起,”龚一飞道,“我们用的全是浦东乡下的窖冰。”

“什么是窖冰?”孔南生问。

“浦东白莲泾一带的乡下人,就是专门做冰生意的,常年供应我们鱼市的几座大冰窖全在那一带,”龚一飞解释道,“浦东的地皮不值钱,正好挖大冰窖做营生,冬天放水冰冻,天气暖了凿开来卖,再说离鱼市又近,生意一直很稳当。”

“老弟去过白莲泾?”孔南生问,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去过啊,”龚一飞答道,“白莲泾最大的三座冰窖,我都去过。”

“那好,明天麻烦你带我去看看。”孔南生道。

第两天一早,孔南生喊上手下所有的虾兵蟹将,随身带着几瓶火油,从南浦码头出发摆渡去浦东。看到那几瓶火油,龚一飞的脑筋这才开了窍,这架势,哪里只是去“看看”这么简单,分明是要下狠手。

今天天气非常好,虽然只是初夏,但阳光晒在身上已经有了一些热辣辣的感觉。

白莲泾一带人家不多,地势一马平川,龚一飞带路来到河塘旁边的一座藏冰库,告诉孔南生说,这是白莲泾规模最大的一家“冰厂”,地底下藏着好几千吨冰呢。

仔细一看这所谓的冰厂,其实相当简陋,占地虽然不小,但只是用竹篱笆随便围一下,里面空空荡荡,稀稀拉拉种着几块菜田。再看靠近河塘的地方,孤零零地造有一排三开间的瓦房,龚一飞说,那就是“厂长”的家了。说来奇怪,一进院门,一眼先看到的是一间低矮但精致的小房子,仅一丈来高,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座小小的神龛。龚一飞告诉大家,冰窖业与砖窖、煤窖等行业一样,均供奉济公为窖神。

再看冰窖,从地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七零八落散落着无数小小的窝棚,用青砖砌成一个半圆形的坑洞,洞口以竹排为架,表面覆盖厚厚的稻草,不用问,那肯定是冰窖的入口了。孔南生想,太好了,把这些棚架和里面的窖门烧掉,几分钟就够了。龚一飞卖弄道,别看这些土窖看上去不怎么起眼,早年间,除了官府和王公大臣,老百姓私挖冰窖,那是要吃官司的。

敲开厂长家的门,屋里只有一个带着小孩的婆娘和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头,并没强壮的男人,一问,原来“厂长”带着大儿子到六里桥赶集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孔南生对彭多甫说,随手将“厂长”家的大门反锁上。

里面的老头和婆娘一时还吃不透来人想干什么,直等到鼻子闻到夹杂着火油味的烟火味,这才醒悟过来,捶着门大喊大叫,但根本无济于事。

所有的窖门,一会儿功夫就被全部点着,平原上海风较大,很快便烧成了一堆堆冲天大火。孔南生用木棍挑开稻草,让火势蔓延得更快些,不多时,厚实的柏木窖门被烧塌了,敞露着一个个黑洞,活像一张张被拔光了牙的嘴巴。可以想见,就眼下这种热烘烘的天气,阳光照射之下,最多一两天的功夫,所有的窖藏肯定将化为一汪清水。

临走前,想想“厂长”一家也挺可怜,辛苦了一冬,突然全军覆没,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是件伤心事。孔南生特意走到瓦房前,在反锁着的门口留下了十块大洋。

接下来去第二家,距离不到一里地。

这一家就没那么好对付了,一父二子正好在家,都摆出了拼命的架势,孔南生只好让龚一飞亮出枪,随后把他们父子三个全部捆绑起来。

这一家的冰窖建得马虎多了,全是半入地式的“卧龙窖”,也就是一半在地底,一半在地面,窖底以柏木打桩,顶部无砖瓦,全部以木椽与芦席搭盖,外面糊上厚厚一层泥土作隔热,所以只需每隔一段距离捅破这层土壳,捣出一个破洞让其“漏气”即成。

第三家的规模最小,但地窖却是建得最考究的,地面部分全由砖石砌成。窖主全家人都在,老老少少共有七八口之多,把他们全部关进屋子后,孔南生亲自动手,将窖门浇上火油点着,边烧边用铁铲捣毁坚固的柏木门。

还没到午饭时分,三处窖厂全被摧毁,一干人打道回府,从白莲泾摆渡回到南浦码头,就近找了一家酒馆大吃一顿。

仅仅过了一天,浦东冰窖被毁的后果马上在鱼市上直接反映了出来,冰鲜船运来的海货,商户们都不敢大量吃进,买不到冰,积货万一卖不出去就亏大了。这海鲜不比别的货,特别是在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的情况下,没有足够的冰块,简直是分分秒秒都要人命。

利济行的罗老板开始跳脚,外海的冰鲜船陆陆续续将订购的龙虾运来了,虽说船家提供的木盆、木桶里都铺着一层层碎冰,但毕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看着越积越多的虾盆、虾桶,罗老板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唯一的办法,就是求买主孔南生快点提货。

这两天的天气又好得出奇,明晃晃的日头下,竟有了些夏日里才有的燥热感,鱼市上好些搬运工在干活时已经开始打赤膊。熬到中午时分,罗老板实在沉不住气了,吃完饭便直奔龙昌旅馆找孔南生。

“孔先生,你们的货差不多到齐了,还有一小部分,最迟明天能到。”罗老板给孔南生敬上一支烟。

“是吗?”孔南生懒洋洋地说道。

“孔先生,你看什么时候安排装货呢?”罗老板已经觉得有点不妙。

“不急,”孔南生哈哈一笑,“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不是,这几天浦东的冰厂出了点问题,我怕时间长了货出毛病。”罗老板陪着小心说道。

“天气这么热,没办法的事啊。”孔南生阴阳怪气地说。

“孔先生,你这不是开玩笑吧?”罗老板脸色一沉,心想得来几句硬的了。

“我哪有功夫跟你开玩笑,这会儿连饭还没吃呢。”孔南生站起身,作出准备出门的姿态。“不好意思,没空奉陪了。”

“孔先生,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提货,现在给个准日子行吗?”罗老板定了定神。

“合约上写着几天啊?”彭多甫问道。

“七天。”罗老板答道。

“今天才第五天嘛,早着呢,还有两天,急什么?”彭多甫嚷道。

罗老板知道麻烦来了,但一时还没想清楚麻烦到底在哪里,会不会孔南生这小子只是想趁机压点价呢?前后想想,又不像,看他那大大咧咧的模样,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没办法,只有先找旅馆老板通通气,再仔细摸摸这帮家伙的底细。

下楼找到丁老板,两下一说,把丁老板也说得心惊肉跳起来,猜测了半天,也猜不出个究竟来。

“再等两天看看吧。”丁老板与其说是安慰罗老板,还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眼巴巴等到第七天,虾盆里原有的碎冰早就化光了,凑近去闻闻,最先到货的一批龙虾已经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腥臭味。罗老板嘴里骂着娘,暗想只有去向“公所”求援了,看他们肯不肯出面去跟刁钻的孔南生交涉。

把这件事跟龚一飞一说,没想到这小子平时挺蛮横,今天倒是非常讲道理,义薄云天地拍着胸膛满口答应,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老子今天为你出头,你去把那小子跟旅馆老板一块儿叫来。

罗老板一溜烟地跑到龙昌旅馆,先叫上丁老板,一起去找孔南生理论。

“老实说吧,货我不要了,苏州方面情况有变。”孔南生不咸不淡地摊了牌。

“你,你这不是害人吗?”罗老板气得眼前发黑。

“闲话少说,我那二成定金怎么说?”丁老板最关心的当然是自己的安全。

“丁老板,这个就不好意思了,做生意嘛,总归是要冒风险的,”孔南生答道,“你签这个合约的时候,就应该料想到可能会有的风险。”

“你这意思是想把货烂在我身上?”丁老板当下就急了。

“这样吧,在这里肯定是扯不清了,我们一起到鱼市公所去评理。”罗老板大声嚷道。

“去就去,我又不是没道理。”孔南生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三方来到公所,彭多甫带着虾兵蟹将紧跟在后面,一路上吵吵闹闹,惹得鱼市上的其他老板全被吸引了过来。现在正是生意清淡的时候,有机会看看公所里暴躁、凶横的龚一飞是怎么调解纠纷的,也是桩趣事。

话说不到三句,龚一飞右手拔枪在手,左手一把揪住孔南生的衣襟,一直拖到公所的门外,嘴里骂骂咧咧,同时摆出各种凶恶形相。其余两个巡丁更是狗仗人势,也跟着推推搡搡耍威风,大敞着衣襟,露出插在腰里的驳壳枪来。人越围越多,当然,谁都想象不到,这幕好戏,其实只是蓄谋已久的苦肉计刚刚开场。

“放手!”彭多甫猛喝一声。

龚一飞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立即松手,就像小鬼见到了阎王。

“昏头了是不是?”彭多甫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把枪给我!”

龚一飞摸摸发红的面孔,乖乖地把枪交到彭多甫的手中。在场的人全都傻了眼,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账小子,今天到底怎么了?

“你们,也把枪交出来!”彭多甫朝巡丁大叫道。

“快交。”龚一飞畏畏缩缩地朝自己的手下低声吩咐道。

那两个巡丁更吃不透彭多甫到底是什么来头,眼看连平日不可一世的龚一飞都畏之若虎,想上去肯定是极其厉害的角色。上海滩上不显山不露水的真人有的是,你别看眼前这位长衫大叔貌不惊人,账房不像账房,茶房不像茶房,说不定还是某座山堂呼风唤雨的龙头大爷呢。

孔南生的虾兵蟹将走上前去,不由分说便下了巡丁的枪,六七个人一字排开将龚一飞团团围住,场面倒也颇为好看。

“给他点教训。”孔南生轻声吩咐道,退到了一边。

虾兵蟹将一齐动手,瞬间便把龚一飞打翻在地。两名巡丁眼见龚一飞手都不敢还,自己也有可能挨揍,赶紧乘乱溜之大吉。

“打,给我狠狠打!”彭多甫命令道。

龚一飞跳起身来,连滚带爬地夺路而逃,脸上满是血污,衣服都被扯破了。罗老板和丁老板目瞪口呆,眼珠瞪得像南货店里的桂圆那么大,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孔先生,大家是来讲理的,这么动手有点不合适吧?”丁老板壮着胆子质问孔南生。

“你们把我叫到这里来,把枪都亮出来了,还叫讲道理?”孔南生反问道。“对不住,没什么道理可讲的了。”

“我看,万事最好不要做得太绝,”丁老板有点绝望,“山不转水转,大家都在上海滩混饭,还是留点余地为好。再说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孔先生不会没听说过吧?”

“丁老板,本来呢,我倒还想补偿你几个定金,既然你这么说了,行,咱们两清了。”孔南生点上一支烟。

“孔先生,俗话说得好,虾有虾路,蟹有蟹路,不要欺人太甚!”丁老板孤注一掷地大叫道。“你最好也打听打听,我丁某人要是没点路道,怎么可能在洋行街上站稳脚跟。”

“好啊,那就把你的路道搬出来吧。”孔南生语带讥讽,心想这老小子也学会玩“胆大吓死胆小”这一招了。

林子豪觉得非常奇怪,被关进铁笼已经五天,怎么像被遗忘了一样,根本就没人来管。

按常规,每天拘捕的案犯,连同查获的赃证,一般都于翌日上午八时解送法院,分别在各个法庭里受审。但是,到目前为止,林子豪连一份解案单都没做,对巡捕房来说,他还是一个连姓名都没有的空白躯壳。

常来常往的老犯人告诉他说,傻小子,这是好事啊,说明外面有人在帮你使劲。

被关的这几天,别的还好忍受,就是吃饭问题让人头痛。

每天的食物定量很足,绝对不会吃不饱,但租界老爷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为嫌犯制定的食谱竟然是“牛油拌米饭”,中西结合,不伦不类,吃得林子豪的肠胃天天翻江倒海,闻到那股牛油味就恶心。

晚饭的时候,那天晚上逮捕林子豪的那位苏北口音华捕突然露了面,不苟言笑地转了一圈,暗中使个眼色,示意林子豪凑到铁栅旁边来。

林子豪知道有话要说,连忙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向铁栅边。

“记住,明天早晨八点起解,上车的时候,有人会来接应你。”那位华捕压低嗓音叮嘱道。

“嗯。”林子豪微微一点头。

“到时候你找机会把我推个跟斗,再往前跑一段路,前面有车候着你。”华捕嘴里飞快地说着话,眼睛在其他嫌犯身上扫来扫去。

“就你一个人押解?”林子豪低声问道,心想就那么“推”一下,未免太夸张了吧。

“两个人,都安排好了,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华捕越说越快。“都记住了吧?”

“明白了。”林子豪答道。

“你,给老子坐好!”华捕一指斜躺在墙角边的一名小毛贼,提高嗓音骂道,“他妈的,一付瘪三腔,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小毛贼赶紧一骨碌坐直身体,华捕又将所有的嫌犯看了一遍,这才若无其事地扬长而去。

“老哥,是你亲戚还是朋友啊?”小毛贼凑过来笑嘻嘻地问。

“滚一边去!”林子豪一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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