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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阅读丰富人生(7)

“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教育家陶行知先生)。作为校长,祝卫国从以身作则。作为学校,十中的文明之花处处盛开。“我影响未来”是十中的口号,这个“我”是学生。而祝卫国也许没有想过,这个“我”其实也包括他以及十中全体教职员工。绿色教育让学校回归自然、回归生态。

而作为这生态园开发者的祝卫国,却有一个“拼命三郎”的绰号,在老师们心中祝卫国校长是典型的三严(严肃、严谨、严格)工作狂。这称号里有尊敬有爱戴有心疼。其实祝卫国讲话时,很风趣很幽默,典章故事信手拈来。平日里遇到好文章,会情不自禁地大声诵读,陶陶然如醉如痴,并一个劲推荐同事们阅读,自有一份童真天然不矫饰的可爱。

工作中,祝卫国雷厉风行,勤奋好学。每天除了听课或召开工作会,他都会坐在办公室看书、学习、写作。中午不休息,趁安静写心得感受。几十年,祝卫国的日思日做都有记录详细备案。如果一日不读书,睡到半夜会突然醒来懊悔不已。读书写作一如他坚持了十年的锻炼身体,这份恒心就足以令人汗颜惭愧。

祝卫国这种恒常的毅力从来令人叹服。这种习惯的养成源自于幼年农村的生活环境,求学机会之珍惜。在他心中坚守时间作为第一责任,自己遵守时间,也从不浪费别人时间。他曾经这样动情地写到:“我知道,从小立志学习是多么的重要,时间对一个人的一生会有多么巨大的作用。今天,我在新的工作岗位,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感到自己的知识和能力是多么的匮乏……我希望再回到学校来弥补自己的缺憾。这是人生最美丽的阶段,我会深深地细细品味这个阶段的每一寸时光。”

万事贵有恒。孟子曰:“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做整个的校长

“教育不能等。”

——祝卫国

祝卫国出版了一本书《做整个的校长》,名字取自陶行知《新教育评论》:“国家把整个的学校交给你,要你用整个心去做整个的校长。”细细读来,墨香氤氲中触摸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字字行行背后站立着一个行走在教改前沿的忠实的记录者、亲历者和见证者。成书,没有辜负时间的厚爱,也因其真诚和纯粹而具有了朴素的精神的内涵和魅力。

在趋利时代,精神式微之时,思想的敏锐、深沉和智慧其实是一种生活的积淀、累进和渗透。在思想维度,以拒绝平庸的姿态,以匹夫之使命和担当,在失真的世界里,举起思想之爝火以求同道,关注人文精神,探讨教育的未来、教育与社会、教育与自然,舍此别无选择。

祝卫国在生活工作中,捕捉住时时闪现的灵感,将文字用深沉的责任和情感剪裁成句段篇章,用大爱谱写了一个时代的心灵史诗。如果读者能从书中找到自己思考或正在思考、有待思考的问题,并引起共鸣,那就证明它不会因为时过境迁而逊色。

文字的重量便是生命的重量。而一个国家文明的标尺就是教育。祝卫国的文字是激昂的,向上的,但是我却读出一丝寂寞和忧伤。这种寂寞是推行新教改的孤独,这种忧伤是对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教育的忧伤。一百多年前,辜鸿铭在《中国人的精神》里这里写到:“评价一个文明的价值如何,首先必须问一个问题:这一文明创造出了什么样的人性,培养出了什么样的男人和女人?事实上,正是这一文明培养出来的男男女女才真正体现它的精髓。”

在推行教学改革中,祝卫国无疑具有了一种英雄式的慷慨豪迈,甚至有些悲壮。他身上那种魅力:为一个内心深处的追求,用于承担,乐于付出,勇于坚守,这种人格和情怀,是时代所呼唤的人文精神。

祝卫国这样说:“我经常思考,自己也是如此做的。天天在一个固定的时间来到学校和离开学校,因为‘责任’和‘使命’,这四个字告诉我好好努力工作。孩子们的未来,每个家庭的未来,一个祖国的未来就在于今天的教育,教育也要有恒。教育是持之以恒,但又充满变化和发展的事业,是人类走向文明发达的事业,教育者的事业不再是燃烧自己来照亮别人,他需要燃烧不尽的能量,永远地照亮人类前进的方向。”

突然想起唐跃生的一首小诗:

浑然不觉的黄色花,

从很深的日月里开放了,

……

我把什么留在这里,

除了步履,就是微笑,

在苍茫的风中,闪烁不息!

把学校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平常人们一块儿闲聊时都比较注意年龄,你多大了,他多大了,自己多大了,好在内心有个比较,比较的结果以年轻占优。我不这么看,我觉得年龄不是主要的,多活几年,少活几年只不过是一前一后的事。孔子站在河边,说:“消逝的一切就像这样啊,白天黑夜都不停息。”(原文,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就好像一条奔腾的河流,万事万物都处于变化中。唯有不变的是投身工作,投身事业,把全部的身心投入到教育工作中,吕榕麟就是其中优秀的一位,是我们老师们学习的榜样。

我是从《中国教育报》(2012.12.29)看到的,吕榕麟是福州群众路小学校长,因患胆囊癌去世,年仅49岁。吕校长用他的行动告诉我们:忘我地投身教育事业!文章中有几个故事情节令我特别感动:一是救护车护送生命最后一刻的吕校长回家时,经过群众小学,他的妻子在一旁喊:“榕麟,群小到了。”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吕榕麟已无力睁眼,却刷刷地流下两行眼泪来。我读了好几次,每次读到这里都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我深深地感受到一位教育工作者当他把全部的热情、心血都献给这所学校时,他的家人,特别是他的妻子被这种难以割舍的教育情节所牵挂、所打动。二是“只要一天不到学校,我就觉得心里痒痒的。”

一个人,当他为了生计而寻找职业而工作时,那是被强迫,工作是为了生活,而生活的前提是赚钱才能生活,是无奈;当他有了职业,是他理想的职业,然而不久他失去了热情,那他也是被无奈地驱使,表现是踩着钟点,你看,提前一点点他都觉得吃亏,晚走一会儿他都会委屈,说明仍处于职业阶段,虽高于求生存而工作,但毕竟是为工作而工作;当一个人把职业与人生事业发展相联系,他才开始有了职业幸福感,他才觉得做这件事有意思,爱做,喜欢做,乐意做,你让他走他都不走,他不会上看领导下察同行,对上做样子,对同行做比较,他是在做自己。如果是老师,他是在做教育,做事业,做人生;如果是同学,那他是在学知识,学做人,学做事。三是吕校长培养人,他的群众小学正是“梦开始的地方”。每一位老师不仅培养了学生,也锻炼了自己,提高了自己,成就了自己。

我常说的一句话,学校不在大小,水平不在高低,尽心而已。我常问自己“尽心了吗?”一所大的上千亩,在校生几万人的学校,一所十来亩地,一千人的学校;一所名校,一所弱校;一所大学,一所小学。同样的教育,同样的职业,然而他的爱心不同,所做的过程和产生的结果是不同的,这不是因为大和小的原因,而是尽心不尽心的原因,想做总是有办法的。吕榕麟校长用生命诠释了职业、事业、人生的全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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