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有没有说谎,大人去一搜便知,不过这郑念心是个谨慎的,那毒药每用一次,都是她亲自去配置的!”那婢女说着,便从怀中取了一个方子,不过上头写的却不是那毒药的成分,而是记载着,郑念心每一次去取药,先取哪一种形状,或者哪一排的第几包药,然后都放在一起,再捣乱!
华知州马上就让人去取,按照那婢女所写,很快便取了一包!华知州让人捣烂,直接让人给郑念心服下!
郑念心想不喝,可是现在可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等那药喝下去以后,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的,郑念心就起了变化,与那百姓们的症状都是一样的!
“大人,杀了这毒妇,毒妇!”郑念心的样子,百姓们也都是瞧见的,这下子都喊了起来,一个个愤恨的样子,恨不得将郑念心生吞活剥了去!
“那是殷府的别苑,若二公子真有这个心思,自然有能力陷害!”郑念心喝下那药之后,浑身热的厉害,整个人都晕晕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郑念心还是不死心,忍不住为自己辩驳!
老太太自知郑念心今日难逃一劫,可是却奇异的没有说话,眼睛直盯着殷离落,心中暗暗已经有了计较!自己明的救不了郑念心,可以用暗的!
“郑姑娘果真是爱讲笑话!”殷离落瞧了一眼脸色发白的郑念心,眼中的厌恶却是丝毫没有掩饰!“照郑姑娘这个说法,这毒药是我让人准备的,难不成郑姑娘出去买药材,也是我着人假扮的?知州大人大可以派人去查,这几日郑姑娘有没有买药材?”
殷离落抱了抱拳头,却又继续逼问到,“或者郑姑娘认为,便是母亲其实是自杀的,就是为了陷害郑姑娘?不过我倒也好奇了,郑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我母亲这般的费尽心机?还有郑姑娘还怀疑,自己的衣服被人动了手脚?郑姑娘好大的脸面,连官府的人都用计陷害郑姑娘!”
殷离落句句逼问,却是每一句让郑念心都无从辩驳!
而且,连华知州的脸都沉了下来,这郑念心的东西是他让人收起来的,郑念心怀疑被动了手脚,就是怀疑华知州陷害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郑念心被殷离落这么一句句问的都没有法子答话,可是让她就这么认罪,她却也不甘心的很!
“好一句欲加之罪,我倒是要问问,郑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便是连户部都没有你的名讳!”殷离落冷冷一笑,二夫人惨死,他若是连着仇都抱不了,简直不配为人子,今日,他就是要让郑念心,必死无疑!
听了殷离落的话,郑念心的眼睛猛的一眯!可是老太太的反应更大,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用手紧紧的捂着心口,眼泪再次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过,这若是户部都没有记录的话,这事情可就大了!便是连张知府都惊了,赶紧问郑念心的出处,让人去查!
可是查的结果,却是让人大失所望,的却有郑念心这个人,也与郑念心自己说的相符,说起来这还与太后有些个渊源,是郑家旁支的一个小户,而郑念心还是正经的姑娘,只不过生母早丧,一直被送到庄子修养!
“是吗?大人可信?”殷离落对于这个结果早就料到,他冷冷一笑,却是抬头直问华知州!
“本官只认证据!”华知州并不知道殷离落究竟有什么目的,有多少把握,是以华知州的回答,也算是比较规矩的了!
“既然如此,还请知州大人宣证人进来!”殷离落说着,脸上露出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华知州倒是也很好奇的很,究竟是什么人,能证明郑念心并非郑家的姑娘!
不一会儿,便从外头进来一个老妇人,她跪在地上,“民妇曹氏,乃是刘夫人跟前的陪嫁嬷嬷!”她说完便抬着头,虽说身子已经弯曲的厉害,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谈吐清楚,一瞧便是出生大家的人!
而正好这旁支郑家的正室夫人也是姓刘!郑念心听到这个曹妈妈,身子不由的一颤!“不,不可能!”她低低的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可认识她?”华知州指着躲在一旁的郑念心!
那曹妈妈便转头朝着郑念心一扫,眼中的锐利似乎不减当年,“回大人,老奴不认识!”曹妈妈说完,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华知州的身上!
这可是奇了,这夫人跟前的陪嫁妈妈竟然不认识夫人生下的姑娘!
“你是谁,休在这里胡言乱语!”郑念心虽然慌了神,可是求生欲望告诉她,绝对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死!
“老奴是谁?老奴是夫人的陪嫁妈妈,整个刘家村的人都是认识老奴,便是郑府的老人也都识得老奴的,倒是这位姑娘,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那曹妈妈一瞧便是个厉害的,一字一句都点名要害,都不用华知州亲自审问!
“你可是要瞧好了,她可是你们府中的姑娘,郑念心!”华知州顺着就接过话去了,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审视!不过,单就两个人的表现,华知州也觉得那曹妈妈可信!
“不可能!”曹妈妈想也不想便否认了这件事,“十年前,我们家姑娘身子不好,被老爷送到庄子修养,而老奴一直贴身伺候!可有一日,庄子突然燃起了大火,老奴眼睁睁的瞧着姑娘被火活活的烧死,便是老奴因为被一个横梁砸到,没能及时的将姑娘救下来!”
曹妈妈说着,便掀起衣服的一角,正好将她当初的烧伤露出来!虽说这堂上都是男子,可因为曹妈妈年岁大了,也不在意这些个事!那一片烧伤触目惊心!众人甚至可以想象当初,究竟是怎样的火势!
“你,胡言乱语!”郑念心心中大骇,明明所有人都死了,怎么会还留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