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是那句话,臣没有。”杨文轩没想到,每次出手都会败在长公主的手上,他不甘心,可是却没有实力与长公主对抗,只能一直不承认。
“没有?”长公主也不恼,“在本宫遇刺的时候,京兆尹与御林军统领李云的门前,都出现了乞丐聚众闹事的场面,而本宫着人查清楚,是有给了这些乞丐一些银两,让人他们拖延时间。以至于,京兆尹与李统领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营救本宫。”长公主说完,旁边的人拿出一个盒子,里头有些碎银,虽说这银钱加起来不算多,可是乞者也是要乞讨好久在能得到的。
再说,法还不责众呢,他们看着那么多人都围着,肯定一个个都抱着侥幸的心里,两家门口的乞丐是越聚越多。
“还有,这是你在京城,或者说是北唐,近日来所有的花销,已经钱庄取出的银两,加上这些,进出正好合适。”长公主说着,又将一个册子仍在地上。
如今,虽说北唐大部分产业都是殷容莫的,这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可是能在这么段的时间内,查出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众人后背都一阵发凉,难道这些产业对于每个人或者是每个有头脸的府上的花销都记录着?这样的话,那些行贿的人,岂不是早就被皇帝,或者说是殷容莫掌握于心。
这会儿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谁手底下其实也说不上干净,只是庆幸,没有做出什么傻事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杨文轩还是死咬住不认,反正当着南淮人的面,他是笃定长公主不可能将他屈打成招。
“你倒是与那谢氏一样,是个不省心的。”长公主脸上一冷,说的话可是毒,都说死者为大,谢氏人都已经死了,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也该结束了。
对于长公主提起谢氏,皇帝都不赞同。不过任谁都没有说什么。而杨文轩听到长公主这么说谢氏,心里头肯定是不痛快的,眼睛里的恨意,根本就来不及掩饰。
长公主的心一冷,看着杨文轩的表情,就算是没有这些证据,就算是杨文轩也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以后肯定也会闹乱子。“来人,杨氏一门全都斩首示众!”
“长公主殿下可真是孝顺的,别忘了,当今太后娘娘也是姓杨,难不成长公主也要将太后娘娘除掉吗?”杨文轩的心一紧,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一点底都没有。
“贞康夫人以与杨德安和离,再说,母后已经嫁人,这你就是胡搅蛮缠,单就这一点,足以让你杨府灭门。”长公主说的很平静,仿佛那一条条的根本就不是人命。
皇帝的脸色也很冷,对于杨文轩与秦然的话,他肯定更相信秦然的话。不过,毕竟这么多人命,皇帝的心一时间犹豫的很。
而殷盼更是浑身一哆嗦,富泽王府极为的简单,就算是有下人恣事,最多也就是发卖出去也就罢了!虽说殷盼不知道,杨府有多少人,可总觉得杨若水的娘家,人肯定是少不了的。这么多人,殷盼只只觉长公主这是小题大做,毕竟长公主这不是还没有出事吗。
“长公主三思!”众位朝臣也忍不住开口,别说杨府的罪孽,就是杨府的身份在这里放着呢,再怎么和离,这杨德安是杨若水的生生父亲,可是错不了的。
这外甥女杀了舅父也罢了,连外祖父一门也杀,到底是说不过去的。
“杀!”长公主的脸色不变,可是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杨文轩还想说什么,却被人一下子捂住了嘴,推出去,当下就斩了。至于江南那边,又长公主的口谕在这里,等京城去了人也都查办了。
当然,长公主下令杀杨府这么多人,一时间名声大噪,有人骂长公主不尊不孝,心狠手辣,左右是什么难听骂什么。可是又畏惧长公主的手段,这话也就只能私下来说,根本不敢拿到台面。
当然,长公主做这样的事情,就只有南宫城是欣赏的,且不说长公主下这命令需要多大的勇气,单就杨府一门,留着始终是祸害。皇家威严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挑衅的。不是有句话说了吗,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因为处置了杨文轩,这宴会也都草草的结束!长公主出了大殿,直奔慈宁宫去。对于这件事,她的心里也事怕杨若水不支持的,不过因为处置杨文轩,杨若水并没有出手,就说明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而长公主去慈宁宫的时候,杨若水已经让秦相去了刑部,将秦然给接走了。但是,却吩咐了话下去,不见长公主。此事,无论杨若水愿不愿意都该做出的态度。
等长公主走了没多久,皇帝便着人来禀报,如今天色已经晚了,殷容莫的意思是让杨若水早点歇息!可杨若水自己的孩子,心中肯定是最了解的,就长公主今日的决定,皇帝心中肯定会别扭。
还不如,有什么话,让皇帝说出来,免得憋在心里不痛快。
皇帝过来的时候,杨若水只着里衣,外头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这么晚还来叨扰母后,儿臣不孝。”皇帝看着杨若水这番打扮,心中这才反应过来,不免有些内疚,暗暗叹自己太冲动了。
“坐吧。”杨若水摆了摆手,让人将皇帝的椅子,挨着自己放着,娘俩说些体己的话。至于殷容莫,杨若水肯定是不会让他出来的,免得皇帝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殷容莫在肯定是会训斥的。
皇帝始终低着头,手有些紧张的搅着眼前的衣服,似有什么话要说,可又想不好合适的措辞。
“你是为了你皇姐的事才来的吧?”杨若水索性率先打开话夹,目光温和的盯着皇帝,只是心里却泛着点点的惆怅。
皇帝点了点头,“朕确实觉得皇姐的做法有失妥当,虽说杨文轩,不是小舅父做错了什么,可也不至于灭门,若真是气不过,大可以举家流放便是。”皇帝越说越情绪激动,或者他始终不觉得一下子杀这么多人,是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