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古洞内,洛玄魄浑身泛白,头发更像是染上了一层冰霜。周围的墙壁此刻被冰盖住了,起码得有六七寸厚的冰。然而,还不到一刻钟,他身上有泛起一股赤红,好像被火烧着了一般,头发在唰唰的掉落。
如果让外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被吓傻的。或许会有少数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却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洛玄魄自己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
两股力量,相互压抑了十二年,今天,终于都爆发了。一股如火般爆发,足以燃烧一切的火属性力量,另一股则是如冰一般寒冷,足以冰封天下的水属性力量。
水属性力量,其实是一种寒毒,别说凡人,即使是一般的武者碰到都会立刻毒发身亡的。本来是寒毒的,却在十二年前,被一个人硬生生的改成了水属性。在被改为水属性的同时,也被那个人种下了一颗火属性的炸弹。
这就是为什么洛玄魄身上会有两股力量的原因。火属性力量一直在抗衡,一直在压抑着水属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股火属性力量的存在也是保住了洛玄魄活到现在的重要条件。
洛玄魄知道,如是没有这股火属性力量的存在,他早在十二年前就死了。即使没有被那个人一巴掌拍死,也会被自己的寒毒冻成一块冰棍的。能活到现在虽然是某个人的功劳,可惜,洛玄魄并不会感谢那个人,甚至还特别恨那个人。十二年,一百四十四个月,每个月都有几天会在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时间度过。如是意志力小一点的话,早就被折磨至死了,洛玄魄能挺到今天,已经是突破了常人所不能及的意志力了。
最大的收获,还是洛玄魄的精神力,精神力在这里,很少人会在意。武者,只要力量强大就可以了,跟精神力没有什么特殊的关联,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关系的。释放玄技,靠的是武者修练出来的灵力,而不是什么精神力。
使用精神力的,从古至今,也不是没有人。曾经出现过,基本都是昙花一现而已。能成为一代强者的,只有可数的三个人而已。这三个人都是在莽荒纪元那时候的,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听说过那个特殊的武者的名称出现了。
虽然收获很大,可是洛玄魄并不会感谢那两个人,若是没有那个不由分说就差点要了他命的男人,他就不会遇到那个肮脏的老头,就不会承受了那么多次的折磨。所以,如果遇到那两个人,他还是会报仇的,哪怕会死。
这一次,似乎比之前的更彻底,爆发力居然那么大,或许这一次,这两股力量要分出一个胜负吧?异于常人的意志力,在这一次也有点顶不住了。平常,这样冰火交替了两三次过后就平静下来了,洛玄魄也熬过来了。
可是,这次。反反复复的已经交替了七八次了。一个时辰都过去了,可是那两股力量还在僵持,根本就没有平息下来的感觉。这可就苦了受罪的洛玄魄,火辣辣的火属性力量爆发出来的能量,让他感觉浑身着火一般。
当火属性力量刚刚消退的时候,水属性就趁虚袭来。一下子就宛如掉进冰窟里了,不,那感觉可不是掉进冰窟那么简单。浑身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浑身冒着白气,寒冷的气息足以笼罩一方天地。可见,这冰火两重天可不是儿戏,更不是那么好忍耐承受的。
洛玄魄想过放弃抵抗,就让自己就这么死在这两股力量的侵略之下。可想到自己还没找到那两个人,那个才刚见面就想要自己的命的男人,那个让自己活活受罪了十二年的肮脏老头。他恨这两个人,十二年前,没有这两个人,哪怕是死,他也不会受到这种罪。今天,挺过了十二年,想放弃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已。洛玄魄坚定自己的念头,要活下去,哪怕是死,也要先让那两个人死。
似乎感觉到了洛玄魄的抵抗,不管是火属性力量还是水属性力量,加大了力度,又或者它们也是在做最后的对抗了。
血液似乎要被一团大火燃烧蒸发完了,同时燃烧着他的意志。就要模糊不清,意念被抹杀了。忽然,一股寒冷的气息袭来,模糊不堪的意念被刺激到了,重新回到自己的念头上。
难道水属性力量是在帮自己?洛玄魄没时间去想,它的出现虽然让自己头脑清晰过来了。可是,他整个人都被冰冻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尊冰雕。就连呼吸都困难,意念都快涣散,感觉上,比火属性力量爆发时也好不到哪去。
虽然情况对洛玄魄很不好,可他也没有放弃,仍在顽强的抵抗。不想死,那就扛过去,一点小小的困难都抵挡不住,还谈什么报仇?心有不甘的洛玄魄,各有目的的两股力量,谁也没有让着谁的在僵持着,时间也在无声无息的对抗中无声的流逝了。
洛玄魄住的破房子迎来了真正的客人了。
破房子前,小熙看着这个破烂得不能再破烂得木头搭的房子,都有点担心了。这能住人吗?
只有几根大木头撑着,四面墙只是散散的搭着几块木板,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几块木板,根本就当不了风雨,就连人都可以从这些“缝隙”中安然走进去吧!房顶更是连一点遮板都没有,这别说住人了,恐怕就连野狗都不会在这里住吧?
“额……还这么说呢?看来这位素未蒙面的洛兄,还真是一奇人啊!”看着这狗都不会搭理的地方,萧勋有点对洛玄魄有一点小小的期待了。有很多武者,他们只为了追求无上的力量,有的武者则是为了守护什么东西。然而不管以上两种的任何一个,都不会在意住的什么的。他们只会尽自己的指责而已。又或者萧勋的这个期待,根本就不可能实现,谁也不知道洛玄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或者他猜对了,又或者,他的期待只是一场期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