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问老子怎么回事,你刚开始修炼,引来无数灵气进入丹田,如果不是老子叫醒了你,你恐怕早就死了。而且你可知体内含阴阳,孕五行,自己又是双绝体质,你这么修炼,没过一条你小命就倒头了!”莫行天没好气的说道。
君凡听到莫行天的话一头雾水,问过莫行天,才知道事情始末。
“你是说,我刚才修炼引动无数灵气?”君凡摸了摸后脑勺,脸上没有一丝担忧,反而隐隐高兴了起来。
“你是不是修炼傻了?来,让老夫看看,你身体有什么损伤。”莫行天用灵气化成一张大手,拍在了君凡的胸口。
“我没感觉哪里不对劲,就是你现在拍的我有点疼。”君凡脸色有点尴尬。
“闭嘴!”莫行天骂了一句,随后沉默不语,一直传来“咦”的声音,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君凡问道。
“奇怪,你的双绝体质怎么没了,现在看上去,和普通人没区别,这是怎么回事?”莫行天收回了手,默默沉思,没多久又伸出手掌开始检查。
“是了,老夫这次是眼拙了,你这不是绝体,虽然很非常相像,但并非绝体。”莫行天一叹,语气中有些失落,还有一点担忧,“这种体质对你来说,是福是祸,前路未知。”
“怎么,我不是双绝体吗,怎么会又不是了?”君凡疑惑问道。
“你这种体质不是双绝体,也并非绝体,这种体质不属于绝体,也不属于特殊的修习之体。它的出现可以说是有心人的一种计划。”
“计划?什么计划?”君凡不解。
“摊上这种身体,算你命苦。”莫行天沉吟片刻,开口说,“你这种体质,不是天生的,是手段逆天之人做的。我看了看你的身体和你的神魂,你神魂中含有一口长剑,这柄长剑是神魂所化,镇压一切与灵魂有关的东西,你知道为什么神魂中会有这柄剑吗?”
“我怎么知道,我记事之时就陪伴师父身边,怎么知道这种事情。”君凡没好气的说。
“罢了,我说出来,对你来说,会难以承受。不说为妙,这可能关系到你的身世。”莫行天叹息道。
“我的身世?你说的是我那弃子山间的父母?”君凡脸色有些冷淡,他自幼生活在道观,在他眼里师父就是自己的父母,而亲生父母不提也罢,弃子风雪山道,天下何人会如此狠心?
“正是,我不知道你父母何人,可我知道,他们定然是了不得的人物,起码在我那个年代,我没见到过,恐怕只有身入大道之人才能有此手段。”莫行天严肃说道,“你魂中那柄剑是用来镇压你三魂七魄的,因为你出生时三魂七魄不稳,更严重可能曾经魂飞魄散过,有人将你魂魄追回,用这柄剑镇压,使他们无法离体。你的身体也有问题,除了这幅骨骼与血液,这幅肉身不是你的,是万人拼凑而出。而万人皆是绝体或修炼之体,以其肉身,铸你躯体。因为我刚才看到了,你的身体每块肉都不一样,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你出生时就是将死之人,是你父母用逆天的手段让你再活一次,而山间风雪为的是用罡风淬体,使你身体融合。”
君凡没有说话,对于莫行天的话,他不信,可也无法反驳,无法质疑。莫行天生于万年前,更是大能之辈,他的话即便有所夸大,但也没必要欺骗自己。
“那你说,他们为我续命重生,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曾来寻我?”君凡沉沉问道。
“寻你?一般的人根本无法做到以魂镇魂,也不可能完成万人血肉铸身躯,你以为这种事情这么简单?不以身殉此道就不错了,若他们还活着,没有逆天宝药万载修养,无法恢复。你承了你父母的造化,这等身躯可谓是天地仅有,你若不成就齐天威名,真是毫无良心。”莫行天严肃道。
“我知道。如果这就是事实,我就算破天而出,也要寻来机缘为父母疗伤。”君凡答道,脸上有一些不自然,并不是说出这句话虚心,而是愧疚。倘若真的如莫行天所言,那自己可让父母蒙了冤屈,自己可谓是狼心狗肺。
“莫前辈,还请传我法门。”君凡看着桌案上的古书,一字一顿的说道。
“好,你这等躯体,可修世间万般法!今日我传你两本功法,一本名为惊蛰,此法动若雷霆,不出则已,出手必定是遮天一击,另一本名为惊鸿,此法行如狂风,追杀逃遁,身同飞鸿,你放开心神,我传你此法。”莫行天答道。
君凡心中放松,闭目等待,一股柔和的光芒飘然而至,落在君凡额头,忽而涌进魂中,君凡只觉脑中多出一份记忆,正是两本的法诀。
“惊蛰此法不可轻易使用,不到决出生死之时不可乱用,否则过后身体虚弱,给他人可趁之机。”脑海中。莫行天一语落下,告诫君凡,“我要沉睡一段时间,无事不要唤我。”古书微微抖动,接着就毫无反应,静静躺在桌案之上,仿佛一本真正的残破书籍。
“多谢莫前辈。”君凡拱手一礼,随即翻开古书继续修炼,他现在已经明白,修行这条路不会一番平静,他还未入世,等待他的就有很多事,师父之仇,父母之恩。
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大殿,与外面漆黑的城墙,繁华的街道相比,这里少了一些宏伟,多了一份孤静。大殿尽头有一黑色的石座,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正拖着下巴,坐在其中。他络腮胡子不知什么时候刮了去,剩下浅浅的胡茬,头顶上的紫冠也显得歪歪扭扭,有些邋遢。望北军的全部统领都在大殿中,看着座位上邋遢的男人,他们眼中没有一点轻视,有的只是满脸敬重。
他,就是望北城城主,卓山河。
卓山河,有传言他原本是一位将军,坐镇沧澜国北域,然而进言惹怒龙颜,被贬来望北城,还有人说,他本是镇守北疆的将军,闻南疆战乱不止情况不容乐观,特来望北城坐镇,防守南疆。不管传言有几多版本,唯一能确定的是,卓山河曾经是一名将军,现在只是一个城主。
可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城主,卓山河统帅的望北军也不弱于任何一支沧澜国的军队,甚至可以说比他们都要强上一点。
“孟起,你带来的那个年轻人怎么样?”卓山河开口问道,声音中有着慵懒,却没有威严。
“老大,我觉得还行,别看他年纪小,又不曾修炼,可他为了报弑师之仇,愣是夜里只身去杀了那员外的儿子,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他。”孟起说起来有点眉飞色舞,好像那市井中的说书人讲到了动人处。
“老子跟你说了几遍,这么多人,要叫我将军!”卓山河瞪大了双眼,左手凌空一拍,殿中回荡着“啪”的一声,孟起揉了揉脑袋,一脸无奈。
“嗯,不错不错,知恩图报,尊师重道,还胆识过人,资质尚可,不过就是年龄尚小,涉世未深。这等人做了你的侍卫,有点辱没了,让他明日来见我吧。”卓山河说道,语气还是那么慵懒。
“老大,不好吧,这小子是我看中的,你这么明抢太说不过去了,我面子往哪搁啊。”孟起有些急了脸上都有些憋红了,不过话罢,等待他的又是“啪”一声。
“给你面子?那老子的面子呢,我说了叫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