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爷,您今儿又来啦!”
小二看到端木高阳就好像看到钱一眼,双眼冒着有光,凑到端木高阳身边,面上带出几分讨好的神情。
端木高阳看着小二,面上带出几分浅笑,不似昨日那般防备,竟然主动地让小二介绍起情况来。
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情况,端木高阳选定翻场的几个局,转过身朝着石头看一眼,唇角不由得勾起了。
看着端木高阳转过去的身影,小二唇角勾起,面上带出几分诡异的笑,在有人看到之前,很快的恢复了一脸的讨好模样。
酉时刚到,翻场依旧按照规矩关了场,石头手里拿着厚厚一叠的票子,满脸的兴奋,跟着端木高阳出来,嘴都要咧到了耳根上。
“爷,您可真是神仙!”石头一边跟着端木高阳上了马车,伸手将怀里揣着的票子拿出来书,越数,面上的笑越灿烂。
终于数完,石头抬起头看向端木高阳,眼底之间带出几分震惊:“两万三千两,爷,是两万三千两!”
端木高阳勾起唇角,面上带出几分得意,缓缓地闭上眼睛,暗自在心里盘算着,依照这样的速度,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钱都能赢出来,到时候再联系之前的米商,一切都能解决!
尚品阁。
苏千凌听着传来的消息,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面上带出几分浅笑,伸手在跟前的画上添一笔,陡然转折,一只蜻蜓莹然落于荷花之上,似乎活了一般。
接下来的几日,端木高阳每次赢了钱便会在第二天追加筹码,紧接着便会赢更多的钱回去,这样几日之后,拿出投进去的几千两银子,竟然净赚了二十万两,加上原来手里的十万两,如今一半的钱算是赚出来了!
满心兴奋的回到洛阳王府,远远看到十三王爷身边的赵公公,端木高阳面上一顿,紧忙收拾了自己的情绪,迎了过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把赵公公迎来了,我可真是惶恐。”一边说着,端木高阳亲自扶了曹公公往里面走,面上神情恭谦有礼。
赵公公侧目瞧着端木高阳,面上带出几分满意的神情,倒也没有拒绝,跟着他进了大厅。
参茶端上来,赵公公浅浅的抿一口转向端木高阳:“我说郡王,这开窖的时间,眼瞅着就到了,十三爷可是为那六十万仓的精米发愁呢,咱家向来都是直话直说,你也别怪我催你,到时候没有米入窖,前面的一切准备可是白费了。”
端木高阳一愣,顿时明白了赵公公的意思,这是来催粮了!
“瞧您说的,我知道十三王爷上火,我也没有意识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钱我已经筹到了一半,过不了几****便让人去联系米商,一定不会误了十三王爷的事!”
端木高阳脸上赔笑,心里不由得沉了沉,不过就是十三王爷身边的一条狗,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
赵公公听端木高阳这样的答复,似乎很满意,微微点头,也不多呆着,收了端木高阳的“意思”便上了车往回走。
“呸,什么东西!”
石头看着赵公公的马车走远,眼底之间带出几分蔑视,狗仗人势,郡王这样的身份,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阉人指手画脚了!
送走了赵公公,端木高阳并没有纠结赵公公的无礼,心里想着,不由得微微沉了脸,还有半个月,十三王爷就派人来催了,可见这批粮食的重要性,如今自己可是有必要加紧速度了。
端木高阳再次进丰源赌坊的时候,下定了决心带上了之前赢来的二十万两直接到了挑战太,坐定看着对面的人是前两天看到的白衣男子时,心里不由微微颤了颤,不过想着自己的能力,顿时又恢复了自信。
庄家发牌,堵得是下面两家的输赢,庄家跟着吃喜,平手,则是庄家双赔,虽然风险大,可是一局定输赢,来钱快。
端木高阳全身的神经绷紧,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庄家手里的骰盅上,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般,紧张之中带着几分刺激。
几轮下来,端木高阳这才意识到对手的能力,竟然让自己有些招架不住,眼看着赢过来钱慢慢又退了回去,面上带出几分不甘心,今天他可是要赢大钱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刺激的挑战带着几分兴奋,端木高阳看着对手的眼神,揣测,思索,原本只是为赢钱,如今却多了几分输赢的荣誉感。
石头看着端木高阳似乎有些沉陷的感觉紧张的提醒,只是,他的声音似乎打扰了众人的观赏,一时间让众人强迫的禁止了发言。
白衣男子看着端木高阳,眼底之间渐渐渗透出几分笑,只是,脸色平静没有变化,让人捉摸不清楚。
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钱逐渐减少,端木高阳依旧很认真的赌着,待小二警醒关场的时间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到了的时候,端木高阳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沉了进去,这样的游戏太过刺激。
明显的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不少,可是最后这几把似乎已经渐渐找回了幸运,端木高阳听到提醒的声音时,面善一凛,眼底之间带出几分不甘。
从赌场出来,端木高阳的面上有些阴沉,看着石头依旧数着钱,声音带出几分清冷:“今天是多少?”
石头一愣,面上带出几分无法启口的为难,看端木高阳坚持问,这才叹一口气:“爷,咱们今儿把之前的赢来的二十万两输的只剩下五万两了。”
端木高阳一凛,面上带出几分冷意,今天是着急才会想着去赌挑战,谁知道那人这般厉害,眼看着十三王爷给的期限渐渐临近,眼底一沉,似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翌日。
当听到端木高阳不顾石头的劝阻,将原来手里的十万两都拿出来赌的时候,苏千凌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下楼上了马车朝丰源赌场驶了过来。
苏千凌进了赌场的雅间时,端木高阳已经将手里的十万两老本输得差不多了,石头在一边苦苦劝着,可他却已经是输红了眼,哪里管得了其他?
苏千凌伸手端起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一边看着楼下的情况,唇角不由得勾起来,如今端木高阳已经无形之中陷了进去,这个泥潭,注重要将他淹没。
赌博是一件很容易让人上瘾的东西,前几次很容易得了钱,端木高阳便会不由自主的算计着明天拿出更多的本钱赢更多,前面一直都是顺利的,等到了有一天亏了,他便会紧张,临近翻场关门,他又会发现自己的好运渐渐来了,可是不得不因为翻场的规矩离开,这样的吊着胃口,自然会让他心有不甘,越是不甘心,回去之后便会越发地想要翻本,如此,便一步一步的拽着他陷入这无边的泥沼之中。
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端木高阳本来很有信心的听出骰子的点数,可打开骰盅却总是与他感知的相悖,一时间,手里的十万两银子又去了一半。
“爷!”石头看着端木高阳拿着怀抱里的银子又要换桌,面上一紧,忙拦住:“您不能再赌了,咱们的钱已经赔进去了!”
端木高阳看着石头一脸的苦楚担忧,心里一颤,余光不经意的看到远处走来的白衣男子,似乎想到什么,伸手推开石头,朝着男子走了过去。
白衣男子远远的感觉到端木高阳跟过来的脚步,面上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朝着一个赌桌走了过去。
几步跟了过去,端木高阳并没有急着下注,而是在旁边看着白衣男子,几轮下来,白衣男子身边的银子已经渐渐地都变成了银票,边上众人唏嘘,去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端木高阳是初入赌场,技术虽然不够精细,可聪明还是有的,看着白衣男子这般,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悄无声息的跟在了白衣男子身后。
“爷,您……”
石头看端木高阳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面上一紧,又过来劝阻,却不想被端木高阳一把推开。
“这个人是高手,自从上次来过后,我就没有看到他输过,我们跟着他!”
端木高阳伸手推开石头的瞬间朝着白衣男子跟了过去,面上带着几分狡黠,眼底尽是浓浓的欲.望。
一句话说完,端木高阳抬脚跟了上去,看起来似乎很自然,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朝着白衣男子瞟过去。
站在对面,端木高阳刚开始下的赌注是白衣男子的一半,果然,跟着他原本输的钱渐渐回了本,心也似乎放了下来,用来下注的钱也投出去的多了。
白衣男子从头到尾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端木高阳跟着自己下注也不说话,只管玩着自己的。
依旧如前面的几次一样,白衣男子在一桌上从来不会超过三次,见好就收,并不是没有输,而是在输得时候,他下注是最小的,而且,端木高阳也注意到,白衣男子不确定的时候,眉角会不由自主的挑一下。
似乎是找到了规律,端木高阳一路跟着白衣男子,每次都在能仔细观察他的对面,手里的钱也渐渐多了起来,三番四次,似乎是验证了自己的设想,端木高阳越发地放心大胆。
三把结束,白男子依旧转身离开,转身之际目光瞟到端木高阳脸上的兴奋,唇角微微勾起带出几分诡异。
端木高阳将赢来的钱往石头怀里一扔,紧步跟在了白衣男子身后。
这一桌,是翻场最大的局,普通场的人们称之为生死局,一把就能倾家荡产,一把也能咸鱼翻身,只看命运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