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老四!”黄沙,淡漠,与死命眼睁睁看着神坤血溅五步,然而此时的他们已经无力去说什么报仇了,阵失一角,三人如今自身都已经难保了,好在神力式对人数的要求并不严苛。
“天赐神丹,丹降神力。”神力式并不是什么高明的阵法,相反,只是大陆货一枚,仅能将武者体内的丹之精华暂时取出,加成于身,其最大的作用也只是将各个阵眼力量短时间内叠加,阵法效用散后,不仅阵基们会陷入短暂的虚弱,就连其内丹也会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动用,可谓是伤人害己,轻易不可动用,代价不可谓不大,可即便如此,三人组成的神力式真能阻挡师药的步伐么?
却见师药根本不予理会,抬手落斧,一记霸天战斧起手式祭出,“开天——辟地!”古老的姜家斧法给予了施法者莫名的力量加成,却不会产生任何副作用,足见世家与不同人之间的差距,再加上师药的天生神力,即便是丹力境强者降临,也未必能够接下,更遑说是眼前三人的神力式了,只见黄沙,淡漠纷纷吐血后退,死命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你三人刚刚还在作威作福,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可曾想到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你们心中是否有过悔过?”师药平生最讨厌的便是纨绔和他们的鹰犬,不识大体且目无法纪,此时的话不过是喃喃自语,未曾想要放过三人。
“也许真的错了吧,但忤逆白少岂是我等承担得起的?唯有将你除掉,才是唯一的活路。”黄沙也知道,他们欲致师药于死地,师药又怎么会放过他们,决死一战才有活下去的机会,然而……
“刺刺——”
“死命你……”
“蠢货,你杀了我们,他也不会放……”突然,两柄利剑从黄沙与淡漠的胸膛穿出,汩汩鲜血顺着张口,不断喷涌而出,黄沙与淡漠带着吃惊与怨恨,无力地倒在地上,两个朝夕相处的同伴就这般葬身背叛者之手。
“两个傻叉,你们想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师药少爷,你看我知道错了,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会再与你为敌啦,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行么,我悔过,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吧……”若是说黄沙和淡漠还有点骨气,这个死命绝对只是个欺软怕硬的狗熊,古话有云“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此刻却双膝跪地,没有丝毫气节的不断求饶,这幅丑态令人异常憎恶。
“你,我随口说说而已,更何况,你这等无耻小人,背叛队友,怎么都让人不放心。”师药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眼前的一幕是他从未想到的,本以为沙漠死神都不是孬种,还想让他们体面地战死,不想竟漏个死命,杀害同伴,这让他对死命的厌恶上升到了极致。
“你,你刚才不是说……你言而无信……你,你不要逼我!”死命的丑态,定是平日都埋藏在心里,作为一个小人的基本素养——“别把鸡蛋放在一个框里”的意识都没有。
“我逼你?不知刚刚是谁苦苦相逼,再说了,我何曾说过要放过你们。”师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小人,那样产生的后果可能是他无法承受的。
“你,我跟你拼了!”死命嘴里喊着拼命,人却转身跑出阵外,准确地找到了苏苏,“你在逼我,我让这个女孩给我陪葬!”死命手持一把长剑缓缓逼近正在微笑的苏苏,头却不时地望向师药,防止他靠近。
“这……不可能吧,难道是那个勾天赢了?”死命的嗓门不可谓不大,原本还以为死神必胜的观众们瞬间一片哗然。
“勾天竟然真的屠杀了沙漠死神!”随着最后一个阵基的离去,整个阵法分崩离析,沙尘之下,黄沙,淡漠,神坤的尸体俨然出现在观众的视野。
“苏苏来我身边,别让此人的血,污了你的眼睛。”师药曾发过誓,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苏苏哪怕一丝一毫,现在当然不会想要苏苏被迫参战。
“哥哥,没事儿,你都打倒三个了,这个就交给我了。”苏苏从头到尾都在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无敌的师药哥哥是不会败给那四个菜鸡的。
“喂喂,小妞,你不要乱动,不要逼我杀你。”死命剑指苏苏,在他的潜意识中,一个小姑娘绝对是师药带来的花瓶,不会是他的对手。
“嘻嘻,我可听到了,你是个叛徒,而我是最讨厌叛徒的了!”自开篇就不曾出手的苏苏,终于也召唤出了自己的丹武——一个可爱的玻璃球。
“嗯?哈哈哈哈,玻璃球?小姑娘不是在开玩笑吧。”不光是死命,就连主持人和观众们都忍俊不禁,众所周知,武者的本命丹武中,废品不在少数,向眼前的玻璃球,大概就是典型的废品。
“不要小看我呀,混蛋,本小姐可是帝京十大天才之一呀。”
苏苏的话毕,死命的身体明显一僵,“什么?帝京十大……”他突然联想到师药的惊天修为,猛地明白了,但为时已晚。
“受死吧。”苏苏捧起可爱的玻璃球,可爱地鼓起腮帮子,轻轻一吹,漫天的火焰从苹果般大小的玻璃球中咆哮而出,那炙热的温度,即使是前排的观众都能隐约感觉到火焰的不凡,更不用说处于火焰中心的死命了。
大火消散,一股清风拂过苏苏的身前,只有一丝青烟随风远去,留下的是众人一脸的惊叹。
“死……死了?”不管是观众,还是主持人都绝对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有如此之强悍。
“废物!”看到眼前的一幕,白云山原本沉淀下来的心,又一下子波涛汹涌,易点裳甚至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到震惊与不甘。两个强大如斯的少年天才再次崛起,定然会震动整个鬼府城,接下来各大势力一定会相继拉拢,别说杀他们,因此被长辈们批评教育都是难免的,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看之极。
“白少,这次是你输了,我的小男人还真是厉害呢。”易点裳的笑容和苏苏一样,不曾消散过,白云山曾疑惑,但现在他懂了。
“白少……”
“不用说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