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天想了想,认真的回答:“这些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一个可以让他停止仇恨的小心肝儿……”想到这次厉擎渊居然出手救了爷爷,他是惊喜的!
厉擎风觉得难以置信:“那女人真有那么厉害?”居然可以将在仇恨中扭曲的厉擎渊改变!
跑出房间,岳芳菲放轻脚步,这几天观察,厉擎渊并没有安排人手在楼上,因为那男人讨厌被人听到……
通往楼下的路只有一条长长的楼梯,可是整个别墅出奇安静,让她有些害怕。
拎起拖鞋,她踮着脚尖儿走的得更加小心,一步一步,就快挪到楼梯口,一个很厚的男声传了过来:“少奶奶,你要去哪里?”李忠站在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一脸严肃的看她。
岳芳菲缓缓的回头:“恩……我尿急……”说着手已经放在小腹处。
李忠沉声道:“房间里面有卫生间。”
“恩,谢谢提醒……”岳芳菲看着高大的男人步步逼近,两个人近在咫尺,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了,怎么办?她举起手中的拖鞋,冲着他狠狠一下,分分钟,李忠蹲下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唔……”
“对,对不起,你应该是只疼一会儿,我们是没办法,祝你好运!”岳芳菲临跑之前不忘道歉:“李先生,帮我转告厉擎渊,我走了!”挥一挥手,潇洒的转身,厉擎渊你既然没有在别墅安排人手,那今天我就此别过!
刚跑到楼下,大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岳芳菲大惊:糟了,厉擎渊回来了!
她下意识的往楼上跑,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她怕的走路都不问,跌倒在楼梯口,一双温暖的大手出现在她面前:“少奶奶,小心路滑。”
抬起头,李忠跟没事人似的嘴角噙着笑意看她:“谢谢。”岳芳菲没有伸出手,站起身,慌忙从他身边绕过,钻进了房间,医生并不在房间,岳芳菲才放下心,虽然这次行动失败,好歹可以全身而退!转念一想,不对,还有一个李忠,他,他如果想厉擎渊告状,自己就完了……
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岳芳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口大口穿着粗气。直到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厉擎渊在外人面前永远都那么温和:“阿忠,岳芳菲怎么样?”
“……”岳芳菲抿着红唇,干净的小脸泛出不正常的红,她全身已经抖得厉害,屏住呼吸等待噩运的到来。
“总裁,少奶奶吃了晚饭,而且很安静,没有砸门!”李忠坦然的说。
岳芳菲心中一紧,感动的快流下眼泪,李忠是个好人!
“恩,知道了。”厉擎渊推开门,看见扫视了周围的环境,突然文雅的笑了:“菲菲,今天没有砸门?”
岳芳菲连忙摆手:“没有,我没有,阿渊。”
厉擎渊看了一眼床上的医药箱,没有说话,反倒深深的看了看李忠:“医生来了?”
“……”李忠一米九五的个子弓着腰,才和厉擎渊一样高。
“王医生,王医生,你在哪里,出来吧!”厉擎渊不再理会他们,反而呼唤起家庭医生。
岳芳菲已经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阿渊,阿渊,王医生不在这里啊?”
厉擎渊根本不听她说,又叫了起来:“王医生,出来!”
从卫生间里,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呜咽声,厉擎渊示意李忠过去看看,李忠大步走进去,片刻将王医生领了出来,他的精神还算好,只是眼角有红色药水没有擦拭干净,厉擎渊一眼瞥见他嘴唇上有被垒过的痕迹:“王医生,刚才怎么了?”
“……”王医生看了看岳芳菲,又看了看李忠,才收回惊恐的目光,慢慢的回答:“没,刚才我的眼睛进水了,借用了下卫生间……”
“……恩,这个给你。”厉擎渊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岳芳菲弹着头看过去,不太能看清楚里面的字。
她讨好的问:“阿渊,这是给你治肠胃的药吗?”
“……”厉擎渊没有回答,还是对王医生说话:“接着。”家庭医生接过来一看,眼睛顿时就猩红一片:“少,少爷,这个是……你的病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不需要用这个止痛,再说,这个济济量也太大了……”
“当然不是给我的。”厉擎渊一改温柔,露出冷漠的目光:“给她打进去……”
“额?”医生出了一头冷汗:“少,少爷这使不得啊!打了,少奶奶一辈子就完了。”
听他这么一说,岳芳菲觉得眼前一黑,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阿渊,我没有病,你,你要给我打什么针啊?”
“菲菲,知道么,你有病,你有逃跑的病!”厉擎渊阴悔的脸上,出现了嘲弄似的笑:“打一针,打一针以后你就不犯病了。”
“逃跑……的病?”岳芳菲甚至还不理解他口中说的什么是可以医治逃跑的病。
“你刚才不是又犯病了?”厉擎渊眯起黑眸,眼里到处是怀疑的迹象。
“没,没有啊。”岳芳菲看到被他戳破了真想怕到不行,双手交叠,已经一层冷汗:“阿渊,我真的乖乖的就在房间里,他们,他们都有给我作者作证啊!”她口中的他们就是刚才替她圆场的李忠和医生。轻轻瞄了一眼那两个人,她低下头,连喘气都很困难……
“菲菲,他们也许怜惜你,但是你忘记了,我厉擎渊不会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温温淡淡的语气,让岳芳菲毛骨悚然:厉擎渊一把又夺过医生手里的药剂,摇晃均匀:“房间里一切的迹象,都可以证明你在撒谎,所以菲菲,你是要打针的,你有病!”
她看到厉擎渊将药瓶的商标撕了下去,便一字一顿的问道:“这是什么药?”
“让你永远都无法离开我身边的毒药!”
“毒,毒品?”
“……你很聪明!”
“不!”岳芳菲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丧心病狂到给她注射这种东西,她失控的想要跑出去,却发现门口堵满了黑衣人:“不,不会的,我救过你,给你疗过伤,给你生过孩子,你怎么会这样对我!怎么会?”她身子使劲往外挤,却又被黑衣人推了回来。
“菲菲,我也不想,可是你不乖!”厉擎渊跨步到她身边,将她强行困进怀里,声音都有些呜咽:“菲菲,我可以被全世界抛弃,却唯独不能没有你!你知道你走的那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一滴泪滑落,可,那是恶魔的泪!
“厉擎渊,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发誓今后都乖乖的,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小小的人儿,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岳芳菲不敢挣脱,不敢反抗,任由他抱着。
“可是菲菲,这样的话你每天都和我说,都和我说……”厉擎渊霸道的亲吻着她满眼的泪滴:“你知道么?我不信你,你会带着宝宝跑,你会站在高楼顶轻生,呵呵!”
“阿渊,我再也不了,再也不了,我求求你……”岳芳菲干净的让心里有细碎的痕迹,她太怕了,太怕了,她不怕死,却害怕生不如死痛苦的活着!
“菲菲,一点儿也不痛,不痛,打进去就好了……”厉擎渊变态的微笑:“打完,你就永远是我的了!呵呵……”
“不!我不要打针,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岳芳菲从他怀中蹭出一点儿,声嘶力竭的呐喊:“你杀了我!”
她情绪失控,厉擎渊的心莫名的慌了:“别激动,别激动菲菲,那我可以让你选择另一种方式……”
岳芳菲茫然的看着厉擎渊:“还有……另一种……方式?”
“拿进来!”厉擎渊拍拍手,管家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很粗的实心铁棍:“少爷……”管家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厉擎渊,又怜惜的看了眼岳芳菲:“少爷,给!”
岳芳菲猜测这条棍子如果打下来足以让她终身残疾,她错愕的看着男人。
厉擎渊放开她,伸手接过铁棍:“菲菲,只是疼一下,或者你怕疼我给你的腿打麻药,好不好?”
“呵呵……”岳芳菲已经分不清是哭还是笑!“你打折我的腿?”她的泪已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