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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结局

孟慈随王福山进了一所府邸,门外两个石狮子坐镇,上面写着二个大字,“王府”。

孟慈头一点便走了进去,经过鱼塘处,发现鱼肚都翻了白,不由有些奇怪的看着王福山。

王福山一笑,指着这些漂浮在池内的鱼,“叫你过来,便是让你查查这些鱼是怎么死的。”

“好,那请王大人有劳,捞几只鱼的尸体上来。”孟慈回道。

王福山一挥手,立马便有下人拿着个鱼网而来,捞了二三只鱼倒在地上。

孟慈蹲下身去,发现鱼肚微胀,鱼口微张,浑身出现红色的斑点,不由皱紧了双眉。

“怎么样?”王福山问道。

孟慈站起来,指着这些鱼,“据我推断,这鱼应该是被人下了药,还请大人请出所有下人,我再逐一审问。”

“好,来人,让所有人都出来。”

不一会,池塘内都站满了人,其中一老一小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走过去打量了一眼,扬声道,“你们在王府任职多久了。”

“回姑娘,奴才在王府任职十多年了。”

孟慈扫了一眼他身边的男子,又问,“那你呢?”

“我……,我,任职一年多。”说话的同时眼神不时瞄向鱼身,闪闪烁烁。

孟慈看在眼中,也只是悠然一笑,“你们是什么关系?叫什么名字?”

又是年长的当先开口,“回姑娘,奴才姓李,他是我大儿子,叫山儿。一同在王府干活,是父子关系。”

孟慈点点头,没有多说,只是站在鱼尸旁,用脚一点,“王大人,今晚将这些鱼都埋了吧,我听说,这鱼要是在埋之前不祭拜的话,会去索害它人之性命。”

那个叫山儿的男子惊慌失措,赶紧后退几步,双眼死死盯着地下,沉默不语。

王福山缓缓一笑,吩咐下人将死鱼全捞上来,晚上入葬。

到了晚上,四处寂静。

墙角处,蹲着个男子,他不停的往火盆里烧着什么,嘴中还不停念叨着,“鱼啊鱼,我也不是有心害你,希望你在天之灵,别来找我寻仇。”

“想不寻仇,倒是难了。”

男子一愣,抬头看去,却见周围火光冲天,站满了下人,大人和那年轻女子。

“山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李管家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抱着他的身子一阵摇晃着。

“我糊涂?”男子冷笑一声,推开李管家,颤悠悠站了起来,“要不是那天我与你吵架,我也不会一时冲动,毒杀这群鱼,都是你害的。”

“住口!”孟慈一声厉吼,“自己犯的错,就不要赖在别人身上。”又看了王福山一眼,“大人,这是你内院之事,怎么判,还得你作主。”

王福山点点头,沉声道,“李山,因与父产生口角,毒害池鱼,现特判,关入大牢六个月,好好反省。押下去。”

马上来了几个下人,将李山押了下去。

孟慈摇摇头,一看天色也晚了,赶紧朝王福山一拜,“大人,如今天色已晚,我想我也该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今晚我给你安排了一间房,要走也是明天走。”王福山抓住她的手,便死死不放,双目炽热,仿佛能将她点燃。

孟慈一惊,手正要抽出去,却被他越捏越紧,他拽着她的手挽在他的颈后,抱紧她的腰身,一阵旋转,等她睁开眼时,自己早已被他抵在一颗树下。

双手被禁锢住,动弹不得,两个人的身体挨得如此之近,令她面红耳赤,想推开推不动,气得双眼通红,大声喊道,“王府山,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王福山浅浅笑着,然后慢慢后退,手往脸上伸去,扯下了人皮面具。

“你!是你!”孟慈不敢置信,接连摇头。

“是我!我怕你不肯见我,这才托了钱夫人帮忙。孟慈,那天我不是有心害你落水的,你原谅我好吗?”

原来这一切全是他的算计,那她孟慈算什么,是傻瓜吗?

苦笑一声,转身便走。腰身不知何时被抱住,不停在她耳边唤着,“对不起,孟慈,对不起,我风敬亭发誓,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好吗?”

将她的身子板过来,看着她的眼晴,一字一顿说着,“孟慈,我爱你。”

捧着她的脸,轻轻含上了她的唇。带着嘶咬,带着甜蜜,树下的二个人,越吻越深情。

一吻结束,孟慈不由有些脸红,风敬亭好笑的看着她,帮她挽着凌乱的头发,浅笑道,“孟慈,以后你是我的人了,可不许对别的男人好了。”

孟慈微微一愣,目光羞涩的点点头。两人相携往内院走去。

翌日,孟慈和风敬亭相约加了七皇子府,但却碰到了宫里前来通报告太监,太监告诉风敬亭,说宫中出了大事,叫他赶紧回宫一趟,说死的确名贵妃,死因不明,我敬亭大吃一惊,带上孟慈,离开了七皇子府,去了皇宫。

进入事发现场,便来到了杨贵妃所住的地方,这里宫女太监站了不少,里面是太医正在检查贵妃身上的伤势。而皇上站在一边,眉头深锁,唉声叹气。

风敬亭拉着孟慈绕了过去,双腿往上一跪,双朝孟慈一使眼色,孟慈也跟着跪了下去,只听风敬亭高呼,“儿臣风敬亭,参见皇上!”

皇上这时终于转过头来,看了风敬亭一眼,笑着点点头,双转眸看跪在地上的孟慈,疑惑的问道,“她是?”

“国父皇,她是孟慈,也就是孟卓之女。”

“什么,就是那个谋杀叶镇县衙的捕头之女?”

“是,民女是孟卓之女,但皇上说民之父谋杀县衙,民女不敢苟同。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不是三言二语便能说清的。”孟慈敛眉回道。

皇上听了不止不怒,反而笑道,“好,孟慈,假如你能为朕查出杨贵妃之死的墓后真凶,朕便准你亲自为你父翻案,如何?”

“谢皇上恩典!”孟慈赶紧瞌头笑道。

“行了行了,你们起来吧。”皇上一招手,便叫他们起来。

孟慈与风敬亭相携着起来,她从皇上身边走过,看了躺在灵柩上的杨贵妃一眼,拍了拍还在检查的御医,浅笑道,“让我来吧。”

御医赶紧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医药箱递给了她。她伸手接过,取出几根银针,分别插在她的百会穴,印堂穴,天枢穴,腹中等,很快,杨贵妃的面色开始变得阴暗起来,浮现一层层黑气。

皇上吃惊叹不小,上前几步,看着这些景象,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脸色这么黑?”

“这是中毒的迹象,正常反应。”孟慈淡淡道。

“她中的是什么毒?”皇上又问。

孟慈摇头,“皇上,还请下令搜查,相信凶手还没有将毒药尽毁,现在查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来人!”

立刻涌进几个御林军,等着皇上下令。

“传令下去,宫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务必找出毒药。”

“是。”御林军下去了,四周又恢复了寂静。宫女们都忐忑不安,尤其是有几个宫女,更是吓得直哆嗦。

过了半个时辰,御林军总管拿着半包毒药而来,直接递给了皇上,皇上接过,看了一眼这毒药,冷声哼道,“这毒药是谁的?”

“翠玲。”御林军回道。

翠玲正站在宫女当中,一听吓得趴在地上,连声瞌着头,“皇上饶命,奴婢不知,奴婢当真不知情啊,也不知道这毒药怎么就在奴婢的房中的,还请皇上开恩,开恩哪?”

皇上冷笑一声,手一挥,“拉下去,斩了!”

御林军二话不说,拖着翠玲就走。不顾她的哭喊,硬将她拖出去。

“慢着!”孟慈大声一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孟慈,怎么,难道你要包庇她吗?你可知,她杀的是什么人!”皇上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充满了戾气。

孟慈大胆迎上他的目光,无所畏惧,缓缓退到杨贵妃身边,手慢慢移了上去,一直停在她的腹前,却在这时顿住。

皇上一惊,又是一挥手,“来了,放了她,你们全都退下去。”

“是。”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殿门。

皇上却慢悠悠走到孟慈身前,一手拿起她的手,冷笑着,“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皇上应该很明白才对。”孟慈抽出自己的手,挽向身后,不紧不慢的说着,“皇上故意设计了一个迷雾,造成了杨贵妃中毒身死的假想,又让人将半包毒药丢在宫女的房中,这样便形成了一个物证。这样谁都以为,宫女便是杀害杨贵妃的真凶。而最后,我又忽然想到,此事不简单,一个小小的宫女,她凭什么,来杀害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妃呢?所以,我趁你们争吵之时,便在检查她的身体,我发现她的腹中有一硬块,排去怀孕,她应该是吞了什么东西进去,再让人灌入毒药而死,而这个人,便是皇上你!”

“放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皇上大怒,指着孟慈吼道。

“不是不想活,而是陈述一个事实。”孟慈冷冷一瞥,又看向风敬亭,见他一直朝自己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

“朕是皇上,朕想让谁活,便让谁活,谁也阻止不了。”

还没说完,外面便响起了救命的声音,叫声凄惨,惊慌连连。

几个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了,再仔细一听,发现外面沉静得听不到动静,透着怪异。

殿门外,响起“呯,呯,呯”的声音,很快,“嘶拉”一下,殿门被砸了个洞。闯进一个八角怪物来,全身五颜六色,体型巨大,有三个人那么大,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

孟慈一惊,赶紧后退几步,被风敬亭伸手一拉,护在身后。

这怪物,行走起来,虽然笨重,但胜在脚多,爬行速度也是飞快,几下的功夫,便窜到了风敬亭跟前。

随着一声大笑,走进一男一女,孟慈伸头一看,正是二皇子和秋月。

秋月跟在二皇子身边,眼神平静,当看到孟慈的时候,眼神眯了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鬼魅异常。

皇上一见二皇子来了,赶紧叫道,“幕亭,快点杀了这个怪物!”

二皇子冷哼一声,“这个怪物是我用来对付你们的,我的好父皇,你霸着皇位这么久,是时候应该换换了。”眼神朝怪物一使,“蜈蚣精,还不杀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蜈蚣精眨眼的功夫,张开血盆大口,便将皇上吸入了肚内。

孟慈看得张口结舌,不敢相信。她摇晃着身体,扶着风敬亭,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蜈蚣精却朝她扑来,却被风敬亭以剑一挡,挽着她的腰跳在一边。

蜈蚣精跟着跑了过来,紧紧跟着,不放过他们。

“二皇子,孟慈留给我,我想亲自杀了她。”

风幕亭看了秋月一眼,头一歪,身后走出二个黑衣人,趁乱带走了孟慈,秋月随后悄悄退了出去。

风敬亭正和蜈蚣精斗着,没想到,转身的功夫,却不见了孟慈,急得分了心,不想却被蜈蚣精打了一爪,手臂受了伤,血瞬间流了出来,疼得他直啮牙。

他手扶着剑柄,不敢怠慢,接着迎上了蜈蚣精的进功。

蜈蚣精双眼通红,张开血口,便要将他吞食入腹。这时,门外闪进二个人影出来,一黑一蓝。风敬亭一看,大喜起来,“三宝,冷无心,你们来得正好,这个是蜈蚣精,快来对付他。”

一听说是蜈蚣精,三宝吓得一愣,蛇类最惧蜈蚣了,蛇与蜈蚣本是对头,老死不相往来,各有各的毒性,但说到最毒的,还属蜈蚣无疑。

冷无心听到蜈蚣,仔细看去,这蜈蚣比上次他见过的蜈蚣大了不少,还不是一般的蜈蚣,是最毒的七色蜈蚣,吓得他也是一阵哆嗦,他看着风敬亭,问道,“孟慈呢?”

“被秋月带走了,快去救她。”

“好。”

冷无心刚刚转过身,却被二皇子拦住,“想去救她,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行,要打架就出来。”说着,当先跑了出去。风幕亭冷然一笑,跟了出去。

二人在殿外展开架势,对打起来,你来我往,一个是铁扇,一个是长剑,都讨不了好。

“你不是我的对手,趁早受死。”

“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有本事,再来!”

“好,有种!”

殿内,蜈蚣精张开血口,露出狰狞模样,便要对风敬亭不利。三宝虽然不喜他,但也不能坐视不管,赶紧跳到蜈蚣精面前,吐出火苗,将蜈蚣精退开几步,转头冲他一喊,“冷无心不是二皇子的对手,你快出去帮他,这里交给我吧。”

“好,那你要小心。”风敬亭捡起剑,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一出去,果然,冷无心被打倒在地,被风幕亭指着头,便要取他的性命。

“住手!”

风敬亭受了伤,来到他面前,摇了摇头,“皇兄,你杀了父皇,你太残忍了。”

“残忍?这个世界本来便是残忍的,哈哈,是你看不透罢了!”

风敬亭气得不轻,转头叫冷无心快去救孟慈,这里他来挡。冷无心点头,赶紧爬了起来,往远处跑去。

风幕亭用剑柄指着他,“拿起你的剑,今天,便是我们两兄弟决一胜负的时候了。”

“非要如此吗?”

“不错,就算死,我也要决一胜负。”

“好,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就成全你!”

不再犹豫,扬起剑来,二人对打起来,舞起几片剑花,最终,风幕亭死在了风敬亭的剑下,他的剑深深刺入自己的胸口,泛着血花,“扑通”一声,他重重的倒下了。

他想起了小时候,他的弟弟,对他如亲哥哥一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当先拿给他吃,可是,他却不屑一顾。自小,心思便异于常人,更何况,还是长大后的他呢?

他伸出手,伸向风敬亭,语气哽咽,“敬亭,叫我一声……,哥……”

不等他说完,风敬亭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泪如雨下,叫道,“哥,哥哥。”

“来世,我们……再做…,兄弟。”手慢慢垂了下去,头歪在了一边,双眼也合上了。风敬亭便这么抱着他,抽泣着,声音渐渐飘远。

另一边,秋月押着孟慈来到一处崖边,她吃吃笑着,“孟慈,你说,你要是掉下去,会成什么样,会不会成为一具腐尸?”

她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笑个不停。

孟慈无语的摇着头,“秋月,现在你回头,还来得及。”

“嘘。”她皱着一张眉头,微微摇头,“你别说话,人死了,便不会说话了,就会安静了。哈哈。”笑声停止,人也刹住笑容,抱着她的身子,一起跳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双手抓住了孟慈的双脚,孟慈又被秋月死死抱着上不去,也是汗如雨下。最后,秋月的手也脱落下去,就要摔下去时,孟慈赶紧抓住她的手,叫道,“秋月,抓紧了。”

“放了我吧,也许我死了,才是解脱了。”秋月望了一眼深深的崖底,发出一阵大笑。

“不,我会救你上来的。”

“别说笑了,你看,你上面是冷无心,你要是救了我,那他也会因为救你而死。”秋月冷笑道。

孟慈转头看去,果然,冷无心承受不起二个女人的重量,身体已经慢慢的往崖底倾去,一点点,快要随着孟慈的身体往下掉。

“无心,你怎么样,要是不行,就放手吧!”

“不行,我要是放了手,你就要死了,我不会放的。”冷无心紧咬着唇,努力的将她的身子往上提,奈何太重,他也累得气喘吁吁。

就在这时,秋月沉下脸,握紧了孟慈的手,张口咬了她一口,孟慈吃痛,松开了手,“啊!”一声,传去很远,秋月掉了下去,孟慈瞪大双眼,惊叫道,“秋月!”

身体还在往下掉,少了一个人,冷无心终于轻松许多了,脚下一使力,提起她的身子,往上一丢,孟慈便甩在了平地上。冷无心随后跳了上来,趴在地上直喘气。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等来到面前时,终于吁了一口气。

风敬亭一看他们都躺在地上,累得直喘气,连忙问道,“怎么回事?秋月呢?你们怎么躺在地上?”

“秋月,她摔下去了,敬亭,快点叫人下去救她上来。”孟慈粗喘着气道。

“好,来,我们现在先去看看三宝吧,他一个人正在对付蜈蚣精,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好。”

将她扶起来,又扶起了冷无心,歇了一会,便往前跑去。

一路小跑,终于到达了贵妃殿,进去一看,三人都吃了一惊,三宝腹部受了中伤,倒地不起,睁着一对眼睛看着他们,朝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快走。

风敬亭正想带着孟慈离开这里,却被冷无心拦下,“别急,每个怪物身上必有死门,这个七色蜈蚣,它的死门应该和一般的蜈蚣差别不大,到底它的死门在哪里呢?”

三宝捂着腹部,粗喘着气,“它身上没在死门,如果要说死门的话,应该在它的尾部了,只要抽走它的蜈蚣筋,才能打败它。可是,我受了重伤,是不行了,接下来看你们了。”

抽走蜈蚣筋,确实是挺上脑筋的,这筋要怎么去抽,要是一个不小心,随时可能没命。

孟慈忽然想到一件事,从怀中掏出了那颗蛇珠出来,手绢摊开,蛇珠散发着七彩虹光,越照越亮,随着浮力,慢慢升起,渐渐停留在蜈蚣精面前。

蜈蚣精一见这强烈的七彩虹光,像蔫了的气球一样,迅速的缩小起来,朝着那蛇珠飞去,渐渐与蛇珠合为一体。

蛇珠散去强光后,又重新回到孟慈的手中,她重新包好后,又放入了自己怀中。

风敬亭将三宝扶了起来,带他去宫殿处养伤。

一个月后,孟慈为父亲洗清了冤屈,也接到了京城。风敬亭已经向她求婚,下个月十五正式嫁给他,也就是当今的天子。

而冷无心,这个时候却向孟慈道别,说要回去处理一下赌场中的事情。

孟慈见他这么坚决,也没有去阻拦。三宝呢,依然像保镖一样跟在她的左右,伤势也慢慢变好。

十五来得很快,孟慈今天换上了新娘嫁衣,经过媒婆的三梳头,打扮一番,红头一盖,便走进了轿门。

轿子一抬,便摇晃而起,向皇宫而去,而轿下,趴着一只蜈蚣,它双眼一眯,发出低低的笑声,片刻后,便消失无踪。

进了皇宫,便安排在了新房内,很快,风敬亭跌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宫女随后将门关好,嘴角抿着,都嘲笑皇上心急。

等他揭开盖头一看,吓了一跳,一只大大的蜈蚣头闪现在他眼前,吓得他丢弃了盖头,酒也醒了一半,颤抖着问,“孟慈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慈?她现在在我的肚子里面,所以,你们是杀不了我的,除非抽出我的筋,不过,这样我神形俱灭的时候,也是孟慈死的时候。”

“你这只歹毒的怪物!”风敬亭一阵气喘,大声吼道,“三宝,快点进来!”

三宝应声推门进来,被这副场景吓了一跳,他赶紧关上门,抽出剑来,喊道,“小姐呢,蜈蚣精,快放了小姐。”

“哈哈,小姐,叫得还真好听,只可惜,她现在在我的肚子里面,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你!”三宝拿剑的手往他身上一指,喝道,“那我就要你的命!”剑刚挨上蜈蚣精的身子,却被蜈蚣精一挡,笑道,“你别忘记了,这是你们小姐的身子,你这剑要是刺上来,死的可是你家小姐。”

迷迷糊糊间,孟慈渐渐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自己不是在新房吗,这是到了哪里了,怎么到处都是血腥味?

她站了起来,一步步走着,这到处都是肥大的肠子,看着怪恶心的,前面还有一个大口袋,她盯着这个口袋,从怀中抽出针来,刺了一下。外面的蜈蚣精抖了一下身子,疼得叫了起来,“喂,别刺我的胃,好疼啊!”

风敬亭和三宝笑了起来,都双手抱臂,看着热闹,看来,小姐在里面应该是清醒了,看怎么收拾这个怪物。

孟慈侧耳细听,好像听到了风敬亭的笑声,还有三宝的,不由有些诧异,大声叫道,“三宝,敬亭,是不是你们,怎么这里都是肠子,胃的,我到了哪里了?”

“你在蜈蚣精的肚子里面,一时半会出不来,除非杀了蜈蚣精,你才能魂归原位,你在它肚子里面找找看,能不能将它的筋抽出来。”风敬亭回答着,嗓子也喊得生疼。

“好,我知道了。”

孟慈举着银针,慢慢走着,到底哪里是蜈蚣精的筋脉呢?再往前走了几步,前面有一条管道,她弯身爬了进去,一直爬到了顶部,抬头一看,不由一喜,蜈蚣的筋脉就在这里,与尾部相边,只要将筋拉出来,自己才能出去。要怎么拉出来呢,这下可难倒了孟慈了。

看了看手里的针,很明显,不是办法。她将银针收了起来,又掏出火折子,从它尾部点燃,渐渐的,越烧越大,从蜈蚣筋的尾部一直漫延而上,她也慢慢爬了出去,离得远了些。

“咣”一声,蜈蚣精爆炸开来,成了一堆废渣。风敬亭等人赶紧抱着头,等余烟消散时,地上伏着一个女子,她双手抱头,缓缓站起,四下扫了一眼,看了一眼风敬亭,模样陌生,像不认识一样。

风敬亭看过去,打量了她一眼,没错,她是孟慈,是他的孟慈。他猛然抱住她,同时叫着,“孟慈,孟慈,你终于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

“你是谁?”一句话,让风敬亭呆愣在当场,他傻傻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小姐,你认识我吗?”三宝走上前问。

孟慈摇摇头。

三宝瞄了风敬亭一眼,叹道,“可能是刚才大爆炸的时候,伤了小姐的脑子,造成失忆了吧。”

“那怎么办?”

“时间便是最好的良药,慢慢来吧。”

风敬亭望着孟慈,露出笑意,“孟慈,不管要等多久,我都会等着你清醒的那一天为止。”

五年后……

皇宫花园处,一个小男孩,在花园处追着一个兔子玩,玩得不亦乐呼。好不容易扑在草地上,抓住了小兔子,便笑得像朵花似的。

这时,走来一位身穿皇后宫装的女子,她带着浅笑,走过来抱起这个男孩,亲了亲他的脸蛋,便往殿中走去。

路上,这小男孩抱着小兔子嘻嘻笑着,不时摸着它的毛发,还抬起头,闪着一对大眼睛问她,“母后,你说,小兔子有妈妈吗?”

“傻瓜,小兔子当然有妈妈了,就像你一样,都有妈妈。”

“那我把它抓走了,它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当然了。”

小男孩从她身上下来,跑到草丛上,将小兔子放下,蹲下轻轻说,“小兔子,去找妈妈吧!”说完,走过来牵着她的手,笑嘻嘻的说,“母后,我们去找父皇吧。”

孟慈微微笑着,牵着男孩的手,慢慢走向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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