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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儿时阴影

在读五年级的时候,不知道校长从什么地方争取到一笔体育项目资金,咱们的学校竟然修了一个颇具规模的游泳馆,而我们的体育课里也增加了一个新项目——游泳。

对于大多数同学来说,学游泳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在水里飘过来,浮过去,感受着水的浮力,别提有多带劲了。但同学中间,就有那么几个不喜欢游泳的旱鸭子。

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看到游泳池就发晕,看到水纹就眩晕,看到水花就昏厥。”不论这些同学怕也好,不怕也好,既然学校把游泳课作为一个正式项目来开设,那么就再也没有什么例外了,甚至体育老师都说,“要是游泳成绩不过关,那么就会直接影响个人的综合考评!”不过,我敢肯定这只是老师恐吓我们的话语。在班里,“沙漠王子”马小伟(因为从小到大他最喜欢玩沙子而得名)最讨厌的就是上游泳课,常常请假以逃避游泳课对他的折磨。

而他请假的借口可谓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不是肚皮疼,就是脚疼、胳膊疼、脑门疼,还没上几节游泳课,这小子全身上下、从头到屁股都疼了一个遍。这小子学习又不认真,有一次竟然把请假条写成了这样。

请假条尊敬的体育老师:

我因病故需要看医生,所以不能参加游泳课训练,还望老师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下次我一定在水中激战浪花,勇斗鲨鱼,做一个真真正正的水中健儿,浪子燕青!

体育老师看到这样古怪搞笑的请假条,气得是火冒三丈,当着全班的面嘲讽马小伟道:“你说你都已经‘病故’了,还看什么医生啊,估计只有太上老君的九转还魂丹才能把你小子救活了。”几次三番下来,马小伟终于把体育课老师惹毛了。

老师胳膊下面夹着学生名册,指着马小伟的鼻子尖,厉声说道:“你要是再不下水,我就把你的名字从点名册上划掉。”听到老师的话,马小伟嘟噜着嘴巴,小声反驳道:“我要是下了水,估计我老爸老妈就要把我的名字从户籍簿上划掉了。”但胳膊肘毕竟拧不过大腿,就算马小伟有十二分的不情愿,可还是逃不过游泳课这一劫。

马老爸知道儿子的尴尬处境后,就开导他道:“儿子啊,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既然老师要你下水,你不如笨鸟先飞,自己去学一下游泳,等到技艺精湛娴熟后,便可以乘风破浪,激扬水花,不受制于‘水’,这才是上上之策。”马小伟哭丧着脸,对他老爸说道:“爸爸,这不是主动出击和被动挨打的问题,而是我本来就害怕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时候溺过水……”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马小伟上二年级时发生的一件“糗事”。

有一天,班里几个同学约着马小伟去河边玩耍,本来学校三令五申,绝对不允许学生下河洗澡,但是我们这些小毛孩们总是对学校法规置若罔闻,没办法,咱们少年儿童天生都是孙悟空转世,喜欢上树掏鸟窝,更喜欢下河摸鱼。

放学后,大伙就瞒着家长说到同学家去做作业,而实际上却是到河边去了。来到河边后,几个同学先是在沙地里玩挖陷马坑、堆城堡、摔跤的游戏,弄得一身都是沙子,有个同学就提议到河边去洗身上的沙子,洗完才回家。

这几个同学都是旱鸭子,也没有想跳进河水里洗,他们只是在岸边洗,这时候,不知道谁看到水里有一条很大的鱼,便大声嚷嚷了起来。

大伙一下子来了兴趣,巴不得马上跳进水里去捉住这条鱼。

他们商议了一番后,决定用书包代替渔网来捉鱼,刚好那条鱼就停留在离岸边不远的一块岩石下,几个小伙伴决定先跳到那块岩石上,用书包像罩麻雀一样去罩那条鱼。

主意打定后,由谁来完成这个任务却成了难题,毕竟那块岩石下的水看起来还真的有点深,几个孩子都有些害怕。接着,他们决定用石头、剪子、布,猜拳决定谁去当抓鱼勇士。

刚好马小伟就猜输了,他只有壮着胆子跳到岩石上,手里拿着书包,颤颤巍巍地伏下身子准备去抓鱼。

身后有一个同学抓住他的衣服,大声说道:“你别害怕,有我在后面保护你呢,你尽管放心捉鱼就是。”当马小伟仔细观察了鱼停留的位置后,他屏住呼吸,猛地将书包扣了过去,也许那条鱼是上了年纪,或者是生了病,竟然被书包给扣住了。

马小伟感觉到鱼被兜进了书包中,高兴得不得了,全然忘记了岩石上生长着厚厚的青苔。

一不留神之间,他脚下一滑,紧跟着半个身子就向着水里栽去,拉着他的那个同学也因为连带的拉力,两个人都一起掉进了河里。

马小伟顿时感觉到河水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静止,水势湍急不说,且还有暗流涌动,他根本站不住。情急之中,他本能地在水里使劲地挥舞着双手,想向着岸边游去。

可越是紧张,他就越是向着河中心靠近,脚也离开了岩石,踩不到底了。这一下,马小伟完全慌了神,他拼命地想钻出水面,却感觉河水在不停地灌进自己的嘴里,而另外一个同学和他一样,也在水里不停挣扎着。

岸边的几个孩子眼见马小伟和那个同学溺水了,一个个紧张得不得了,可他们全都不会游泳,只有在岸边大声叫救命。

眼见着马小伟和那个同学就快沉入水中的时候,刚好有几个钓鱼的人过来了,那些钓鱼爱好者眼见有人溺水,赶忙放下钓鱼器具,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

救人者在水中四下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到了马小伟和另外一个同学,将他们救了起来。

学校就此事对各班主任以及老师进行了教育,要求对学生严加教育,不能再到河边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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