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青霞院不仅院内设置别出心裁,就连小小偏房里面也都是一应俱全,装饰奢华,走进房间内,入目便是房间内铺的羊毛地毯一直延伸到床榻下,桌椅皆是清一色梨木家具,桌子上摆置的青花瓷器,一扇六开双面鸳鸯秀屏风,紫色水晶垂帘,紫檀雕花床榻,淡紫色依兰花帘帐,唯美无暇,可见手笔不小。
虽然知道司马青霞掌管着慕王府上上下下,可是当看见这偏房如此奢华就能想象出来这么多年她掌管王府贪墨几何了,此刻她特别想知道前一阵子派去的那些杀手她是花了多少银两,想着那么白花花的银子落入他人之手,慕雪竟然有些小小的心疼,这该是有多浪费呀。
“雪儿,这间房间你看喜欢?”司马青霞站在一旁瞧着慕雪问道。还好平素里房间都布置的简洁素雅,如若不然这小贱人看不上这间房间,那么势必要住在韵儿与她之间的那件房子,若真是那样,每日里就想着隔墙有耳,她过起日子来还不得膈应死了。
见此,慕璃韵上前拉着慕雪的手,巧笑嫣然道:“姐姐,妹妹觉着这件房间就很不错呢,出了房间往右走,后面就是小荷塘,里面种满了荷花,养殖了各种金鱼,姐姐闲暇之时可以坐在凉亭上欣赏荷塘月色,何乐而不为呢!”她自然也不希望慕雪住在她与娘前中间,平白的每日里瞧着她影响她的心情。
“这样呀?听着倒是真的不错呢,既然妹妹喜欢不如妹妹就搬来住好了,这不是君子不夺人所好么,姐姐刚回府就夺了妹妹喜欢的房间也太不合适了,要不你就住在这里,我到你房间里住可好?”她心中对这母女两人的心思了如指掌,又怎么会不知道她那点小计谋呢,故而才故意这么说,虽然她肯定不会与慕璃韵二人交换房间,但是每每瞧着这俩人被气的不轻她心里总是开心的,亦或者说她往后的日子就是要整日里有事没事就来膈应膈应这俩人,增添一点乐趣也好。
闻言,慕璃韵咬了咬牙,怒不可遏,觉着慕雪这种人就是给脸不要脸,或者说是蹬鼻子上脸的人,丝毫不知道收敛,一时间恼火的不行,可偏偏还真就拿她没办法,毕竟她刚刚回府,若是惹的她不痛快,那老爷子待会儿肯定又问问责母亲了,所以她只能收敛脾气,挤出笑容瞧着她说:“姐姐这是哪里话,妹妹在这院子里待久了,看着院子哪儿还有什么新鲜劲呢,再说妹妹住的那件房间都已经习惯呢,若是重新换个房间铁定晚上会睡不着的。所以姐姐也不要介怀,只管放心住下就好。”
“是呀是呀,韵儿小时候就恋床,若是突然换了个房间这丫头肯定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再说了,姐妹之间就应该有福同享,这房间自然是雪儿住下比较合适。”司马青霞上前附和着。
慕雪心中一阵冷笑,懵懂无知的点了点头,似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哦,是这样子呀,妹妹何不早说,倒是让姐姐操心一番呢。不过,姐姐也是与妹妹开玩笑的,姐姐刚刚入府自然不可能强取豪夺要了你的房间不是?不要多想了。”
这时候,突然一丫鬟来报说道:“启禀夫人,年大夫来了。”
“哦,快快请进来。”司马青霞点头,转而又看着慕雪说道:“雪儿你方才回府说身子不好,姨娘给你叫了大夫给你诊断诊断,也省的老爷操心。”
虽然慕雪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是这找个大夫好好地诊断一下身体也好,毕竟身体里还有寒毒,她至今为止还尚不了解情况,若是这个大夫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也是好的,至少放心了不少。
慕雪点了点头,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片刻间那年大夫背着医药箱步履瞒姗的走了进来,见着慕璃韵和司马青霞拱手行礼:“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
“恩,年大夫有礼了,快给这丫头瞧瞧,看看她可有什么不适。”见着年大夫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司马青霞堵塞的心顿时也开明了不少,虽然老爷到现在没有把她抬为平妻,可是她掌管慕王府这么多年,声望颇高,这些个丫头下人和几个姐妹们,见着她都是以‘夫人’相称,不过,若是将她抬为平妻才是真正的好,那样她的韵儿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女了,自然也不用为她的前途担忧了。
年大夫走到慕雪面前坐下,从医药箱中拿出诊脉枕将慕雪的放置在上面,并拿出帕子改在慕雪的手腕上,然后便开始诊断起来。慕雪心中一阵好笑,看来这么些年在所有人心中这个司马青霞早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夫人,那么她唯一缺乏的便是那那真正的平妻位分,恐怕至今为止她始终都没能如愿以偿必然是因为慕老王爷不同意的缘故吧,兴许在慕老王爷眼中她的母亲才有资格做这慕王府正真的当家主母,这个司马青霞至今尚不够格。
不仅是她,就连她的女儿慕璃韵竟然也成了‘大小姐’,呵呵,大小姐,那么她慕雪在这府上是什么呢?不过,她慕雪别的不会,这气人的本事自然是一套一套的,想与她逗,只怕眼前这两个人还得修炼几年,不是喜欢装么,那待会儿她倒是要看看这司马青霞要怎么继续装下去。
只是这回出乎意料,还不带慕雪开口折腾站着的俩人,就瞧见年大夫的脸色变了又变,神色担忧,惴惴不安,如此神情倒是让慕雪心中一惊,难不成她身上真有什么大病,要死了不成?不是记得宫千桦说过至少要三次毒发她才会有性命之危吗?不安的问道:“年大夫,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身体可是出了什么重病?”卧槽,她好不容易重生一回,总不至于还没活够几个月又要一命呜呼了吧,这特么也太坑爹了不是?况且她现在正值青春年少,也渐渐融入这个世界之中,死了似乎太可惜了,不是么。
“唉!”年大夫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然后摇了摇头忧心忡忡的瞧着慕雪问道:“姑娘这身子娇弱,老夫不敢确定,不知道姑娘知不知道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