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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男孩小等(2)

俩人上前与大队长握手,把大队长拥到门外,慈眉善眼人说:我姓王,大家叫我老王。倒八字眉眼人姓徐,叫老徐。三人坐在桃树下,嘀咕几句,回到前屋,坐定。穿制服的人,一个问,一个记录,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威逼恐吓,诱导哄劝,变换口气,转移角度,十八般手段全用尽,大丫头扯东拉西,只字不提谁是孩子的父亲。大队长身子渐渐发软,缩到墙角,与司机小刘头对头打起呼噜,低一声,高一声,大白天让人觉得深夜一样疲累。老徐丢下笔,叹口气,身子靠墙,闭上倒八字眼,满脸横肉僵硬。老王一笑,像个老天使,两眼眯成两弯月牙,仰卧在清亮宽厚的脸门上。他说,这事你抵赖不掉,没有与男人做那事,那种子怎么跑进你肚子里去的?自古到今,有哪个孩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大丫头一本正经说:我干姥爷说,古书上写过,孙悟空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有个叫玛利亚的女孩子,无精受孕,生个男儿,孩子长大,成了救世英雄。我干姥爷说,白家老祖奶奶就叫云鹤,叫桃花粉受孕,怀胎十三个月,生下无骨男孩,我大大就是这条血脉传下来的……

老王动了怒,虎下脸,也像小孩子假生气,神情更清纯,眉眼更慈善。他掐灭烟头,站起来,解开衣扣,拿大话狠话恐吓了一会,又拿好话软话诱惑一会,绕山绕水,熬过一两个时辰,大丫头不再说话,像尊睡佛,两眼微闭,脸上一片凝静。老王坐近大丫头,擦了擦脸上油汗,伸出一根雪白嫩嫩的指头,往她肚子上一戳,弥勒佛一样,憨笑一声,说:你很会演戏,谁教你演的?

像被蛇咬,大丫头身子一缩,后背前弓就住劲,两手护住肚子,挤到墙角,连连摇头。

老王的指头使劲一崴,两弯笑眼眯成一条细缝,像说情话,柔声细气问:谁下的种?我真想切开看看!

大丫头像只母老虎,两眼凶狠有声。

我扒你皮,抽你筋,看你说不说?慈眉善眼的老王又一笑,那根雪白粉嫩的手指头又要用劲崴下去,三丫头在窗外大咳一声,老徐也跟着干咳一声,倒八字眉眼变成了正八字。他放下笔,想说话没说,想喝水没喝,就住劲,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大队长的头从司机肩上撤回来,坐直身子,司机停住打呼噜,里里外外,一大堆眼珠子盯住那根粉嫩的手指头。老王嘿嘿一笑,一脸清纯无辜,他将那根手指头缩回来,另一只手将它握住。老徐长嘘出口粗气,倒八字眉眼平,满脸横肉跟着松软下来。他喝了水,说了话:白天梅同志,你也是受害者,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你应该检举那个道德败坏的,我们的责任是帮助你提高认识,尽快指认出那个迫害你的坏人。

老王听出老徐话里有话,话外有音,他又伸出那根粉嫩的指头,朝大丫头的额头一指,轻声说:你不交出那个人,你大大到死也不会被放出来。

大丫头让人点了穴一样,脸色灰白,呆住不动。

老徐将茶杯续满水,递到老王面前,老王叹气说:眼见天黑了,没有一点进展。我说过,来这里与在县里一样,白白浪费时间。

老徐一笑,倒八字眉一扭一抖,露出凶相说:坐了半天,休息休息。

大丫头一手扶墙,一手掐腰,慢慢腾腾站起来,二丫头扛着锄头穿过前屋,与大姐迎头碰面,先是没认出,愣一会,皱着眉头钻进东厢房。三丫头领着三个妹妹,在桃树下吃喝洗涮,大声说话,用心弄出各种响动。

老徐说:天梅同志,我们也饿了,你去煮锅面条,煎几个荷包蛋,鸡蛋要糖心子,不要太嫩,也不要太老,跟中晌的一样。

大队长急忙说,去我家,我去杀只鸡……

老王连连摆手说:不,不,我们来工作的,不是来请客吃饭的。

大队长不敢再坚持,溜到桃树下,出口长气。司机跟过来,小声惊叹:我的乖乖,赖蛤蜊养珍珠。我见过结巴子,那屑样,一窝丫头个个好看,你看哪个最最漂亮!

大队长问:小伙子可娶媳妇呢?

司机顾不得答话,走近五丫头,想轻狂,又要做正人君子,一笑,眼动嘴不动,表情又假又别扭。他躬身点头,拿眼梢将五丫头从头到脚溜一遍,战战兢兢问:哎,你家茅房在哪里?

五丫头与六丫头正在刷碗,两人眼皮没抬一下,一个说:茅房在茅房哪里。一个说:谁姓哎?你问姓哎的去。

司机吃了没趣,脸一热,他东张西望,四处无人,他弯腰凑近五丫头的耳朵,压低嗓门说:一口咬定,是过路人强奸,不知道姓名,谁能查清这笔糊涂账……见老王走过来,司机大声问:有茅房吗?手纸在哪里?

五丫头抬起头,瞅住司机,一笑,一汪眼水差点流出来。六丫头朝墙角一指:在草堆后面,竹篮子里有手纸。

夜深人静,大丫头听到肚子里一阵阵羊水汩汩翻滚,水中有小脚一踢一踹,她觉得小肚子发坠,发紧。她急忙捂住肚子,坐起来,大口喘气。过了一会,缓过劲,她披衣去茅房,走到桃树下,听到锅屋里有响动,她走到门口,惊住。

二丫头说:老徐,不是我不依你,空口无凭,你写个字据给我。老徐说:我的亲乖乖,哎哟,你这东西真是好,又热又软,急死我喽。二丫头说:你别乱摸!把裤子穿上,去我房里,写好凭证,我跟你睡上八天八夜,二话不说。老徐哎哟一声,说:别撩我了,快快,让我弄了再说。哎哟拽断了!

好,好,我不摸了,不摸了。天地良心,我不会骗你的。二丫头冷笑说:天地哪有良心。我把我大大我大姐坑成这样子,明天一早太阳还不是照常升起照常落下去。老徐说:你家姐妹中你最好看,也最厉害。我给你写了字据,你要是拿出来告我,我这辈子不栽到你手里了?二丫头说:你这人长相恶,心也恶,一开头,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反倒以为那个慈眉善目的老王是个坏人……老徐噗嗤一笑,接着说:我叫做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再看,山不是山,水不是水,最后一看,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你别犟嘴了,你浑身上下我都摸过了,睡不睡还有什么两样?二丫头说:我也摸过你了,你写不写都一样,事情不兑现,我自有办法处治你。你手拿掉,急什么?等会就死了?这里没床没铺怎么睡,去我房里吧。

一阵锅碗瓢勺响动,二丫头嘿嘿笑出声。老徐气喘吁吁问:我的裤头呢?你点上灯,照个亮,我的裤头呢?哟,哎哟,就在这里干吧……

老徐。老徐,你开门。大丫头用力推门,推不动,她轻轻敲敲两下,屋里霎时鸦雀无声。她两手捧住肚子,大口喘气,止住心抖,头抵住门说:老徐,你来我屋里一下。堂屋,左边那间。她等了一会,锅屋里还是没有一点响动。她扒住门缝往里看,黑嘟嘟,什么也看不见。她说:你是大干部,毁了她,也就毁了你自己,走到我这步,你就不好收场了。她觉得嘴里有咸味,有眼水流进嘴里。她说:我去堂屋等你,你别怕,我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

天亮时分,二丫头领着三个丫头纷纷起床,出早工。老徐站在桃树下,双手揉了揉倒八字眉眼说:老王,我们先回去,等天梅生出孩子,看看像谁再说吧?老王掏出嘴里的牙刷,一笑,脸上像一汪清水,朝霞里,哧哧泛光。他单手揪起汗背心,露出一截雪白粉嫩的肚皮,上面一层红斑点,拿牙刷使劲刷几下红斑,一吸吸溜溜说:走,走得好。那床上跳蚤太多,一掀被,满床乱蹦,我一夜没合眼,痒死我了。你怎么样?老徐嘿嘿一笑,满脸横肉乱颤。他打了哈欠,伸了个懒腰,说:我也一夜没睡,不是挨咬,是挨吸,挨吮,那才真是痒死了呢。老王说:大概是臭虫或是虱子。挨臭虫吸过,会发疟疾的,你去叫醒小刘,赶快走吧。大丫头托着肚子走出来,眼圈乌黑,脸上有浮肿,也有笑容。她说:吃了早饭再走,空肚子坐车不好。老徐满脸横肉柔软下来,八字眉往上一碰一挑。他说:你要好好保重。不吃了。你心眼不坏,做饭也好吃。

三丫头像游魂,踏波踩浪,在院里飘荡。她抢前一步,拦住前门问:你俩把我大姐折腾了一天一夜……

你说什么?老徐提起八字眉眼,满脸横肉乱抽乱抖。

三丫头瞪大眼睛,直勾勾盯住他说:话也审问过了,她的事于我大大不相干,你们没有道理再拘留我大大了。什么时候放人?你们必须给我个明确答案,我才让你们走。

老徐松口气,倒八字眉轻轻放平,拨开三丫头,扭头往外走。大丫头拽住他,朝他口袋里揣了两个熟鸡蛋:路上吃,别亏了身子。老徐一手搭在大丫头肩上说:你放心,既然是路人强奸,等几天你大大就会放出来的。

大丫头又朝慈眉善眼人口袋里揣了两个鸡蛋,说:让你们多费心了,给小刘两个。

结巴子放回家当天夜里,大丫头生下一个瘦皮浪荡的小男孩。守生婆说:结巴子,恭喜你了,是个男孩。结巴子拽住守生婆,走到桃树下,东张西望,确信隔墙没有耳朵,压扁嗓门说:太小小,喂不活活,扔扔了吧?守生婆一甩手,冷下脸,骂他:屁话。虽说是个野种,孩子总归是你闺女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横着算竖着数,这孩子与你血肉连系,你把他养大,总比你绝后好呀。结巴子从怀里掏出五块钱,十斤粮票,塞到守生婆手里:有累累你,找找个好好人家……守生婆接过钱与粮票,嘴上不说,心里嫌少,推辞说:你别急,孩子太弱小,像只小病猫,先喂几天再说。

大姐昏过去了!三丫头一瘸一拐跑出来,拉住守生婆,奔进堂屋里。

床垫被单血红湿透,大丫头身子腊白,两眼往下陷。守生婆卷起袖笼,朝大丫头下体掏一把,血水顺着手腕往下淌。守生婆愣了一下,又往深处掏一把,惊慌说:我的妈,像个无底洞。

是子宫破了?还是胎衣没下来?是不是血崩?有没有止血药?三丫头白了脸,不等守生婆答话一句连一句。

结巴子跑到东厢房,一把将二丫头从床上提起来,连拖带拽,推进堂屋。关键时刻,二丫头还是从前的二丫头,那个拿得起放得下,指天骂地的自家总指挥。她一头栽进里屋,没站稳,只是一愣,眼前的事情一目了然。她推开乱成团的丫头们,大声下达命令:小五子去套车,抱两床被铺到车上。小六子点一盏五蹄提灯,挂在车把前照亮。老三你去找大队长借二十块钱,不,小六子去,你腿脚好,要跑快,见到大队长跪下就哭,说是人命关天,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他是村长大队长,他也该一起去公社医院。

白家的女人个个是士兵,听到命令,不管不顾往前冲锋。一袋烟工夫,一切办妥当。二丫头抱起大丫头,只走到桃树下,血水哗哗啦啦,淋湿了俩人的裤腿。大丫头脖子一软,头像掉了下来,悬空挂到板车边上。

停,停下来,恐怕经不住颠簸了。是血崩。哪里这么多的血?我身上有包棕绳炭,加芨芨草熬水,喝了能止血。守生婆小孩一样,拉住二丫头的手,话像香肠一节一节吐出来。

二丫头扯住守生婆领口,把她的头抵到桃树上:我们熬棕绳水,要是误了事,我就掐死你。

三丫头掰开二丫头的手说:你冷静点,你不放开她的手,她怎么掏出棕绳炭。

板车上,大丫头挣扎着说:我渴……渴死了……

小白桃端出一碗开水说:才烧开,我知道会要开水的。

守生婆哆哆嗦嗦掏出一包棕炭,化在碗里,哆哆嗦嗦说:我的小乖乖,你小小年纪想得这样周到,这样沉得住气,瞧我两手抖的,在你面前,我这把年纪算是白长了。

不要说废话,搅匀,快喂大丫头,一勺一勺,别烫她了,我来喂吧。二丫头推开守生婆,接过碗,蹲到板车边上。

大丫头喝了半碗棕绳炭水,停住,仰面朝天,望着月亮,叹口气,问:爹呢?

姐妹们东张西望,前屋后院找不到。五丫头说:出去了。

大丫头说:他知道我不行了。干姥爷说,人生在一路,死在一处,早有定数。

怕是回光返照哦。快抱进屋里去。守生婆催促。

不要动,让我把话说了,一颠我心里就乱……大丫头声音越来越小,后半句小得像蜜蜂,嗡嗡听不清楚。

你可有话要交代?你还想说什么?三丫头把耳朵贴到大姐嘴边,等了半晌,没动静,她直起腰,叹气说:我也真傻,人没了,还有啥好说的呢。

大丫头勾起上半身,五六双手臂抱住她后背,她拽住二丫头一只手,一笑说:天芳,大大与妈等了一辈子也没等到一个男孩,这孩子要是能活,就叫小等吧!

二丫头点头,大丫头还要说什么,只说了一个你,头往右肩一歪,脸上僵住一个表情,嘴微张,两眼瞪大,像见了什么稀奇人物一样惊讶。

第二天,结巴子扛一卷新编的竹席,走出道观。他把大丫头卷好,埋在香香旁边,二丫头站在坟前,眼一红,回头对几个小丫头说:你们记住了,我死后,另挖坑,埋远点,死了大家还要挤在一起,吵闹死了。五丫头说:我死了,还要和你们在一起,还做老五。六丫头说:我和你埋在一起,还是做老六。你呢,小白桃?几个姐姐一齐回头看白桃,小白桃扒到结巴子身上,哭腔叫:大大。结巴子拉住她的小手,掉头往回走。白桃缩回手,一脸惊慌说:你手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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