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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焚书赐府

羽卫营主将沐清跟随卓言多年,见惯了他冷厉无情的样子,还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自告奋勇陪他对练,以消心头郁结。卓言冷冷道:“那你接好了。”

二人手下,双枪如龙蛇翻飞,沐清方才意识到,卓言的枪法比他想象中的好太多,枪枪逼他入绝境,压得他整个人喘不过气来。他颇为郁闷地发现以前他能与卓言打个“棋逢对手”,不过是卓言未尽全力而已。

卓言一枪当头凌空劈开,沐清举枪横档,脚下一顿青砖霎时碎裂,他双手发抖已然支撑不住了,暗道自己这回非受内伤不可,但为了陪卓言尽兴也只得豁出去了。

卓言收手,身形微晃突然一头栽倒,猝不及防。

“七爷!”

这场病来势汹汹。晏青说他是风寒入体,这病也不是今日就有的,估计已经烧了好些日子,只是他自己一直未曾当回事儿,也没人察觉。现在拖久了,外感转内,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未央宫,甘泉殿中,萧倬云一人枯坐,盯着手中的明黄丝卷怔怔出神。

七弟是他一手带大、亲自教养的,七弟的性子他了解,七弟对他的忠诚他从不怀疑。七弟视他如兄如父,他们曾是战场上以生命相托的手足。他不是父皇,做不到父皇那般狠绝,也绝不会那样对待七弟。他们兄弟之间不会心存芥蒂,也不该存在猜疑。他们会不改初心,此生不变。

所以,他不信父皇的临终遗言,一个字都不信。这道遗诏将永无用武之地。

“来人,备马!”萧倬云瞬间做了决定,直奔将军府。

皇帝夜半驾临,摆仪仗、开中门,将军府险些手忙脚乱。

中庭大开,卓言几乎只着了单衣就出门跪迎接驾。

“起来吧,以往可没见你这么乖过!”萧倬云顺手把手中的紫貂皮斗篷丢给侍卫,

一路熟门熟路径直往书房而去。

“陛下深夜驾临,不知何事?”卓言的声音带着丝丝喑哑。

萧倬云倏然回头冷眼看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卓言低头躬身。

“你跟我进来!”萧倬云霎时脸沉似水,挥手斥退侍卫仆从。

屋内气氛压抑,烛光正明,火盆摆在正中忽明忽暗。萧倬云撩衣坐在太师椅上,冷冷盯着他。

卓言几不可查的微微叹了口气,退后一步屈膝跪下,一阵儿压抑不住的低低咳嗽溢出嘴边,又强行忍住,憋得脸色潮红。

萧倬云见他似乎病了,不忍再苛责于他,低声道:“跟父皇赌气,连我都一起恨了?”

“微臣不敢。”

一句中规中矩的应答又将萧倬云的怒火挑了起来,他放下手头上所有的事务,巴巴地来看他,这小子就拿对付先皇的那套来对付他、油盐不进。萧倬云从袖中抽出一道明黄卷轴,劈头盖脸地砸过去:“你少跟我阴阳怪气!不就是这东西让我们七爷受委屈了么!”

卷轴滚落在地,“咕噜噜”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怪异刺耳。

卓言低头看了好一阵子,附身拾起卷轴高举过头,只觉手中之物重逾千斤:“陛下,先帝遗物当妥善保管……”

萧倬云冷眼看他,劈手夺了卷轴,“啪”的一声抖开:“你给我看清楚啰!”

“陛下!卓言明白自己的身份。”卓言几乎是咬牙一字一顿。

“你明白个屁!”萧倬云忍不住爆了粗口,抬手将卷轴投入烧得正旺的火盆之中,绢丝着火,火苗瞬间上窜,烧得颇为明亮。

“您干什么?”卓言一头雾水,起身探入火盆去抢,却只来得及从烈火中取出半幅残卷。

萧倬云见他忙着扑打火苗,手都被烫伤了,忍不住道:“这种无用的东西你抢它做甚?”紧接着又毫不客气地从卓言手中拿走刚刚救下的半幅残卷,弃如敝履般再度丢入火焰之中。

“三哥!”卓言面露惊讶之色。

“这东西只我一个人见过、一个人知道,我说它是个废物它就是个废物。一个破卷轴值得我们‘靖王殿下’火中取栗么?”

卓言几分不解,“三哥,您在说什么?”

“这回你好好看清楚了!”萧倬云平视他,缓缓展开另一份卷轴,同样是明黄色,这回印着当朝皇帝的国玺。

“皇七子卓言,俊秀笃学,颖才皆备,戍边护国,保家安民。十年征战,不忘朕训,不改初心。剿灭月氏蛮族,平一方疆土,保万世安宁,功在社稷,名在千秋。难得其事国甚恭,事父甚孝,事兄甚亲。遵循祖德、克己奉公、谨言慎行。特此下诏,复其皇子之份,重叙宗谱、重纳玉碟,册封靖亲王,赐双珠冠。”

卓言半响无语,胸口像被什么击中一样,满心酸涩难当难以言喻,这到底算什么?

三哥为了安慰他,一把火烧了父皇遗诏,还试图昭告天下还他声名?有三哥待他的这份情谊,他还有什么不满足,有什么好委屈的?

卓言复屈膝跪下,心中安宁而澄明:“三哥,这道诏书不能发!”他并没有昏头,为一个虚名让三哥背上违背父意的名声,太不值得。

萧倬云笑笑:“我说过,你所受之委屈我定会十倍还你,就算明日朝堂之上被礼部那帮老家伙们念死,我也会还你个公道”,他轻按卓言的肩膀:“走到今日,你我都太不容易,做哥哥的不想再让你受委屈。”

卓言低眉敛目,只觉视线忽而一片氤氲,他微微眨眼、嘴角微弯,硬生生让自己笑了起来:“有三哥在,卓言不委屈。”十年的养育、教导、关爱、扶持,甚至以命相护,他从父亲那里失去了一切,却在三哥这里得到了所有,此生尚有何憾?倒是自己常常沉湎于一时情绪,时常忘了当初的誓言。

卓言冷静道:“这道诏书此刻真的不能发!并非好时机。三哥不必为了补偿我而急于一时。您等着,卓言虽不才,但总会给您一个充足理由,让所有人都闭嘴。”

萧倬云见他又变回那个信心满满的卓言,心中宽慰:“你就这么有把握?”

“您给我留好了,等着我来拿!”

“好。我等着你!”萧倬云欣然大笑,顺手拉他起身:“手怎么回事儿?”

“不碍事。”卓言满不在乎。

“虎口都裂开了,至于这么折腾自己么?”萧倬云抬起他手腕查看,忽觉他掌心滚烫,惊道:“你在高烧?”

“没大碍……”急促的咳嗽让话语戛然而止,卓言侧头猛咳了一阵儿。

“病了也不好好歇着,穿件单衣就到处晃?咳成这样也死扛着,谁教的你这样?”

卓言心中腹诽“三哥教的”口中却不敢胡说,笑道:“陛下夜半驾临,府里人仰马翻的,臣弟忙着接驾,哪儿来得及换衣服啊?”

“我让你贫嘴!”萧倬云一瘸一拐狠狠踹了他一脚。

卓言脑子昏昏沉沉的,心中却是豁然开朗。

第二日,萧倬云将淮王府改为大将军府,赐予卓言。对于收到这所宅子卓言还是挺高兴的,因为这里有他的记忆。卓言自12岁那年从掖庭出来,只要不是战时,就一直住在淮王府上,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直到他19岁那年成为炽焰军主帅,为了避免与皇子过从甚密,才被迫搬到一墙之隔的将军府。

淮王府毕竟是新帝曾经的居所,又是王府建制,卓言以将军的身份搬进王府毕竟于礼不合,此事在朝堂之上还掀起一阵儿风波。新帝万事好商量,在此事上却是乾纲独断,不容反驳。三朝老臣左相郑庭玉也觉得不妥,但见新帝态度坚决,又不过是一所宅院,也便作罢了。

卓言正式搬进去之后,依旧将萧倬云住过的主院空着,自己还住在原来居住过的偏院。

赐宅子的事儿虽小,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新帝对卓言的宠爱和信任在朝中无人能及。卓言一跃成为金陵最炙手可热的权贵,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那日,他闲来无事在街上溜达,抬眼就见一堆人围在一处宅院前哭哭啼啼、呼呼喝喝。近前一看,不知哪家的小霸王在当街抢亲,搞得颇为难看。一身朱紫华服的男人强行拽着一小姑娘,还指使众家丁把明晃晃的刀架在几位老者的脖子上。

被抢的小姑娘是炽焰军虎贲营副将徐茂林的未婚妻。徐茂林本来挺横的,双方闹僵了,小霸王挟持了小姑娘的家人,逼得徐茂林当街下跪,不跪就砍了两位老人家。

卓言一眼认出了徐茂林,徐茂林却未曾在人群中认出一袭布衣打扮的卓言。眼见徐茂林当真下跪了,卓言颇有几分不高兴了,炽焰军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随便欺负了?二话不说,走过去飞起一脚……踹的却不是那小霸王而是徐茂林。

“他娘……”徐茂林被踹懵了,刚准备开口骂人,抬头看清来人,硬生生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

卓言冷冷斥道:“丢不起那个人!”

华服男子分不清卓言是敌是友,呵道:“你干什么的?”

卓言转身夺了家丁手上的棍子,二话不说,一棍子砸在那华服男子的腿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华服男子抱着腿满地打滚,阵阵哀嚎。

众家丁蜂拥而上,扶人的扶人、打架的打架。

卓言几下解决了那群酒囊饭袋,回头斥责徐茂林:“老婆被人抢了,打架你不会么!”徐茂林一头冷汗,心中暗道,您倒是不怕惹事儿。

华服男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发现自己的腿竟是被打断了,又哭又嚎地大喊:“你竟敢打我?我乃当朝国舅!你不要命了!”

卓言冷笑:“陛下的女人多了去了,这金陵城里随便一个阿猫阿狗的都敢自称国舅!”

华服男子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家丁蛮横道:“我们是安国公府的人,我们家主子是赵贵妃的亲哥哥、安国公的嫡长孙,你是什么人?竟然伤我们家主子?”

卓言微微侧头思索。

家丁趁机道:“怕了吧,速速报上名来。等着我们家老爷找你算账。”

徐茂林心中暗道,坏了,元帅最看不起那些皇亲国戚,他们不说国舅还好,一说是国舅,元帅岂不是更往死里打,别惹出什么大事来才好。

卓言淡淡自报家门:“炽焰军,卓言。回去告诉安国公,就说人是我打的,我等着他来算账。”

一群家丁将赵国舅抬上轿子,赵国舅还在鬼哭狼嚎地让卓言“等着,等着赵家找他算账!”

卓言一直“等着”,可赵家忽然没有下文了,连个骂人的帖子都没有。

过了几日,卓言入宫见驾,本没什么大事,却是第一次被拦在甘泉殿外。拦他的是皇帝新册封的皇贵妃,安国公的嫡亲长孙女赵翎。

安国公代表着宗族势力,在萧倬云的夺位之战中,赵翎的出嫁为他奠定了最后一局。因此,萧倬云对赵翎一直颇为善待,甚至是宠爱有加。

赵翎有倾城之貌,美得不可逼视,但整个人冷冷的,像一块儿会移动的冰雕,宫中一度盛传她是不会笑的祸国妖物。她薄唇轻启:“卓将军位高权重,陛下的寝殿也能来去自由啊!”一句话让卓言止住脚步。

“微臣拜见贵妃娘娘”,卓言撩衣下拜,屈膝见礼,眼睛并不看她,心中明白这是找麻烦来了。

果然,赵翎看了他半响,迟迟不允他起身,反而追了一句:“陛下正在午休,恐怕要劳卓将军在外跪候了。”

卓言沉默。

素日里,卓言来见皇帝,都是太监们领着直接进去,若赶上皇帝在忙,也是在一旁的偏殿好生伺候着,还是头一遭被拦在外面。偏偏是贵妃娘娘下的令,掌事太监们心知这是贵妃娘娘要给卓将军“下马威”,都不敢掺和。

赵翎就坐在殿中,指尖纤纤轻拨兰花青瓷盏,一口一口慢慢呷着茶,好不悠闲。卓言被她彻底晾在殿外,跪在冰寒刺骨的青砖之上。

满殿的太监宫女都是一头冷汗,卓将军跪在殿外好几个时辰了,贵妃娘娘的“下马威”给得太大了,这事儿怕是难以收场。

若是以往,借太监八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不通传。可此刻,皇贵妃说皇帝睡了、不得打扰。若是别的娘娘,他们也就拼死得罪了。现下,一位是宠冠六宫,连对陛下都敢甩脸色的皇贵妃,另一位是杀人不眨眼、权倾天下的炽焰主帅。这两位别苗头,无论谁胜谁负,死的一定是他们这帮奴才。

大太监李公公暗叹自己流年不利,已经预着等会儿卓将军在陛下面前告一状,他就准备挨板子了。

萧倬云这一觉从晌午睡到日头偏西。

皇帝总算醒了,李公公赶忙通传,说卓将军在外等候多时,他可没敢说是跪候,贵妃和权臣之间的恩怨,容不得奴才多嘴。

金陵的冬日本来清冷,但跪得时间长了膝上剧痛难耐,卓言冷汗淋漓,缓了好一阵儿才能勉强起身。进殿之后,他却颇为倨傲,看都不看赵翎一眼,根本当她不存在。

“你几时来的?你们这帮奴才也不叫醒我?”

一句话,太监宫女们心虚,呼啦啦吓得跪了一地。

萧倬云微微一愣,他有那么吓人么?

卓言笑言:“皇兄别吓唬他们,臣弟才刚到一会儿。”

李公公大大松了一大口气,心中暗暗感激,不管为了什么,卓将军竟然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肯如此担待,送了他一份儿天大的人情。

萧倬云拉过赵翎的手,“介绍你认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翎,漂亮吧?”

“微臣见过贵妃娘娘!”卓言依旧屈膝见礼,给足了面子。

赵翎蹲身回礼,并不答话。

萧倬云抬手命卓言起身:“一家人,别来那些虚礼”,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小翎,你先下去。”

卓言在萧倬云的示意下坐下,忍不住问道:“皇兄叫她小翎?”

“是啊。她不爱我叫她翎儿,就只好叫小翎了。我刚刚倒是想起来了,你好像得罪她了。怎么得罪的,我们七爷该知道吧?”

卓言苦笑:“知道。”

“七爷厉害啊,当街断了国舅的腿!还说什么陛下的女人多了去了,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敢自称国舅?”

随口编排皇帝,这事儿可大可小,卓言头大了,只得屈膝跪下认错,暗暗可怜自己的膝盖,今日真是倒霉透顶。

萧倬云笑道:“朕有那么多女人么?金陵城里有那么多国舅么?”

“皇兄,臣弟知道错了。”卓言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好了!我就随口问一句,你少装可怜,起来吧。赵家意遇上你算他倒霉,这金陵城里安国公不敢惹的人还没几个,偏偏你是其中之一。此事又是他们理亏在先,只好哑巴吃黄连了。不过你也太嚣张了些,一点面子都不留。”

“我要早知道他是贵妃娘娘的亲哥哥,定会手下留情。”卓言起身答话,没敢再安安稳稳地坐下。

萧倬云狐疑地看他一眼:“你不是最厌恶皇亲国戚仗势欺人的么?若是知道他是国舅还会手下留情?你不把他另外一条腿打断啰?”

卓言无奈道:“皇兄,我认真的。”

萧倬云忽然长叹一声。

“皇兄何事烦扰?”

萧倬云看他一眼:“我的烦恼你不会懂。”

“皇兄不说,又怎知我一定不懂?”卓言接过太监们递过来的紫砂盘龙壶,习惯性地站在萧倬云身侧亲手为他斟茶。

萧倬云恍悟他站了半天了,示意他坐下命太监上茶:“我的烦恼来自于小翎!”

“皇兄不是喜欢贵妃娘娘么?”卓言低头呷一口茶。

“是啊,我在梅林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她。漫天的落花、消融的初雪,她就那样在梅花树下舞枪,一个冰肌玉骨的文弱女孩儿手握一杆跟她格格不入的战将长枪,一招一式飞扬肆意,从那以后,我就经常去梅林偷看她,真真像个傻子一样……”

卓言默默听着。

“我不能再上战场,这孩子的飒飒英姿着实让我震撼。你不知道,她在嫁给我之前大病一场,父皇说她不吉利,差点儿因为她的病不准备把她指给我了,是我去向父皇求来的。可自她嫁我之后,身体一直不见好,最严重的几次还生病咳血。在宫里,她一直都冷冷清清的,什么都不在意,我也再没见过她在梅林中的那般笑容。说句不怕你笑的话,为博她一笑,我都快变成烽火戏诸侯的昏君了。”

卓言听他说“不能再上战场”的时候,手微微顿了一下,听完整段,淡笑着安慰道:“皇兄以赤诚相待,贵妃娘娘总有展颜的一天。”

“希望如此吧。我告诉你这些,是望你多多担待几分,她若为难于你,你看在我的面子上……”

卓言郑重承诺:“皇兄放心,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不会与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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