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水泥,清冷的钢筋,拒绝着一颗种子的扎根,他们不如城市里攀附的草木。
告诉楼房,只有把脚步放在它的长廊里,
只有把目光放在它的前额上,只有把双手放在它的胸膛里,才能触摸到它的心跳。
从外乡走来,随处飘零。
我的一群兄弟,他们最初的陶醉,是在一堵永不倒坍的墙上扎根。
从外乡走来。一脸的惊奇或一脸的幼稚并不能昭示什么。
多少年的梦幻化成心中的海洋,相思曾滞留于欢聚的尽头,
凝神于夏日的激情和秋日的丰盈的期待中。
一辆列车辗过了相思离别的驿站。
瞬间的热流,灼痛了黄昏的眷恋。
心灵澄彻如秋水的农民工,通过阅历的阶梯,
越过远久的时光,越过青铜锈蚀的岁月。
他们一边在繁华中将楼宇高耸,一边在藏着面具生活的世俗里学会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