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锋转身打量不断吐着冰寒气息的幽邃山洞,最后仰头看向身后的雪山,“事出反常必有妖,本没有存雪条件的山峰居然成了雪山,还真是神奇!”。
正常来说山峰上如果在夏季还有存雪的话那其原因就只有两种。
要么因为位置原因,气候常年寒冷,比如极北之地的北极冰原太阳累计辐射量太小,要么因为山地海拔颇高导致山顶气温低下,可以存留冬日落雪,比如秦关城往西五百里的雪峰山,其山势陡峻,高耸入云,万米高的雪峰山山顶便常年积雪。
可是这两个条件祁锋身后的这座雪山都不具备,一来它不够高,一眼望去也就四五千米,二来它的位置也不够靠北,气候基带不够寒冷还达不到夏天积雪的高度。
“奇怪,怎么那座更偏北更高的山峰都没有积雪,反而我身后这座山有了积雪,还真是怪事。”,祁锋看着眼前那座如同巨人一般的山峰不禁惑由心生,放眼望去孤峰之后几十里都是青翠一片苍茫群山,却是再也没有一座雪山了。
“上去看看,这么奇特的地方说不准就有什么平日难得一见的东西!”,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者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祁锋说动就动,拿过自己平日打猎的装备便开始向上攀爬,不管怎么说,这么阴寒的天地灵气实属不正常,过多的吸入体内有害无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在这里修炼了。
站在山脚遥望这座百里挑一的雪山,它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臃肿,就像一个长满肥肉的胖子坐在这里,而祁锋打猎的区域就像这胖子肚子最底层,最肥硕的的那一圈肉,这山远远的看着并不陡峭,祁锋沿着山麓处的那条溪流前行着,起初溪边都是些碎石子,小片草地之类的路面祁锋行走起来还是很快的,景物十分单一,除了溪流沿岸有少量的草甸之外其他地方都还生长这一些草本植物,偶尔有一只觅食的雪兔听到祁锋走路的动静后便隔着老远提起前抓,竖直了耳朵,一动也不动的的谨慎的盯着祁锋这个异样的生物,一有风吹草动这些小家活们便上蹿下跳,迅速的躲避起来。
祁锋打量着不断变化的景物,没有感觉出任何的异样,一切都还是按照自然规律在变化,沿着小溪行走了十余里这种情况也不曾有什么太大变化。
“想来那些雪兔,雪鸡都是从这里跑下去的!”,祁锋见到一群雪白的山鸡扑棱着翅膀逃跑后想到。
如此之后祁锋走了不到一刻钟后四野的景物完全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原本还算宽阔旳小溪随着海拔得升高由山麓处的“u”形逐渐过渡成了“v”形,平缓的小溪变成了湍急奔腾深切地下的水沟,稀疏的低矮灌木早已不见了踪影,原本清脆的大片草甸也变成了放眼望不到尽头的乱石滩,再也没有任何一只可见的生物出现在祁锋的视线之中。
“这,还真是荒凉!”。
再回头看看身后,草甸还是草甸,低矮的灌木还是低矮的灌木,但是两者一比较就能发现,这种变化太过异常,十分的突兀。
乱石嶙峋,一直蔓延到雪线之下,几副巨大的白骨架凄惨的摆在那里,那里没有一根草,没有一棵树,没有任何生命气息,那里一片死寂。
这种场景让祁锋感到很诡异,这里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自此线以下的的任何生物都不敢踏足那一步,故此那里荒凉,故此那里无望,故此胆敢踏足那里的生物都死了吗?比如那几副巨兽白骨和更远处的几架凌乱的人类骸骨,这几具骸骨更是头骨与肢体分离,死状更加凄惨。
“不像是正常野兽的残骸,它们居然有,五六丈那么长?”,祁锋远远的望着这几架骇人的不知名白骨遗骸,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白骨完整无比,从遗骸的散布情况可以看的出来,它们大抵皆尽伏卧而亡,磨盘大小的头颅连接着颈椎,它们无一例外骷髅头的嘴巴都狰狞的张到了最大,让人不禁联想,它们很有可能是窒息而亡,也有可能是遭到了重物背部锤击而死,而那几具人类骨骸的死相也是相当的凄惨,像是受到了什么恐怖事物的分尸,是的他们的骨架七零八落。
“v”字溪流在这里彻底断绝,变成了地下水,只剩下一个从上方乱石滩渗水而汇集成的小水洼。
祁锋正打算蹲下身来蹲下身收集一些源头之水时,那种诡异的阴寒灵气再次向他袭来。
“这感觉,我都没有在修炼,居然也能感应到,而且很明显,就在左侧?”
祁锋起身,寻而望去,寒气息扑面而来。
左侧二十余丈开外一块巍峨的石碑无声矗立,石碑棱角分明玄黑色的碑体呈现出完美的黄金比例,稳重与伟岸并存,给人以沉重的山岳之感。可就是这么一块有着浩然之态的石碑却偏偏散发出的是诡异的阴寒之气。
“和我先前吸收的诡异的阴寒之气很像!”。祁锋遥目所指正是这诡异阴寒之气的源头,玄黑色的石碑上镶嵌着三个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光泽温润的白色大字。
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诡异的阴寒气息居然弥漫在温润的白色大字上,让原本如玉般温润的大字变的格外阴森。
祁锋张了张嘴吧,久久没有合上。
石碑上的字是那么明显,“传说之中的地方?”
……
“这里是…寒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