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聂凤芸的父母心绪平静下来之时,聂凤芸将头看向了圣使,眼神有一种恶狠狠的感觉。
毕竟自己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甚至没说出来,居然就这么被盯上了,能不恨吗?
虽然心里有说不完的一堆控诉,但面上已经变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聂凤芸站起身,对着皇上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这作诗未免太过简单,不如玩点花样如何?”
话虽对着皇帝说,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在问那所谓的圣使。
“这倒是不错,不知你想如何?”圣使开口。
“不如……”聂凤芸故作沉思状,“你们来说一首诗,我来按照这首诗的意境作画怎样?”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出来,那我自然要好好回礼才是。
皇帝摸摸下巴,他倒是想看看,他这个为过门的儿媳,能整出什么幺蛾子,让他大开眼界。
其实不止是他一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期待,以至于他们都没发觉,聂凤芸的话,要怎么无礼就要多么无礼,居然直接把圣使和皇帝并称“你们”!
“来人,上笔墨纸砚。”在众人还在呆愣思考的时候,圣使已经叫人去拿笔墨纸砚了。
聂凤芸一听,笑道,“圣使大人别弄错,我这画,可不是用笔墨来画的。”
这时,不止在座的人愣住了,连圣使和一贯知道聂凤芸作风的慕容清和慕容冰也愣住了。
她在开玩笑吧?不用笔墨?怎么画?
看着众人一脸迷茫和吃惊以及不屑的眼神,聂凤芸只是淡淡一笑,她会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本事。
随后挑衅地看了眼圣使。
“哦?那是怎么画?”圣使仿佛没有看到聂凤芸眼里的挑衅,一脸“宝宝不知求解”的表情。
聂凤芸心里一阵恶寒,她想不明白,怎么这么个跟慕容冰差不多大的人咋就这么欠揍呢?
“给我一块扁平宽大但是厚薄均匀的透明石头,和一些黑色干沙就够了。”聂凤芸道。
其实不过是玻璃,却不得不说这么多话。
毕竟这古代,可不会有玻璃这种东西,就算有,也不会叫这个名字。
聂凤芸话语刚落,宫女和太监便去寻找,不过,按照聂凤芸要求的石头,可不好找,倒是黑色干沙随手可得。
大约过了一刻钟,宫女太监才回来,手上除了黑色干沙,再无任何东西,脸上也是一副听令受罚的样子。
皇帝蹙眉,怒声道,“东西呢?”他可不想好好的戏还没开场就已经谢幕了。
宫女太监们一个个猛地跪下身来,颤抖着声音道,“皇上,皇上恕罪,这,这石头,奴婢(奴才)们没有找到,请皇上发落。”
明明怕的要死,偏偏还要以一种全权听从的样子,这皇宫啊,只能这般虚伪下去……
在一旁的圣使笑出了声,随手一抬,聂凤芸身前就出现了一块透明的石头,平放在平桌上。
场上没见过这场面的人都被惊住了,他们从没见过这般厉害的功力,这么一块石头,就这个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