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这个办公室主任是个可靠的人,县人大主任参北斗特意向我介绍过,要不我怎么会让他来认识你。要说看没看出来咱的关系,他应该心里清楚,这种关系本来就如同窗户上的纸一点就破,何况我们面对的是武胤县八面玲珑的第一大主任。”
赵幽兰不再言语,乖乖将头依偎在吴原则胸前在想心事。作为一个女人,即便是情人关系,面对一个政治上得意,能力较强,长相帅气的男人,心里也总是放心不下。就吴原则来说,虽然年过不惑,但他保养得好,身体还很强壮,尤其床上功夫,和二三十岁时几乎没有差别,一个钟头不下战场。说不定哪天哪日就会移情别恋。更何况吴原则早已是有妇之夫,一旦他回到老婆身边,又要剩下自己了冷冷清清过日子,即便能一月两月接触一次也是偷偷摸摸。她多么希望吴原则能够天天搂着睡觉,那种感觉好踏实,好爽!。然而,事实是残酷的,有时候情场也犹如战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你死我活的厮杀。吴原则性能力强,且春风得意,对年轻女子很有杀伤力。再说,现在的姑娘,开放得很,根本用不着男人去GOUYIN,只要你有权有钱,她还会主动上门哩!过去之所以他在异性方面有所收敛,是因为自己位低身卑。如今的吴原则就不同了,在诺大个武胤县唯他独尊,还有什么顾虑!别看吴原则平时道貌岸然,其实对美女缺乏免疫力,他的好色是很有历史的。那还是在吴原则当上市委书记秘书她们有了第一次后,吴原则无意之中透露给他的好色信息。
大约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吴原则无意看到了一个叫《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的手抄本小说,此后对性尤为神往,一有空闲便从书包中拿出来如饥似渴地翻阅。
“……从野蛮洪荒到文明开始的时候,宇宙造化万物的洪炉就射放出奇特的光辉。创造出的阳刚之物为雄性,阴柔顺从之物为雌性,这样就形成了男女两种性征和性别。
从自然界大致可分为阴阳两种形式的观点来看,男性因禀受了阳刚之气,所以刚健而粗犷;女性因为被赋予了优柔之气,所以温顺而柔润……”
写书的老师,应该是语文老师,文笔好诶。看得入迷的吴原则由衷赞叹,继续悦读。
“青春焕发的少女,容颜温润如玉,面貌娇羞多情;男子英俊威武,容光焕发……”
“艳丽多彩的青春时代,就像花草树木一样芬芳可爱,像行云流水一样潇洒自如,像嫩叶絮花一样随风飘香……”
想入非非的吴原则,在任思绪飘舞,激情飞扬。
“于是,恋爱中的男女,都在朝朝暮暮,望眼欲穿,等待一生中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
“迎娶进门入洞房的浪漫……”
“大姑娘上花轿,过门,大摆合欢喜宴。喝过一杯又一杯道贺喜酒,最后一对新人挽臂互敬的交欢酒,送走闹新房的亲友。
之后,青年男女便开始了令人销魂的新婚之夜……”目不转睛地盯书本,参悟神秘而不能自拔的吴原则,已经意乱情迷。
“……红烛光下,男女双双同入洞房,然后宽衣解带……”
“这样,婚姻大事就算完成了,这就是阴阳调合的道理……”于是,无人监管和辅导、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的吴原则,心如火焚,浑身有如困在热带沙漠里,坐立不安。不知不觉间,下面坐垫的地方,湿漉了一大块,有了理论指导实践的渴望与冲动……
想到这里,赵幽兰就想给吴原则打预防针。她突然翻过身对吴原则说:“原则,你知吗,跟你在一起了我却更害怕失去你,有句话不是说‘老婆一出现,情人靠边站’吗,你千万不能辜负了我”。
吴原则一听,就知道赵幽兰担心什么了。他一把将她搂得更紧,左手在她丰满的乳峰上狠狠揉了几下,说:“放心吧,即使锦燕回来,我也绝不会辜负你的一片情意,我这一辈子,有你这样的美人儿陪着,已经很知足了。今生你我要做夫妻就是世上最好的一对,要做情人也是最佳的情人。再说你已经调来武胤工作,我有的是机会给你按时‘缴公粮’!你也可以随时到我这儿当‘慰安妇’嘛,嘿嘿!”
尽管吴原则说得动听,但赵幽兰心里还是不踏实。他太了解吴原则了。吴原则各方面都优秀,就是在异性方面过不了关。对于他年轻时的风流韵事,赵幽兰除了听吴原则自己招认的看了手抄本后经常骚扰女同学外,还从侧面了解到了他见异思迁的恋爱故事。
吴原则出生在荷塘县的驴头山乡,父母都在农村,老两口思想保守,养儿防老、早接媳妇早享福,早点芝麻早结角的传统意识,在他们头脑里根深蒂固。那年吴原则高中毕业回乡参加生产劳动,父母便托媒人说和,跟本村的郭小梅定了亲。因为小伙子长高大威猛,加上他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他在女青年中犹如众星捧月。不久他又开始和村支部书记的女儿白秋萍暗中往来。
有了新欢,吴原则就忘了旧爱。一年后吴原则提出与郭小梅断绝关系。岂料郭小梅却不是省油的灯,说是他担误了她的青春,就请了大队干部和亲戚朋友十几个人来吴原则家调解,劝说吴原则回心转意。郭小梅虽是农村人,但能说会道,而且出奇地大方。见吴原则油盐不进,无可挽回,就当着众人哭诉:“你个背时砍脑壳的陈士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当初你想睡我时,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海枯石烂你都对我不变心,现在你攀上了干部的女儿,就瞧不起我了!”郭小梅止不住抽泣起来。旁人听了郭小梅的话,个个瞠目结舌,没想到吴原则居然睡过郭小梅。大家都十分气愤,纷纷指责吴原则没良心、道德败坏。他们对吴原则说:“你铁了心要分手也没办法,但人家一个黄花闺女你就给她那个了,再说你给人家耽搁这么久,青春损失费你必须拿!”最后议定,由吴原则补偿郭小梅两百元钱。吴原则的母亲直叫唤:“天啦,两百块,恐怕这一辈子都挣不来那么多,到哪去弄啊!”吴原则咬咬牙,理直气壮地说:“两百就两百!”于是双方白纸黑字约定一个月内交清。
吴原则之所以要做“陈士美”,主要是看中了白秋萍的父亲是大队党支部书记。那年头,大队支部书记的权利就是现在的县委书记也无法可比,他能够推荐村里青年上大学,去部队服兵役,还能保举村民到城市的工厂里当工人,更重要的是还掌管着对本村村民的生杀大权,他可以随时组织大队委员会对不听话的村民开批斗会,指使村里民兵持枪荷弹去抓人、打人。吴原则跟白秋萍确立婚姻关系后,父母亲人不但得到了白秋萍当支书的父亲的庇护,他还被保送去了部队。后来吴原则在部队提了干,转业到地方工作不久就结识了石锦燕,结果郭小梅的悲剧又在白秋萍萍身上上演。
想着想着,赵幽兰就真的睡着了,可是,吴原则还在想房地产事,就没有了睡意。
这时,吴原则的手机突然响了。“这么晚了谁打来电话呀?”吴原则不耐烦地拿起了手机。电话是大老徐打来的,问明来意,吴原则说:“我已经安排尚天理等你,这会儿你就跟他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