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成芹寿很感兴趣地问。苏爽说:“从那天您漫不经心的样子看,从您的温柔和没有直奔主题看。”
“说下去。”成芹寿说。
“男人没有几个不是粗鲁的,不管性伴的感觉是否出来,甚至不顾对方的死活,只知道自己享受。”苏爽说。
“经验之谈。”成芹寿会心地笑了。
苏爽自知失言,一掌打在成芹寿的屁股上,说:“您坏,您没看书吗?现在街头巷尾类似的书刊到处都是。”
成芹寿说:“间接也是经验。”说着一阵傻笑。
苏爽问:“您是不是没见血,就以为我不是第一次?”
成芹寿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但为了安慰她,说:“学艺术的女孩从小就练功,什么膜都早破了?我刚才是体验一种绝无仅有的境界。”
“怎么说?”苏爽问。
成芹寿的手在苏爽的胸部揉来揉去,说:“男人都迷信第一次,其实第一次是最不好玩的,除非是像你这种情况,自己早破了而又实实在在是第一次。”成芹寿还兴致勃勃地讲起理论来,他说这跟开国皇帝攻城池一样,谁都希望城池是自己带兵攻破的,但最好没有伤亡,尤其是自己能安然入城,亲自挑选后宫美女。”
“最好那些美女前任皇帝都没碰过。”苏爽抢过话说。苏爽用力搂紧成芹寿,嘴巴含着他的耳朵,舌尖轻轻地舔着,舔得他痒酥酥的,全身像散了架一样,仿佛人已经不复存在了。“您的谬论真多。”苏爽说。
“有人说情场得志,赌场失意,我以为这辈子不会碰到像你这样让我如意的女人了。”成芹寿突然说:“我赌钱几乎没输过。”
苏爽说:“您以后别赌了,逢赌必输。”
“那也不一定。”成芹寿刚说完手机就响了,是邝世才打来的。
“事情办好了。”邝世才说。
“你通知货主今晚就处理,现在林业局内部也比较复杂,以免夜长梦多。”
成芹寿放下手机,他突然笑起来。苏爽觉得奇怪,问他为什么笑。成芹寿说:“他的办公室共三间屋子,最外面一间是接待室,中间一间是工作室,里面一间是休息室。他曾问政府办主任,他接待客人算不算工作?他在里间也常常看文件看到深夜,算不算工作?主任说,那只是相对而言,县长躺在床上也常常要思考问题,但那可没有人称床为工作床。”
“您今晚一直都在工作。”苏爽摸着成芹寿的脸说“这种工作真是太幸福了。”
“您要不要先洗个澡?”苏爽感觉到成芹寿身上出了汗问。成芹寿抱住她说:“我可不想将满腔热情洗掉。”
在官场上,成芹寿算半个英雄,在复杂的政治斗争中优哉游哉,在情场上,他也不差,上班不久就让张淼堕入情网,现在,两三个回合就将苏爽攻克。他与她可以战斗近一个小时,偶尔和风细雨波浪不惊,偶尔电闪雷鸣排山倒海,每次都前赴后继,上下出击左右逢源纵横交错淋漓尽致。他常听一些同龄人慨叹力不从心,因为交不起“公粮“而让老婆疑心,他感到不可思议,成芹寿知道,他们一定曾经过多过滥,在同情他们自食其果的同时,庆幸自己青春常驻。他想,男人要不能吃不能玩,活着也真是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