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被迫交了辞职报告。
我正打算收拾东西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我当初两手空空进去,只怀着一颗充满欲望的野心,现在也终于两手空空的出去,只是当时的热情早已不再。
没有人来向我道别,每个人都忙碌着手中的活。只有阿苏来送了送我。临走之前,她拉住我的手,面色沉重地说:“雨眠,虽然我就快带别的艺人了,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你一定是得罪什么人了,能挽回就去挽回吧,犯不着耽误自己的前程。”
我笑着向她道别,走出了这幢高楼。
人生聚散也容易啊,连告别都是匆匆。
我计算了一下,以我目前的存款最多只能支持6个月,还不包括意外用钱的地方。我暂时过起了蜗居的生活,我知道vivid在密切关注我,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打击。在我想到应对方法之前,我不打算走出这个别墅。
这几天我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悲哀。报纸上有很多关于退出娱乐圈的新闻,有褒有贬。但是没有一个人打个电话问问我可好。林信没有,陈寻也没有。
现在我才真正觉得我只剩下自己了。
曾经甜言蜜语的誓言,碰击到现实只能化为稍瞬即逝的泡沫。
其实这些天我一直选择逃避,最喜欢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光一点点亮起来,是早晨,有穿着西装赶去工作的人们,有背着书包打着哈欠的孩子,直到窗外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我才意识到黑夜来了。
以前我以为黑夜是我的朋友,只有在黑夜我才能卸下一切伪装,内心获得真正的平静。但现在我害怕面对黑夜,还害怕自己不得不去面对自己现时的窘境,不得不怀疑一切,那种一个人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直到一天,警察敲开了我的房门。
那一刻,我的心却意外的轻松了起来,我知道vivid迟早要出招的,躲在这是没什用的。
“季小姐,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一宗盗窃案有关。你可以申请辩护律师,但现在请你和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要戴手铐吗?”我笑着问。
“按规矩是要的。”说着一个冰凉的手铐就套住了我的手腕。
走出房间门,阳光洒在我身上,我看见了我这几天一直不停观察的人们,他们都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
进了警局,做笔录,询问都是按照规定程序来的,我一切都小心翼翼的回答。我不知道这是vivid放出的空雾炮弹,还是她真的想让我坐牢。
“季小姐,案发当日我们从闭路电视看到疑似你的面孔你趁珠宝行人员不注意偷走了一串宝石和一盒钻戒。”
“那不是我,我没有出去,我一直待在家。”
“那你有不在场证明吗?有人能证明吗?”
“没有。”我缓缓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