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惯茶吗?”她将面前的一杯茶缓缓地推向我。
我无意间看见她长袖下的疤痕,一道连着一道,深深浅浅,像丑陋的蜘蛛网盘旋在她洁白的皮肤上。
vivid说过,她疼得受不了就会自残。
我慌忙地转移了实现。不能让她知道我的发现,她那么高傲,人如果知道我看到了她丑陋卑微的伤口一定会恼羞成怒,那我求她的事就一定办不成了。
看着她消瘦的面容,我又忍不住可怜她。她挥金如土,她残忍冷漠,她可以用她的权势翻天覆地。可她只能一个人守着寂寞的伤口站在高处俯视众生。她拒绝温暖,她扳杀希望,她只能用现今的富丽奢华来遮掩过去的肮脏的伤口。
她不快乐……
“你这是什么眼神?”她微眯起眼斜视我,冰冷的语气让我浑身一颤,手里的茶叶倾洒出来。我慌忙地用纸巾去擦。
我真笨!我不经意露出的同情个嘲讽一定刺痛看她,也惹怒了她。
她显然已没有了喝茶的好心情,双手环胸冷漠地看着我。
我迎视着她的眼神,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
“冰姐,我要帮妙若,我要帮她!我总是连累她,我想帮帮她,付出生命代价都行。”我试着转移话题。
“你凭什么?”
“我明白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但只有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我就是心疼妙若。”我小声的恳求她
她是强者,她需要弱者附在她身下膜拜她。我不是弱者,但此刻我愿意装成弱者。
“那好。我这刚好有几个难缠的客户需要几个小明星陪陪。”她笑看着我,“这样你可以吗?”
我惊讶地抬曚对上她恶毒的笑容。
“当然可以。”我笑着说。
我答应地太过爽快以至于她有些惊讶。
我没想过,她说她是从底层做起的,也就差不多是从色欲的污流里滚爬打磨成长起来的。她收购了那些恶心男人的情欲。所以她没有安排我去酒吧。
她不忍心。因为也许在她心里,我就是年轻时的她,年轻时干净的她,她把一定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所以她才对我那么好。
她只是在补偿年轻时的自己。
全是幻想!
傻女人!
我在心里嘲笑她。
“你真的愿意?"她带着几分不确定问我。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我在赌!我在赌她会不会破坏她自己的希望,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赢。但我在冰姐身上从来没有胜算,倒不如放手一赌。
现在,我的这张脸,是我唯一能够与她抗衡的资本了。
她转身过去,淡淡的说:“你先回去等我电话。”
走出这个房间我忍不住靠在墙上,深深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