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墨邈快到了那个往日令他心驰神往的春宅大院时,却停下了脚步他竟然犹豫了,“丫的,少爷我竟然怕了”墨邈自语道。
是的,墨邈的内心的确怕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总感觉到隐隐约约之中好像怕着什么,一张模模糊糊的面容浮现在墨邈的脑海里,慢慢的面容逐渐清晰的化作一张妇人的面容正严厉训斥着的表情,“我去,花姨”墨邈吓得连忙后跳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早已到了名春坊的门口。
墨邈晃了晃脑子低着头硬着头皮往门里进,“公子您里面请。”里面管事的一瞧进来人了便喊道。
再一瞧是墨大少顿时便上去拦道“哟,墨爷,您这可就不对了,怎么还来那您那。”
墨邈抬头尴尬的打个哈哈,便要绕过管事的可是管事的身旁的俩个大汉却用行动告诉墨邈此路不通。
只见管事的嘿嘿一笑道“墨爷,不是不让您进,是我们东家她老人家不让,您这不为难小的吗”
看着管事的嘴上说着为难但脸上并无为难之色反倒一脸嘲弄,墨邈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嘿哟,小贵子,瞧你丫得意的那样,怎么小爷今个还就要进去我到要看看哪个敢拦我。”说完怒气冲冲的便要推开管事的往里闯。
“拦住他”管事的一挥手,一旁的打手便要上去架住墨邈“我说墨爷您这是皮子痒痒不过瘾,再来我这松松皮子吧,得嘞给我好好伺候伺候墨爷给他伺候舒坦喽。”
墨邈听到此话顿时火冒三丈,“你个狗奴才”话音未落一闪身便“啪”的一嘴巴扇在了管事的脸上,原本在一旁看笑话的人此时却是鸦雀无声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墨邈这一下子镇住了。
过了一会,打手们才反应过来去扶那管事的,只见那管事的哼哼唧唧脸肿的像猪屁股一般“窝…得…要吃,给窝…。。商”一旁的打手撸胳膊便要上。
“住手,还不够丢人吗?”一位妇人从楼上慢慢走下喝声道。
“坊主”诸人低头道,墨邈一看正是花姨出现了。
花姨看了一眼管事的却是心中一惊“没用的东西,站着干嘛还不快滚。”管事的等人匆忙退去。
“墨少爷,今日可是够折腾的了,险些将我这名春坊闹个底朝天啊。”花姨厉色道。
墨邈看着花姨欠身说道,“此次前来并非是有意叨扰花姨,这里不太方便说话不知…。”
“好吧,你们也都别看戏了”花姨驱散了众人“随我来”
墨邈随花姨上楼走进了一间房间,进去后花姨遣散了房中的姑娘。
对于头一次进入这烟柳之地的墨邈来说,还是有些不适应,平日里总是一风流俩字自诩可真到了风流之地却也手足无措。
“坐吧,有什么事”花姨淡淡的说道“若只是想找借口进来的话,我便打断你的狗腿,扔到墨天眼前。”
墨邈闻言混身一嘚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我爹留下一封信让我拿着一块玉佩前来找花姨。”说着,墨邈从怀中拿出了玉佩和书信双手递给了花姨。
花姨结果后看了良久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做出了选择”
“花姨,我爹是不是因为我娘才消失的。”墨邈看着这个唯一能给自己解决疑惑妇人问道。
“有些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父亲没告诉你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花姨顿了顿又说道“或许你会知道也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
“花姨,到底为什么,请您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墨邈扑通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望着花姨。
花姨看着这个曾经的纨绔少年变得有了一些坚毅还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在一刹那的时间里这个少年好像长大了不再像从前一样了。
花姨将墨邈扶起又帮他整理整理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衫“邈儿,有些事情没有强硬的手段和实力是无可奈何的你知道吗”
“难道花姨也无能为力吗”墨邈低着头自语道。
“是的,我也无能为力,你可知道我大名国虽然强大但在别人眼中却也不过如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有机会你会知道的。”花姨看着墨邈十楼的表情无奈的说道。
与花姨的一番对话让墨邈的内心起了阵阵波澜,他知道虽然花姨没有说什么但是其中的艰辛不是任何人能体会的,“那爹岂不是很辛苦”
“他的选择他从未悔过”花姨望着窗外整在蜘蛛网上挣扎的蛾子“哪怕是飞蛾扑火,死也不悔”
墨邈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一刻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花姨,我想变强你能帮我吗”他看着花姨认真的说道。
看着眼前的少年认真的表情,花姨不禁欣慰的笑了“邈儿,花姨帮你”
随之拿起桌上的玉佩交给墨邈说道“这玉佩原本就是件信物,乃是名宗的接引之物。名宗与妖宗、仙宗、魔宗并称当世四大宗门,虽然还有一些隐世宗门但四大宗在当世的地位却是无可撼动的,此外名宗与我大名国也是有些关联不然我大名国怎能在这乱世中生存。”
墨邈接过玉佩不禁打量起这看起来不起眼的玉佩,心道没想到爹留下来的这个玉佩还有此来历。
“邈儿,过些时日便是名宗开宗传道授业之时,那是我回带你过去,你且去吧。”花姨摸了摸墨邈的头亲切道。
墨邈走出了名春坊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不,只是在墨邈的感受中不一样了,好慢一切都比以前慢得多。“小心”他上前扶住了一位要滑倒的姑娘,香风袭来使得他心神一醉,怀中的姑娘俏脸一红更使得他有些恍惚。
“多谢公子”姑娘低声说了一句便跑开了。
只留下墨邈赫然发愣,“我何时变得如此灵敏了,莫非是传承的原因吗”
一想到刚才他扇了那令人憎恶的管事的一巴掌,墨邈心理便无比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