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好的事!
“哎呦……我突然肚子疼……先去蹲个坑……您先泡好,一定要等我来哦!”
萧静好转身就跑,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听到了里面人快速出水的声音,她连忙加大跨步开溜。
沐沂邯说过不能顶嘴翻翘坏他心情,可他没说过不让拉屎,本姑娘现在就要去拉屎,至于说是拉到什么时候,那要看心情了,嘿……您就泡着吧,泡腐为止!
萧静好得意的摇头晃脑的跑到转角,又听到沐沂邯屋子里传出声音,是一声巨响,之前好像还有“吧唧!”一声加上“啪嗒!”一声奇怪的声音,她回头一看,那门缝里涌出了大量的水。
完了,出事了!
萧静好心里一沉,用比方才快一倍的速度冲了回去,想也不想一把推开了门跳了进去。
“啊——”
凄厉惨叫,来自于萧静好在半空中的惊叫,刚跳进门脚底踩到了不知什么东西,两脚一滑就将自己抛了出去,手脚在空中胡乱挥抓,正好帮某人关掉了房门,她害怕着闭紧了眼睛,这一落地不死也会丢半条命。
时间回到萧静好说要去蹲坑的那个时候。
浴桶里已经摆好了姿势的沐沂邯,听到门外的萧静好说要去蹲坑,已经飞到门口的鸭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一急就起身跨出了浴桶,慌着将鸭子抓回来就忘了地上三尺处那只为了方便某人投怀送抱最关键的胰子,他没想到害人终害己,一脚踩了上去在空中翻了个转体两周半,为了不让自己落地太难看,他长臂一伸欲扶住浴桶来个潇洒落地,哪知装满水的浴桶却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外力,在他的掌下,陡然“轰”的一声,垮了!沐沂邯在落地前灵机一动,一脚将那只害人不浅的胰子踢到了门边,然后就躺在原地张开双臂等着那个折回来,已经在推门马上进来一定会踩到胰子的萧静好。
“嘣!”
清脆的碰撞声,有只羊很合作的扑入了老狼的怀抱,两幅洁白的门牙再次打了个热情的招呼。
咦……是什么?
“嗯……别停……”
萧静好有点无奈,有点期盼的睁开眼,她知道摔下来就已经跌入了早就等在地上的某人的怀抱,但她不敢睁眼,傻子都知道,从浴桶里跳出来的人,会一本正经的穿着衣裳的么?
她知道从刚才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开始,自己的眼睛就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最强冲击,她不怕此人硬塞给她看,就怕看了后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再看,把上次没看到的看够本,但是,看不是白看的,底下这人没这么无私!
不过,看看也无妨,反正来都来了,大不了看完了耍个浑,拍屁股走人!
哎……不得不说,这妖孽的本钱就是忒正点,挂着水珠的肤质恍若刚剥了壳的鸡蛋,忽明忽暗的宫灯打在他光洁的肌肤上莹莹泛着珍珠般的光华,线条流畅优美,先觉得像凤尾,现在在宫灯下却觉得更像一把玉如意,目光缓缓往上,是精致雕篆的下颌绯色润泽的唇,唇角轻勾,如粉嫩饱满的菱角,让人涌起将之痛咬的冲动,他的长眉享受的蹙着,流光肆意的眼眸微波流转,眈眈瞅着她俯身微张的襟口。
萧静好忙要将襟口拢紧,正欲抬手,被身下人一把抓住,用揪得出水的声音呓道:“别动……这里很需要安慰……”
哪里?这里?
萧静好往自己两只手看去,不禁恍然大悟,原来两只手不偏不斜的正罩着某人的樱花,怪不得他叫的如此荡漾,那两朵小樱花正在手心里放肆的越开越艳……
萧静好想收回手,却被他抓住不放,只有瞪眼低声吼道:“你想干嘛?”
“你压着我,还问我想干嘛?”沐沂邯斜眸一飞,眯着眼似哼似喘道:“你真坏!”
萧静好毛了,莫名其妙的掉入狼窝,还被狼抱,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丫的心火难消。
哼!
她两手猛的一抓,身下人浑身一颤,“乖……温柔点好……”
火还没降?
好——顺势指尖一揪一转,嗯……弹性很好,弹弹更健康!
我弹!
“咝……”沐沂邯痛并快乐的咬紧绯红的唇,轻哼道:“嗯……原来你喜欢带劲的……都是第一次……这样好吗?”
嘿……这样也行?去你的,不玩了!
萧静好甩开他的手,从他身上翻下来坐好,眼睛直盯着他的脸其余不看,勉力正色道:“你到底想干嘛?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我为了你脱干晾好,你觉得随便?”沐沂邯撑起身,满脸的不可置信,她说他随便?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很自然的事到了她那怎么就这么难呢?
“你这什么逻辑?难道你脱干了就是有诚意?我就该那个什么你?”萧静好翻翻眼睛,只觉得这人脑袋是不是被病坏掉了。
沐沂邯笑了笑,两手一捞,将她捞进怀里,不由分说的将脸埋进她的胸口,喃喃道:“嗯……比我想象的尺寸还大点……”
萧静好推开他的脑袋,故作严肃的说道:“正经点!不然……”
“一拍两散,是么?”沐沂邯将她抱起,轻轻放上榻,扯过榻边布巾帮她擦着被水打湿的发尾,也不再说话,只是慢慢很认真的擦。
萧静好现在才看见,他腰间其实围着一条宽大的布巾,紧紧包裹着紧致修长的腰,布巾长至膝盖,不该露的都没露。
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发生点什么的吧?萧静好这样想着,心里又泛起难言的感觉,有点失望,有点放心,还有些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哎……你就是太正经,你在逃避什么?”沐沂邯淡淡叹着,萧静好抬起头,看见他放下擦头发的布巾,很随意的扯过衣架上的一件淡蓝色的冰丝长袍穿上,松松系好带子,坐到榻边拥起她,“以前总觉得,只要自己想要的,一定能得到手,所以我将你绑在自己身边,后来才知道,很多东西,并不是玩玩阴谋耍耍心机就能掌握的,就如你对我的感情一样,抓不到,握不住,这种感觉很无助,很凄惶……”
他侧身扶住萧静好的双肩,灼灼黑眸凝视着她的双眼,道:“但在这十天,我感谢这场病,让我感觉似乎真的抓住了某些东西,在我痛苦时陪着我痛,在我快死时愿意陪着我死,这些是什么?难道不是爱?”他抬手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你的爱!”
他的黑眸如无声的漩涡,仿佛有着梦魇般不可抗拒的吸力,将她的感知慢慢吸入包裹,柔魅如水的声音阻断着她退却,不留余地。
她猛的闭上眼,试图将他勾起的情绪波动碾平,她知道,若再听下去,自己会毫不犹豫的跳进那个漩涡,彻底将自己沦陷,她可以陪他死,死的方向从来就只有那一个,活着却不同,身份,地位,终点,这一切都残酷的摆在眼前,逼着人不得不去正视,时刻提醒着她,不可能……
若他只是个普通人,她会毫不犹豫的将心乃至一切都交给他,但他不是,她不要做他身边的一只被保护的雀鸟,他的鸿浩之志太旷远恢弘,若他成就梦想,那么就如所有帝王一样,后宫繁花,她也只是其中一个,若是如此,不如不要,也许多年以后,彼此心间留下的刻印会淡化直至湮灭,但脑中会有那么一个身影,那段年少时曾经珍视的情感,曾为彼此潺潺如流水般的悸动,这样就很好……
“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他将下颌抵在她头顶,习惯性的轻轻磨蹭,“若是因为圣女的身份,我们永远不去触碰,将这些都忘记,我会尽我所能将你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