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平安的这一番话,司马十七郎本来因为镯子卖价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就坏透了,“你是说,我们卖出去的铺子,现在生意非常红火?”
“嗯,是。”平安只顾着说自己如何将镯子卖给了个好价钱,竟不防又揭了十七郎的短处,但又不敢撒谎,只好吱吱唔唔地应了。
司马十七郎这两年先后做了两三种生意,就没有一样成功的,每次都折了本钱收场,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的困窘,连他生母给未来妻子留下来的手镯都要卖掉了。
看着司马十七郎阴沉了脸,平安又赶紧劝说:“郎君,做生意都是贱民所操之业,郎君贵为龙子凤孙,生意做不好实在也没什么了不得的。郎君不是也说,以后再也不操此贱业了吗?”
司马十七郎默默地想,那不是他的托词吗?他当然是想将生意做好的。看着王妃的陪嫁铺子每到年节时给王妃送来大量的钱帛,他当时想自己的才能自然比王妃的仆人高多了,要是做生意赚些钱,正好用以图谋将来。
可结果呢,每一次都是折了本钱,把他本来就不丰厚的家底折腾得更穷了。吃了几次亏,他再也不敢做生意,更何况现在最急迫的是他的亲事。
“郎君若是娶了高门大户的娘子,陪嫁的钱帛必是不少的,倒时候郎君就不必为钱费心了。”
平安这话终于说到了十七郎的心坎上,他娶妻不只要姓氏高贵的人家,还要有丰厚的陪嫁,只有那样,他才有希望。
像他这样王府里的庶子,哪一个王爷不是一大堆,还有不如他的,连皇家的玉碟都没上,干脆就不算司马家的人,那样的人根本就不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