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马十七郎随口答应着,将卢八娘送到京外十里处就下了车,“让桃花爹他们护着你去山庄吧,我是不能离京的。要小心身体,好好养胎。”
卢八娘应了,不过她在想,安王和柴家实在是不得人心,兵权虽然收了,可是陈王也好,司马十七郎也好,还有诸多的宗室世家,谁家没有自己暗藏的力量呢?安王想一网打尽,也没有那么容易。
至于那道圣旨,卢八娘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告诉司马十七郎。原因有好多,最重要的一条却是她觉得司马十七郎即使现在对新皇很不满,但还是根本不能接受她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于是认真嘱咐他千万小心。
宁贤妃只是被封了太妃,老皇帝驾崩时她根本没有拿出圣旨,卢八娘不能理解,明明宁贤妃只要把圣旨给大家看,她妥妥地会成为太后,宁家也会多一个爵位,但她为什么没有拿出来呢?
刚刚卢八娘还特别问司马十七郎宁太妃的情况,听说她每天都与陆妃她们正常出来祭拜老皇帝,非常平静。卢八娘猜不透出于什么原因,心里十分可惜,宁贤妃的圣旨不拿出来,她也无法利用手中的保命符与司马十七郎就藩。
卢八娘从不认为自己能算无遗策,但是她深谙人性的弱点,也坚信那道圣旨决不会就此埋没了。宁贤妃也好,宁家人也好,谁也不会白白放弃那样重要的东西。
京城中的空气越来越紧张,诸王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安王对宗室的疑心日渐放大,又有柴家与宗室世家争权夺势,可失去权势的人又岂能坐以待毙?政权的交替并不顺利。
老皇帝刚下葬,齐王也被发难了,因为他在孝期饮酒作乐被人举报,于是降爵为郡王,又罚俸两年,司马十七郎做为齐王的儿子,劝谏不力,也被训斥了一番。下一个是陈王,在朝堂上有失礼仪,令其回府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