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寒冷,太后改坐了轿子,感觉走了没多久,轿子就停下了。她沉着脸不悦的问,“怎么不走了?”
秦喆笑着撩开轿帘,不客气的挤了进来,他一身寒气的挤在太后的身边,扬声说道,“起轿吧。”
轿子又开始晃晃悠悠的前行了。太后见了秦喆脸色稍微舒展了些。她和秦喆的关系比和秦瀚要好很多,他们的母妃去世的时候,秦喆还小,之后他们兄弟俩就养在了她宫中。秦喆从小跟着她,除了没亲自生他出来,她也和他亲母妃没什么区别了。
“哎呀,儿臣知道母后今天要去祠堂,所以特意进宫来相陪。只是外面太冷,挤一挤暖和。”秦喆脸上眯起眼睛笑道。
“你呀!”太后也噗嗤笑了,刚才的不愉快减轻了许多,她握着秦喆的手,摇头轻叹道,“这个宫里,也就是你还总想着让哀家开心。思凡体弱,极少出屋,峥儿又一直在外面飘着,皇上又总是性情那么冷。”
“哎,对了。”秦喆好像恰好想到了什么,搂着太后的肩扬眉说,“听说太医院里新来的那个陈熙陈太医,虽然年纪小,但是看病很有一手。尤其是调息内里,自是别有一番本领。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咱们路过太医院进去问问,看他能不能弄一些好吃又管用的药膳给思凡妹妹吃?”
“哦?竟有这等能人?那再好不过了。若是思凡能多走动走动,陪陪哀家,哀家也就不会总是无聊的对一些花花草草说话了,也不会再逼着你们给我生小孙子了。”
秦喆轻笑,眼眸中的光滑绽放。不知,一会儿等着他的,是否是一场极品大戏?
太医院的门突然被推开。一男一女香艳的画面就那么毫无征兆的落入众人的视线中。太后捂着心口仔细打量面前的情况。云舒媚眼流转、发丝凌乱,身上的衣物少的可怜,她正将一个男子挤在墙上用力的扯着他的衣服,那男人生的白净英俊,双眉紧紧的皱着,双手死死的守在身前。
云舒见太后等人突然出现,怔愣了片刻才恍然急忙用双手遮住自己暴露在外的胸器。
“太后。我、我。”云舒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结巴着说不出一句整话。
太后深深的失望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冷声开口,“李全,去把皇上叫来。”
“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太后,我还什么都没做,我不敢了。”云舒彻斯底理的摇头哀求,此时心中充满了恐惧。而李全早已跑的没了踪影,这种给皇上戴绿帽子的大事,岂能耽搁?
秦喆扳着脸看向虽然衣服褶皱不堪,但是却很完整的陈熙,沉声的问,“陈太医,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熙眼中未有一丝惊恐,一片淡然的跪在地上冷声的说,“微臣不知。云主子一进来就扑进微臣的怀中,一边脱衣还一边说着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微臣劝她清醒一些,但是云主子就是听不进去。”
“什、什么?”云舒眼圈红了,瞪着陈熙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为何这么镇静?他早就知道太后要来嘛?她顾不得衣不蔽体的难堪,从扔在地上的衣服里,翻找出了那封信。
“太后,是他勾引我的!是他先送信给我的!太后明察啊!”云舒将信举过头顶,秦喆瞥了一眼她白白的身子撇撇嘴将信拿了过去。依照陈熙写过的药方比对了一下摇头说道,“形似、而神不似。很明显,这是别人模仿的,而且模仿手法一般,仔细一看就能看出破绽,云主子就没仔细看过吗?还是,心里本就惦记上了,所以被人利用了你的心思?”
云舒拿过两张纸一比对,果真破绽百出,怪她当时迷了心窍,哪里仔细辨别过了!骤然感觉一阵压迫感袭来,周身都被冰冷的寒气包围着。云舒颤颤的抬起头,正与皇上冷冽的视线对上。
“皇上。臣妾,臣妾定是被人下了药。臣妾冤枉啊!”云舒抱着自己那身此时已经脏乱不堪的衣服挡住自己的前胸,大腿和背后还露着,刚刚想和陈熙亲热的时候浑身都是燥热的,恨不得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脱了才爽,现在跪在地上,被这么多人,包括宫女太监们看着,如同光着身子身处冰窖之中,今日以后,要她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