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非要和陈熙一起去?朕的皇宫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太医!”秦瀚目光闪烁的看着云朵儿。他没记错的话,早上和云舒不清不楚的那个太医,就是此刻她口中的陈熙。若不是看在他是秦喆当初力荐的人,今日他也会将他一并处置了。
“陈熙虽然年轻,但是我觉得他是最合适的。我曾听说他为一条被马车碾压过的小狗接骨缝皮,而我爹身上的伤口若是很深,就必须要缝合,敢问皇上,除了陈熙之外,哪个太医敢拿着针线在人的皮肤上穿插?”
秦瀚眼皮跳了跳,奇怪了看了她一眼,沉声的问,“你确定,小狗和人一样么?”
云朵儿翻了翻眼皮,冷声说,“人命关天,磨叽什么!”她抬腿就走出了御书房,一路朝着太医院小跑,秦瀚对赵峰吩咐道,“去准备好马车,送他们出宫。”
“喳。”赵峰领命而去,秦瀚低头再看奏折,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他低叹一声,喃喃自语,“为何心里竟如此不踏实?她不过是出宫看望伤重的父亲,情理之中。”
他起身出了御书房,在门口吹了吹冷风,皱着的眉怎么也舒展不开。
“皇上。”东泽安静的出现在他的身侧轻声的唤。
秦瀚侧过头看他,没事儿的时候,东泽是不会贸然出现的,除非他喊他,否则他不会主动现身。
“什么事?”秦瀚扬眉问道。
“阔林山庄正在暗中疯狂的招兵买马,谢轻澜的双腿,可以站起来了。他的毒。。”
“解了,解药是我给的。”
秦瀚淡淡的开口,东泽眼中闪过不解之后又出现了了然的神色。没有皇室的解药,谢轻澜怎会解了那毒?只是,给了他解药,岂不是后患无穷?
“皇上,不如趁着他的势力还未完全壮大,咱们何不出兵将阔林山庄扫平永绝后患?”
秦瀚静思了片刻,轻声的说,“不可。阔林山庄虽然做的是杀人的买卖,但是他们只杀奸妄小人,找阔林山庄买凶杀人,不但要出得起钱财,更要说得出那人该死的原因。阔林山庄在江湖上名号很响,虽然说白了就是个杀手组织,但是江湖上的门派都敬重他。我们若是师出无名,打了谢轻澜就是被动的与整个武林为敌。”
“那就任其发展?谢轻澜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放任他就等于在身边养了一只猛虎啊!”东泽提醒道。
“想谋反,在朝廷里就必定有内应,去查暗中与他勾结的人。”
“是。”
东泽眼中眸色闪了一下,还是皇上想的周密。
祝心语坐在床边,腿上放着的是一身新做好的大红色的喜服,她浅笑着露出深深的酒窝,双手小心翼翼的摸着那件衣服,脑子里都是金爷那张温润如美玉的脸。再过一月,就是她和金爷大婚的日子,虽然金爷的身份特殊,她不能得到像别的女子那般隆重的迎娶,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最多也就是一顶普通的轿子在深夜将她抬到阔林山庄去。
尽管大婚如此简陋,但是祝心语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对于她而言,能厮守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她脸色一红,听军师说金爷的腿能站立了,但是因为许久未曾走动,肌肉有些僵硬,疾步如风还是需要些时日锻炼的。相信很快,他就能像正常男子一样,骑马打猎、恣意江湖。将来等他们有了小孩,还能把孩子抗在肩头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