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太抬举你自已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然后她就那样坐着不动,看着他拎个箱包走出门,好久才从鼻子里笑了一下,他到底在做什么?
滕锐对外身份就是这个滕氏集团的副总,正总是他爸爸滕斌。
陆飞飞又回来了,那天她打电话给语焉:“语焉,今晚我们几个大学同学聚会,你一定要来哦,大家都很想见你呢……对了你可以把那个滕锐带来。”
“滕锐不在,你老念叨着他,是不是有问题了?我一个人来可以吗?”语焉笑道。
“呀,帅哥么谁都喜欢的呀!小气。”
同学聚会总是很开心的,当语焉出现在包厢门口时,她脸上盈盈的笑容,让大家相信她已经真正走出了凌俊彦的阴影,大家心底不禁感叹时间的伟大,再浓厚的感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出。
吃完饭,理所当然地去夜总会唱歌,陆飞飞悄悄地对语焉说:“张倩说她也过来,行吗?”
“当然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语焉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她告诉自已一切都过去了,不必再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张倩来了,还是那样温柔可人的样子,只是脸上瘦削了不少,她朝着语焉温柔地笑,语焉也礼貌地回了她一个笑容,就自管唱歌,她一向来不会虚伪,也讨厌虚伪,她觉得她和张倩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就像她和凌俊彦不可能回到从前一样。
大家正唱得如火如荼,张倩挨到语焉身边坐下:“语焉,其实我和俊彦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和他是在你们婚变后,才在一起的。”
“是吗?那他婚变的原因是什么?”语焉有点冷淡,如果张倩说的是真的,那她实在想不出凌俊彦放弃她的原因。
“我……不知道。”张倩犹豫了一下说道。
“算了,张倩,都过去了,事实已经是这样,再去追究原因也没什么意义了。”
“那……你和那个滕锐还好吗?”张倩看着语焉,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细细柔柔的,只柔到人的骨头里去。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语焉停了一下,滕锐好些日子没来了,虽然每天他都会有电话短信,但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突然一丝思念的涟漪慢慢在内心荡漾开去,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来看,果然有滕锐的短信,她微微一笑,打开来看:我到H市了,想见见你。
语焉一惊,眼底的微笑如花绽放,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她赶紧给他回了个短信:我在夜总会,同学聚会,迟点见。
很快,滕锐给她回了一个笑脸。
今晚的语焉好像特别不胜酒力,没几杯酒下肚,她就头重脚轻,眼皮有点睁不开,她口齿不清地对陆飞飞说:“飞飞,我好像不太行了,我得先回去睡觉了。”
说着她就站起身来,有点摇摆,陆飞飞忙站起来扶住她,她知道语焉的酒量不错,但是今晚语焉好像并没有喝多啊。
“那我送你下楼,打个车回去吧。”
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出租车,看着陆飞飞扶着语焉出来,它就悄无声息地开过来停在她们身边,语焉坐进去,陆飞飞给司机说了个地址,然后关上门,看着车子驶出。
这时停在暗处的另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尾随而去。
滕锐是今天晚上到达H市的,因为近些日子事情多,都事关国之大事,实在抽不出空来,好不容易暂时告一段落,他就匆匆飞过来了,那个梦幻仙子般的女孩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决定到夜总会门口等她,当他开着车到达时,一辆出租车从门口出来,他一眼看到副驾驶室上坐着一个女子,是语焉。
他刚想朝着她叫,却发现出租车后紧跟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他锋利的眼神一闪,马上发现了蹊跷,他心里暗叫不好,一边快速调转车头,向前面两辆车追去。
前面两辆车似乎也发现了后面紧追不舍的车子,他们飞快地往郊区方向开去,拥挤的城市,车子根本无法开快,滕锐急得直骂娘。
一出城区,滕锐全力踩下油门,悍马的凶悍立即显示,他很快地唰唰地超过前面两辆车,然后他一打方向盘,把车子横在路中间,后面两辆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滕锐拉开车门跳下来的时候,商务车的车门也拉开了,跳下五六个满脸横肉的人,他们拿着铁链,铁棍,刀,气势汹汹向着滕锐扑来。
滕锐冷冷地看着他们,铁链呼呼地向他飞来,他一闪身避开,一回手揪住铁链的末端,用力一拉,趋势绕住直向他胸膛刺来的长刀,借力飞起一脚,踹倒拿长刀的人。
语焉上了出租车后就一直迷迷糊糊地,只知道车子开得很快,却不知道车子往哪里开,只到车子一个急刹,猛得停下,她一下子惊醒了,以为是出了车祸,回头看窗外却看到几个人在大打出手,其中一个似乎是滕锐。
“滕锐。”她叫着,却是有气无力,她想打开车门下来,却被那司机一把扣住,她想回他一拳,却浑身无力。
没几招,三四个人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滕锐眼角的余光看到出租车在缓缓移动,想从悍马边缘上穿过。他转身飞快地奔向出租车驾驶室,身后的铁棍向他头顶砸下,他边跑边伸出双手抓住,用力一扯,飞起一脚,对方号叫着摔在地上。
滕锐一铁棍砸开窗玻璃,伸手拉开车门,一把拉出司机,他一挥手肘头,司机的身体如沙包一样飞出去,摔在他的同伙中间。